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咁你要問咩呀?」




冷清蕭瑟的街道,只有幾個行人,站在對面街的,大概是一對情侶,女的背著男的,神情嚴肅,應該在吵架。








「唔好嬲啦。唔好嬲啦。」男的在背後不斷哄著女的。




「走開呀,我唔聽!」








「下次唔會,我保證好無?」




「唔好,我唔聽呀!」女的還是掩著雙耳。








「我唔係有心架。」




「你繼續同其他女仔行街,跟住拋低我自已一個啦。」女的哭著說。




目睹這一幕,百感交集。








「我想問......如果當初決定唔同,今日嘅結果會唔會都唔同?」我幽幽道。




我等待著她的回答。




但她沒有回答。








只有冷風的聲音。




「對唔住呀,原諒我一次呀,我下次唔會架啦。」傳來對面街男生的聲音。




「唔好點我呀,我唔聽呀。」








張彩悠脫下外套,遞回給我。




「都已經過咗去啦,邊有如果。」




「妳仍然都係嬲?」








「唔係,我都話我已經無嬲。」




「咁係......?」


「有啲野,過咗就過咗,過咗就返唔到轉頭。」她望著那對情侶說。




「破裂咗,又點會咁容易修補到。」




「對唔住。」我說,這是真心的說話。




「我已經無野啦啵。」她笑說。




「我都仍然想講。」




「過咗去啦,記得到時嚟飲就得。」




「唔知架。」




「搞錯呀。」




「張彩悠。」




「嗯?」




「對唔住。」




「你做乜係咁同我講對唔住。」




「因為我知道,咁樣傷害你好深。」




她呆愣半秒,然後眼框逐漸冒起淚珠。




「我咪話咗......無事囉......」




「對唔住。」




「我唔明白,點解你要拋低我一個。」她打了我一拳,兩拳,三拳。




拳拳都往心裡擊打。




「我唔明白......」她慢慢地退後,我上前時,她立即說:「你唔好跟過嚟!」




就這樣,她逐漸消失在街道中。











「我無事。」是天下女人最大的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