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哋搞咩呀?」薯條說,沒想到一天之內可以有如此大的轉變。


「唔好問我,我都唔知。」  我一直等著,但是她已經沒有再找我。 


上學、下課,我們之間從形影不離變到形同陌路。  


不再同一班電車上學;不再一起吃午飯;不再並肩回家。  






雙方都有默契,大家不再找大家。  


望著曾經你很熟悉的人,跟你距離忽然變得遙遠無比,這感覺會讓你問自己,我到底認識他嗎?  


曾經一起經過的,是真實嗎?  不論如何,都變成過去。  






而且會考也到,我也把心思花到考試上。  


是張彩悠叫我重新去讀書,但現在她走了,我還有什麼動力?  


還是想努力奮鬥一次。  日念夜念,早上溫習,晚上也在溫習的生活,已叫我無法有多餘空間去想其他的事。  






每天回到家,都馬上累得倒在床上就能入睡。  


只是,每一晚都會看電話一次,看看有沒有未接的來電。  


「如果掛住人咪搵返人囉。」薯條說。  他是極力主張我去追回張彩悠。  


問心一句,我從心底裡是想這樣做。  但時間越長,我越沒有勇氣去做這件事。 


 而且,程詩柔覺得不應該由我主動。  這段時間,都是她在陪伴我。  






她陪我上學、下課、溫習。  


她好像取代了張彩悠的位置,讓本來空缺了的空虛,好像得到了彌補。  


不過,感覺總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怪。  


不對的感覺。  


無論如何,會考還是到了,我懷著戰戰兢兢的心情,開始迎接這場戰鬥。  






頭一天,心情是最緊張的,面對眾多陌生的學生,坐在同一個試場,更讓人覺得懼怕。  


「我們好像養場的豬群。」我心裡想,不知從哪裡來的念頭。 


 奇怪。  


人類是適應的動物,過了頭一天,我已經開始習慣考試。 


 就在奮戰幾天後,我忽然收到一個驚訝的消息。  






張彩悠入院了。  




形影不離到形同陌路,是走得太多,還是走得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