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賑早見琥珀主 與 荻野千尋》: 7. 行刑
7. 行刑
「這個計劃……」白龍難以置信的說。
「不過,這樣不就會……」千尋雙眼通紅。
「別說了,這是唯一的方法。」先生斷釘截鐵的說。
那個神秘的紅衣少女,附和先生道:「你們就相信他吧!」
錢婆婆也插嘴道:「沒錯,你們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只是這樣也解決不了千尋的狀況啊!」白龍說。
先生冷笑道:「只要你沒有事,要解決她的狀況又有何難?怎樣說你也是河神,雖然失去了依據地,不過本質是沒有改變的。」
「雖然你的話沒有錯……」
「別說了,時間無多,計劃馬上開始……」先生負手而立,眺望著油屋的方向。
……
……
兩天後,油屋。
湯婆婆站於油屋的橋頭,頭髮散亂,狀態糟糕至極。失去了小少爺的這兩天,使她難受得想死,若不是抱有小少爺可以解除污染的希望,恐怕她早已直接發瘋。
油屋的職員爬到牆上,他們都不敢作聲,靜待事情發展。
湯婆婆突然望向天邊,「來了。」
一個黑影從遠處來急速掠近,不過眨眼功夫就飛到油屋橋上,是三個人,先生、白龍和小少爺。
「寶寶!!」湯婆婆興奮的跑向小少爺。
「哼,如果你要處死白龍,我是絕對絕對不會原諒你!」小少爺撐著腰說。
湯婆婆止住去勢,溫柔的說:「寶寶,你知道婆婆是不可以放過他的……」
「胡說!!我不聽!!」小少爺轉身按著耳朵。
「寶寶……」湯婆婆用咒怨的目光望向白龍,「白龍……是你,你就是麻煩的根源!」
先生神情平淡,漫不經心的掃視湯婆婆,「我已淨化了小少爺的污染,而白龍我都帶來了。」
「……我不會道謝。」湯婆婆說。
「我不需要你道謝。」先生打著呵欠說。
湯婆婆不屑的別過臉,然後咧嘴大笑,「白龍,你準備好去死了沒?」
白龍呼一口氣,「來吧。」
湯婆婆雙手合十,然後分開,燎天大火從掌心湧出,席捲白龍所在。在牆上看戲的觀眾,被湯婆婆的一擊嚇得魂飛魄散,大家一同縮回牆下,免得殃及池魚。大火彷如擁有靈性,巧妙的躲開了小少爺,甚至連火焰的高溫都沒有影響到小少爺,只往白龍和先生撲殺過去。
先生左眼浮現出白色的陰陽魚,見他左手輕點,他身旁的空間好像出現了一點變化。
白龍雙手垂下,不作反抗。
火焰變成一隻大手,抓著白龍並把他提了起來,其餘的火焰則試圖攻擊先生,然而每當火焰接近先生,都會突兀的消失不見。
「我說……你別嘗試挑戰我的底線。」先生說。
湯婆婆雙眉一皺,右手一招,就把火焰連同白龍都收回身旁。
大火消失,白龍就站在湯婆婆身旁幾個身位外,他雙手扣上了赤紅色的手銬,體內的元素之力已被手銬吸個一乾二淨。
「好,現在可以行刑。」湯婆婆笑著說。
湯婆婆右手張開,一團白煙噴出,白煙之中浮現出一卷紙條,是先前她跟白龍立下的契約,「你說過只要把他們送回現界,就算要五馬分屍也沒有所謂。」
白龍別過臉,「別說廢話了。」
「好,好,好,既然你那麼想死,我就成全你!」
「婆婆!!」小少爺怒喝。
「寶寶,別再出聲!!」湯婆婆右腳用力跺地,小少爺腳下頓生異象,灰白的圓球從地下飛出來,把小少爺牢牢的包圍,小少爺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弄得昏迷。
「行刑!!」湯婆婆雙掌推出,她的頭髮暴長,五束銀灰頭髮如同繩索般纏著白龍的四肢和脖子。
旁觀的人爬回高處,緊張的觀看。
「白龍!!」小鈴大喊。
「別吵!!」湯婆婆回首怒喝。
小鈴被湯婆婆一喝,嚇得差點掉到地上。
五束頭髮緊纏白龍,他手上的手銬隨之而消失,接著五束頭髮猛然拉緊,把他拉扯成大字狀。
白龍臉容扭曲,臉色發紅,繼而發紫。頭髮不單止把他的四肢扯得疼痛,更纏得血流受阻,令白龍感到痛苦萬分。
先生輕皺眉頭,抱胸默站。
「呵呵,白龍!只要你當初願意繼續為我所用,今天就不用死!!」
白龍雖然被纏得不能說話,不過他的眼神卻不減鋒芒,筆直的怒瞪湯婆婆,以示他並無後悔。
湯婆婆心生盛怒,急忙操控頭髮把白龍纏得更緊,拉得更痛。
「唔……」白龍痛得咬緊牙關。
圍觀的女人受不了眼前的畫面,一一退了下去,只剩下一群青蛙和路過的神明留待牆上或四周。
湯婆婆雙手合十,髮束變得更粗,拉力變得更大,白龍四肢受不了頭髮的拉力,關節被硬生生的扯開,四肢和腦袋同時飛脫,就算是身為河主的白龍,在此等情況下都不可能活命!!
身手異處,血肉橫飛。
「白龍!!!」圍觀的人齊聲大喊。
「住嘴!!」湯婆婆口吐烈焰道。
鮮血四散,腥臭之氣襲向眾人鼻腔。先生看著白龍的遺體往四處飛散,依然沒有動個分毫。
「白龍」散布在四周,死得不能再死。
「那麼……契約完成了。」先生說。
飄浮在湯婆婆身旁的契約自燃起來,不消半秒就燒成一縷青煙,沒有遺下半絲灰燼。
「哼,這裡不喜歡你。」湯婆婆轉身說。
先生冷笑一聲,續說:「我沒打算留下來。」
先生右手打了個響指,白龍的屍骸立刻飛往他身前。
「你這樣是⋯⋯」湯婆婆轉身皺起眉說。
先生不發一語,右手一招,把屍體弄去了特別空間。
湯婆婆不理解先生的舉動,不過既然已經殺掉白龍,心內的不快感覺已消去大半,她並不想跟先生再糾纏下去。
「給我滾。」
掉下了這句話,湯婆婆便變成大烏鴉,飛回油屋頂樓。
「白龍⋯⋯」小玲走了出來,跪在地上,「雖然白龍很討厭,但是他死掉了小千一定會很傷心。」
「別擔心,他沒有事。」先生左手在胸前上下比劃,隨即消失於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