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鳥飛過。」我指着天空上的小鳥。

今天是一個觀鳥的好日子。

「 可惜,牠折了一隻翼。」陳蕾說。

的確, 那隻小鳥確實折了一隻翼。

「但牠也能在天空上自由地飛翔。」我看她一眼。





陳蕾剛巧又看着我,我們莫名其妙地對望了一眼。

沈默了幾秒,大家的雙眼才放開。

「可惜我們不可以!」 我說。

說完,回歸沉默。

感情,不是你想像中那麼看得透,看得徹。





兩個人之間的相處, 是一本永遠也看不懂的書。你不想看,但你沒H有勇氣; 你看到樽頸位,想着放棄之時,又總會遇到貌似解決的方法,可惜最後發現,一切只是你的想像。

當然, 不是每一個人相處,也是一本難懂的書。只要那本書找到好主人, 只要那個主人找到了一本好書, 你就可以看到尾, 找到結局。

愛情,就是在現實中那麼殘酷。

那天之後,我們分手了。

是啊!就是這樣輕描淡寫, 平平無奇地結束了八年的感情。





「你不感到可惜的嗎?」明說。明是我的好友。

「 過去的,便讓它過去。」 我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握着手中的酒杯,原來今天好像已經喝了幾十杯了。

人們說:酒精可以忘記過去。

酒很苦澀,卻能麻醉自己。

「 別裝情聖了,我知...我知你甚麽回事。」 明的臉上泛起微紅,看來,他也醉了。

我什麼回事?

我就是失戀的情聖,失意的軍人。

笑了,我可不是情聖。若是,我就不會坐在這裏借酒消愁了。





「埋單!」 明舉手向侍應說。

「我還沒喝完。」我捉着明的手臂。

「再喝,你我今晚也別想回家了。」明笑說。

我攤在椅上, 孤獨地看著空空的酒杯,昏過去了。

...

「何梓亮,你是否願意當陳蕾的合法丈夫?」

證婚人握着聖經,向我問。





這裏的周圍都是白色的背景,一排排的座椅,一排排的嘉賓, 第一排船坐著我的親朋戚友,牆上滿掛著我和陳蕾的生活照片, 有第一次相識,第一次約會,第一次初吻,滿滿的第一次。

這裏,是我夢想中的婚禮。

「我願意!」

我緊握著陳蕾的手。 在我面前的陳雷, 穿上婚紗,披著面紗,頭上插著一支花環。 婚紗下的牠, 特別美麗,特別動人。

她微笑地看着我,似乎很有期待。

「陳蕾,你是否願意當何梓亮的合法丈夫?」 證婚人向陳蕾問。

「 我不願意!」 陳蕾的臉,突然變色。

...





「呀——」我嚇了一跳,從床上彈了上來。

酒精的作用還在。

原來一切也是夢。

我搓一搓眼睛, 從床上矇矓地起床,在床邊一堆雜物中,摸到我副眼鏡。

打開手機,現在是10:45。

「遲到了。」我看一看日期,今天是星期一。

我迅速地裝起筆記本,整理儀容,衝出家去,跑到巴士站趕上早班車。





我是在一家科技公司工作,收入穩定。家租住在500多尺的單人屋中,沒有車,沒有樓,剛也失去女朋友。

回到三零人生, 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無奈。

差點忘記, 昨晚是明送我回家去的,我趕快打了一個訊息去感謝他。

昨晚的我,實在太失儀態了。

平時的我, 十年也沒喝酒一次,昨天卻因為失戀而破戒了。

我坐在巴士上, 輕笑了一聲。

從窗邊看出去,巴士正在東區走廊上。在走廊的對面,隔着維多利亞港上九龍的風景。

一棟棟高樓大廈就是城市急速現代化的特色。

亦有人說,高樓大廈是為了香港而設。香港地方小,只能往上蓋。

儘管如何,生活也必繼續。

(有請各位多多支持,留言,是我的最大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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