在好幾年前,徹文遭到同學排擠,原因則是——他那灰色的頭髮。

他不禁摸摸他的頭髮,苦笑了一下,人們總是因為別人與自己不同而歧視他人。

那就是,人常有的習性。

而這個情況則持續到——那些同學將他的書包丢到正在睡覺,不管世事的雲瀾的頭上。

不知道他是被書包丢傻了還是怎樣——一向不管事的他站了起來。





他站到那些同學的面前,淡淡地說:「我一向不愛管這些事,但你們也差不多該停手了吧?」

當時的徹文被推跌在地上,碰巧看見雲瀾的側臉。

然後,他感到有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只見雲瀾的眼睛平靜地看著對方,眼睛中卻沒有看到任何感情,憤怒,悲傷,快樂等等的感情統統沒有,他只是淡淡地,冷冷地看著對方。

——有的,只有殺意,無盡的殺意。





想到這裡,徹文不禁打了個哆嗦,到底經歷過什麼,才會擁有這樣的眼神?

徹文不敢去猜測,亦不願去猜測。

徹文看著被放在禮堂最高處的巨大照片,那正是焰帝的照片。

照片中的男子正一臉溫馴地笑著,他的樣子十分普通,不算醜,也不算帥氣,一臉普通的面貌令人難以相信他是統一天下的帝。

焰帝死去了五年,但帝國的領導人仍未決定,而原本的十二區,亦漸漸重新有獨立的傾向。





天下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那和平的五十年,彷佛暗示著某東西的重新降臨。

徹文彷彿能看到某隻怪物被囚禁在一個籠子中,不斷掙扎,憤怒咆哮的樣子。

那是,叫作「戰爭」的怪物。

——一旦戰爭開始,我們會怎樣?

恐怕我們會拿著足以奪取別人的性命的武器,竭盡力量去殺人吧,徹文想道。

現在的徹文並沒有看出,焰帝的眼神和雲瀾的眼神是多麼的相似。

那是看過無數生命消逝的人才會擁有的眼神。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