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放得手中嘅食物,疑惑咁問小段:「咁其實都唔係好關你前女友事姐。」

小段聽到珍妮咁講,露出一個難言之忍嘅表情,我察覺到後,踢一踢珍妮,點知珍妮就然望住我話:「你仲咩野踢我啊,我都係講事實姐。」

「點解關我前度事,係因為我屋企人接左我前女朋友嘅喪禮,係佢嘅喪禮上面,我好想為佢做返D野,但係我一D都幫唔到手,我只可以坐係一邊,用金銀衣紙折完寶……」小段講都呢度,我好隨意咁接左一句,「折元寶果一刻,會將你對往生嘅人嘅思念都傳入個元寶到,咁往生左嘅人用果陣,都會知道你地嘅心意。」呢一句,係小段係福伯嘅喪禮上,同我講過嘅其中一句說話。

小段聽到後,點一點頭,「我果陣做到嘅野,就只可以咁多,但果一刻我明白,其實殯儀呢一行,衰D講句D人會話係賺死人錢,但係我地所有人都懷住一個幫人嘅心去做,只係想每個人一生最後嘅一場儀式做得好好睇睇,好來好去。」

「其實無論做D咩野,都應該係咁諗架啦,唔係咩?」珍妮又一矢中的咁話。





「……咁……又係嘅。」我同小段回應。

而小段就繼續,「我就係果一場喪禮遇到我而家個師父,然後就好似我頭先所講嘅一樣,開始我踏入殯儀呢一行。」

「呼嚕……」呢一下其怪嘅聲音發出,我同小段望住飲緊野嘅珍妮,而佢回意到我地望住佢後,就話:「我杯野飲晒LU。」

我同小段無奈咁點一點頭,本來應該感觸嘅氣氛,都被佢咁樣一吸破壞晒,但珍妮好似唔知道佢破壞左氣氛,而且就話:「你果個講完拿?如果講完嘅話,到輝爺你講拿。」

突然矛頭指住左我,我都唔知比D咩反應好,吱唔左一下後就話:「你地想知D咩?」





小段剛剛先講完佢嘅事,仲未由佢自己嘅感觸抽身出黎,所以佢都諗唔到要問我咩,反而最難應付嘅係珍妮,「頭先未話想知你同你個衰仔D野嘛,講D黎聽啦。」

「妳未咁八啦。」小段幫口話,因為佢睇得出其實我唔多想講。

「你唔好理,八係女人嘅天性。」珍妮一副期待嘅樣望住我,我只好嘆一嘆氣,然後話:「呢個仔,係我同一個女人假結婚後生出黎。」

「假結婚!?」珍妮同小段話,而珍妮再後補多句,「咩真係有呢D野架?我以為係傳說黎架。」

有時真係唔知珍妮講嘅野係真心定玩野。





「其實問題係出自我身上,生左個仔又唔好好教,最後整到佢又唔識照顧自己,剩係識不停問我拎錢,我都有後悔過點解當時無好好教呢個仔,但後悔嘅時候就已經遲晒,而且……」我停一停,腦海中閃過鐵罐入面果一份DNA報告。

「而且D咩野啊?」小段同珍妮齊聲問。

而我,深呼吸左一啖後話:「我都唔知呢個仔係唔係我親生。」

係鐵罐入面,果係用公民袋入住嘅DNA報告已經放左好耐,但係,我到而家都無勇氣拆開佢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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