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7
 
我以雙手按著臉,右手的血腥味,令我聯想到田中死前定必受盡那名變態畜生的虐待,弄至死無全屍,她當時一定很怕、很痛,我居然未能在她身邊保護她,說不定她臨死前還一直呼喚著我的名字。
 
「邢…英…帥。」
 
這是田中的聲音嗎?
 
我把雙手放下,放目四顧,除了記者、警察和花生友,那有田中的蹤影,粉雕玉琢的美人兒,已遭毒手,被惡魔恣意蹂躪成肉泥。
 




我再度把雙手捂臉,從前我與田中相處的片段,一一在我腦海裡浮現。
 
以後只有在回憶裡,我才能再看到田中;不,還可以以照片和她送給我的禮物睹物思人。
 
「邢…英…帥。」
 
該死!我一定是太想田中,才會出現這種幻聽,難道我快要思覺失調嗎?
 
驀然,一種很微妙的「感覺」,那是超然於五識和第六感之外的感覺,有點像聖鬥士的第七感,有一個較為詩化的名字,叫做感通。
 




一陣突如其來的悸動,令我把蓋著臉的雙手再度放下。
 
眼前所見的是我一生中最令我激動的畫面,我的天使正站於人群之前,淚決了堤,不斷奪眶而出,把天使的身影模糊了。
 
「邢…英…帥。」
 
我沒有幻聽,天使的而且確在呼喚我;我拭掉淚,我沒有幻覺,天使真的站在我面前。
 
我站起來,拚命向天使跑去,但一時情急,跌了個狗吃屎,我摔得很痛…快。
 




久違的田中站在我跟前,以上帝的角度俯視著我這身心俱傷的罪人,站在背光位置的她,被晨曦映照得閃閃發亮,儼如天使一樣。
 
她向我伸出左手,我以血跡斑駁的右手將她的柔荑收進手心,我站了起來,細細打量這失蹤了二十個小時的天使,她毫髮無損,只是臉上多了點東西,多了兩行清淚。
 
這二十個小時內,我失而復得、墜進了地獄、也走進了天國,我本有很多話要對田中說,但我不知從何說起,我沒有懺悔、沒有示愛,我用了一個最直接表達內心情感的方法,就是緊擁著田中。
 
良久,我們才分開,我們四目交投,她一臉憐愛地輕撫我的臉,她撫著我的傷口,我也以手替她拭淚。
 
我牽著她的手,道:「我們回家吧!」
 
她笑了笑,點了點頭。
 
當我經過剛才那名阻我去路的阿叔時,我道:「阿叔,我牙齒當金使,話畀你揼柒就揼柒,你依家揼柒我喔!我唔會還手架。」
 
阿叔聞言一面退後,一面罵道:「痴線!」




 
我們欄了一架的士,上了車,我致電給媽子、Jude等人報平安。
 
在車上,田中倚著我,她不怕污穢以紙巾按著我仍冒著血的右手。
 
半小時後,我們下了車,我牽著田中進了升降機,當我以為所有事情已經告一段落,打算回家好好睡一覺的時候,升降機的門敞開,我瞧到一男一女站在我家門前,不斷按著門鈴。
 
我問道:「你地係邊個?嚟依度仲咩?」
 
兩人轉身,男的問道:「你係邢英帥先生?」
 
我點了點頭,那女的掏出證件,道:「我係中區重案組的郭督察,喺民安處港島訓練中心附近,一名叫做連淑珊嘅中國藉女子遇害,懷疑你同依單案有關,依家唔係事必要你講,但你所講嘅一切,將會成為呈堂證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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