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

「只是...」

杜溫看著窗外深沉的農田。

「身邊的人,真是相信得過嘛?」杜溫想著。

「杜溫?」似乎是李潔的聲音,由房門傳出。





「咦,李潔?」

「據說,擊落無人機的,正是杜溫你本人?」

「是的。」杜溫冷冷地道。

「只是...」

「嗯?」





「其他人真是相信得過嘛?世上要謀害人的人多的是。」

「介意我進房說兩句嘛?」李潔說道,杜溫才緩緩坐在床上。

「說吧。」杜溫示意。

「其實吧,很多人不是你想那樣。」

「這是我眼見的事實。」





「也許,因為你是一個警察,所以才見多了那些事情而已。」

杜溫搖頭。「不僅是這樣。警隊裡的同袍也不外如是,那辦公室裡有什麼事情,第一件事就是把責任左推右推。」

「新聞全也是血腥,騙哄,心媒上更多。」

「那麼多年來,我也沒見過好人。」

「你有沒父母的?」明天問道。

「沒有。」

「從來也沒見過面?」

「沒有。」





「那麼,你是住寄養家庭還是...」

杜溫搖頭。「孤兒院早被大火燒了。」

「那,有沒朋友?」

「沒。從來也沒有。」

「學校?」

「不要提了。」

「我明白了。」李潔平平的說道。「那又難怪你有這種想法的...」





「不過我又想問你,你當初又為何加入警察這行呢?」李潔問道。

「看見不公處處,姦淫擄掠到處也是,自己又做不到什麼的感覺,只令人憤恨...」

「不就是嘛。」

「只是怎知道。」杜溫搖頭。「對於大局,我還是做不了什麼。」

「不,這是人性。人性本來就是醜惡。自私自利。弱肉強食。只有令自己變強,才是唯一的方法。」杜溫續道。

「我明白的。這不是你的錯,只是嘛......」李潔輕輕一把手放在杜溫肩後。

「不要碰我。」杜溫一把手把對方的手移開。

「理解。」





「那麼,你來了數個月,你還是活生生的坐在這裡,是嘛。」李潔輕輕地道,只見杜溫臉容背著對方。

「這裡所有的人也是我們親手選的,除了實力,各位的人格我們也可以保證。」

「不過我明白的。一個人的遭遇,為一個人的性格定形。」李潔還是輕輕地道,杜溫才慢慢臉向對方。

「相信我,並非所有人也是這樣的,時間能證明一切。」李潔微笑著。

杜溫看著那五六十歲的女人微笑,心裡卻沒有什麼感覺...

......

「好了,這份是暴詩吩咐我給你的。」李潔把公文袋遞給杜溫。





「好好保重。我們支持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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