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逃跑,不是追趕,卻一直在跑。

  沒錯,這就是若靈與凌寧現在的狀態。

  肅清隊在後面嗎?

  還是在轉角準備伏擊他們?

  沒關係了,他們放空了意識。





  只餘下喘氣聲與汗水提醒他們倆還是存在的。

  「右轉!」若靈在充滿途人的大街指示凌寧。

  凌寧卻突然停下腳步站著。

  「呢度係深水埗?」他環顧四周。

  「哈哈哈,哩度係銅鑼灣呀。」若靈轉身大笑。





  實際上,他管不了這是什麼地方了。

  在瘋子眼中看見的,除了穿黑衣在走動的人形生物外,就是各種奇珍異獸。

  有張牙舞爪的小獅子,臉部劃損了的狐狸,甚至擱淺了的座頭鯨。

  而且狐狸化成兩隻,雙雙還繞了他一圈後跑走。

  「肅清隊呀,原來咁難對付。」凌寧拿起「指虎刃」,從左眼角起,水平地慢慢切向右邊。





  溫暖的血液自眼尾,眼尖滾滾流下,但他的眼球卻反而沒有爆開。

  「師傅!」熟悉的聲音讓他張開眼睛。

  他看得更清晰了,聽得更清楚了。

  一個老女人在若靈身傍走過,雙目無神,手中拿著一支針筒。

  「Don't touch her, she's mine.」凌寧捉緊了老女人的手,說起英語來。

  「You are late.」老女人微笑,針筒已不經不覺刺進了若靈的大腿。

  「嘻嘻嘻嘻,哈哈哈哈!」若靈失控大笑,在初春正午的旺角行人專用區。

  百老匯的電影廣告牌正播放林建峰少有演出的一段深情戲。




 
  凌寧再次發瘋,把一切在他眼內所謂的「情侶」的小腿都割下來。
 
  七十七對,一共一百五十四雙小腿。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