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後,我急不及待去聽莎莎的聲音。相信大家都經歷過,初戀的時候,無論什麼時候,都想見到對方,聽到對方,觸碰到對方。雖然,這並不是我Officailly的初戀,但老土地也要跟食神的李兆基說一句,「我搵得番初戀既感覺!!!」。而的確,我亦視這次為我真正的初戀,至少,莎莎在我心中留下的情意結,至今仍歷久常新。
 
仁:喂喂,莎莎
莎:嘻嘻,點呀?你咁遲先打俾我,我仲以為你後悔添!
仁:點會呢?我開心都黎唔切喇,我只不過係未諗到講好講咩之嘛,始終我地第一次講電話,點可以悶親你呢?
莎:傻瓜,你幾時有悶親過我呢?但我真係好想知道你準備左咩同我講喎!
仁:Um…我愛你囉!哈哈,其實我都諗極都諗唔到講咩好,因為我一緊張就咩都諗唔到,但我真係好想聽你把聲咪都係打俾你囉。
莎:咦…心花花!你會唔會成日同其他女仔都係咁講嫁…
仁:緊係唔會喇!因為我既真心話剩係同你講既之嘛!
莎:仲黎口花花喎你!係呢,其實你想我點叫你呀?咁我無理由仲係叫你仆街仔嫁嘛,哈哈!叫你仁仁好無呀?




仁:仁仁…咁似搬屋公司個名!咁你又想我點叫你呀?
莎:你咪照叫番我莎莎囉…你由細到大都係咁叫嫁喇… 丫!我諗到喇,以後叫你衰人!衰仁衰衰仁!因為你成日口花花又蝦我!
 
我兩就沉溺在這個只屬於我們兩人的話筒中,你一言我一語,好像有無止境的話題,很多瑣碎小事,也足以令我們談論整夜,兩人相處,很多時候,並不在於內容是什麼,而更多的情況是在於氣氛怎樣,而且對像是誰,Channel 對不對。說著說著,天色破曉,新的一天已經來臨,也是我和莎莎一起後的第一天。
 
我永遠會記得這天,二月二十六日。
 
達誕未眠,但我毫無睡意,一心只是想快快的見到莎莎的蛋臉。今天和平常不一樣,我們很早就出門了,為什麼?因為我們都想快點看到對方,第一次以情侶的身份去見面,去了解大家。
 
我比平常早了五分鐘在她家門口等她,始終第一次見面還是早到比遲到好,但等了良久還沒有見到莎莎,我開始有點擔心了,她是不是有什麼危險?還是升降機壞了?還是被媽媽發現了跟我這個小子整夜聊電話?心裡忐忑不安,已經過了十鐘了,還是打個電話給她吧。




話筒拿起,就見到莎莎急急忙忙的從門口一仆一跌,頭髮散亂的跑出來,雖說是是頭髮散亂,不施脂粉,但還是流露出一種天然的純真氣質,那散亂的頭髮,完全沒有半點影響了那張雪白而無遐的天真笑臉。
 
或許,這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對唔住呀阿仁,丫唔係,係衰仁仁。我竟然第一次同你見面就遲大到添。」說罷就吐出小舌並做了一個天真的微笑。莎莎,你這麼可愛,我又怎能夠生得下你氣呢?
 
「哈哈,唔緊要喇傻瓜,我都係諗住早D黎早D見你之嘛!點知原來係你唔想見到我。係呢,你做咩咁遲呀?無事丫嘛?」當然,我不能就這麼輕易就原諒他,當然要調戲她一下。
 
「我…唔講得唔得呀。」她面露難色,苦笑的說著。
 




「我係擔心你咋,我驚你跌落屎坑浸親嘛!做咩事呀?有咩事我都係度嫁傻瓜。」我其實真的很擔心,只是固作鎮定。
 
「拿…你唔准笑嫁…。屎坑就屎坑喇…但係我…我係太眼訓,岩岩屙屙下尿坐係訓著左…」她兩頰通紅,吞吞吐吐的說出這個爆笑的「真相」。
 
當然,我是絕對會笑她。我笑的不是因為我想恥笑她。而是笑她能夠不加掩飾去坦白自己的笨,自己的大意;笑她可以對我坦誠;笑她真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
 
莎莎,教我如何不愛你呢?
 
從這天起,我們每天結伴上學,結伴放學,結伴吃雞脾,天天都是愉快天,這是我出生以來第一次每一天都渴望上學,每天回家,只是希望快一點能夠再見到莎莎天真的笑臉,如果按捺不住,只好馬上給莎莎打電話,聽著莎莎的聲音像是無比滴的去為我的心止癢,當然,我是每一晚都心癢。結果好幾次爆分鐘,盛惠五百大元(當年還沒有Whatsapp Viber,所以爆分鐘也是人之常情。),搞得被父母插到上天花板,相信莎莎亦有我一樣的煩惱吧。
 
真希望我們能夠永遠在一起。
 
可惜。






事與願違。


 
這天,我和莎莎如常放學,一起漫步回家,走那冗長但甜蜜的道路。每次經過吉之島,新興花園,那打素,文武廟,都會帶來一陣心中的悸動,想起我們是如何走過來,由兩條平衡線,繼而變成今天的愛侶,都會覺得這一切都很奇妙,就像是命中注定一樣。要是莎莎那天不懶床不坐的士,我們又能夠重新認識嗎?要是那天我們不是胡鬧,會有這定情一吻嗎?沒有這定情一吻,我們又能夠走在一起嗎?
 
我想,這一次也是早注定的。
 
莎:喂!!
仁:嘩,你嚇死人咩?有排都未到Halloween呀!
莎:死傻佬,我叫左你幾廿次你都唔應我,我以為你輕左機嘛!諗咩諗到咁入神呀?肯定係諗咸濕野喇你條友仔。
仁:就算係諗咸濕野都唔會諗你囉Microwave!哈哈…
莎:Microwave丫拿!打死你呀!我都打到你變Microsoft呀!
仁:嘩!痴線嫁你!兜野咁打落黎!唔係呀大佬,我其實係覺得你把聲好好聽,想聽你講多句野先唔出聲咋!哈哈!
莎:收皮喇你!成日都口花花,都唔知你係咪成日對住第D女仔都係咁既!咦!行下行下又到文武廟喇喎!哈哈,仲記得你個仆街成日都窒頭窒勢!唔係你我都唔洗拗柴喇!




仁:咁你又唔好咁講,無人叫你追我嫁嘛,我係製造個機會俾你錫我咋!定係你而家想追多次我,拗多次柴,再錫多我一淡呢?
莎:收皮喇你!
 
說罷,莎莎又再次追我作勢打我。哈哈,莎莎,無論你追我一萬次,我也會繼續跑,不是希望你繼續打我,我只是希望這一種甜蜜的追逐戰,能永永遠遠的延伸下去。
 
「衰人,我唔想番屋企住呀!」莎莎鼓起雙腮,撒著嬌的說。
 
「係咪想見多我一陣呢?」
 
莎莎馬上伸出小舌,裝出鬼臉「收皮喇,我想打多你兩野咋!」之後便作勢打我。
 
「其實,我都唔番屋企住,但天氣咁凍,不如,去我屋企個度個後樓梯坐?,」
 
之後我們便改變方向,往著我的家方向走著。想起來,我跟莎莎,好像沒有試過獨處在一個空間內。每次都圍繞著一大群人,不然就是走路回家,這可算是一大突破,到底會有什麼發生呢?會不會成為我們第一次的接吻呢,接吻的感覺到底是怎樣呢?不知道莎莎嘴唇是怎樣的呢?縱然我閱女無數,但說實話,初中程度的我跟那些女生還是君子之交淡如水,聊聊電話,吃個下午茶,送她回家,已經是我們這些清貧情侶能力範圍內最浪漫的事了。不要說吻喇,老實說,連少女的纖手也沒有堂堂正正的拖過,又怎能馬上就越級挑戰呢。哎呀,怎麼我會像個癡漢一樣,在想入非非,幻想之後會發生的情節呢?
 




「莎莎…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我滿臉通紅,正經起來去問。
 
「下?做咩呀?你問喇,你忽然個樣個正經,唔係想同我求婚牙嘛?無兩卡鑽石我唔嫁嫁喎。」她頑皮呢用一副拜金咀臉說著。
 
「唔係喇…正經野黎。但…我又唔知點開口。」

「Errr…你講喇。」莎莎也都正經起來,慢慢逃避我的眼神。
 
「我可唔可以拖住你行?」

(五章未完)

作者: 有位好朋友在面書上追我加速出文, 所在五章未完成之前都先放出來一小段讓這小女孩止餓, 我答應我會再繼續加速, 希望有留意此作的讀者能留言以及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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