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機長拒絕回航

Valeria進入駕駛室後,向機長匯報了集體打鬥事件。
“我會把打架事件向香港機場報告。飛機在香港降落後,參與打架的乘客會被控告‘危害客機安全罪’。”機長聽完匯報後這樣說。
“還有,很多乘客要求回航。” Valeria說。
“又是回航!”機長一臉不耐煩說︰“不是說得很清楚的嗎?沒有合理的理由,不能回航。”
“很多乘客覺得機上有靈體,而那個靈體‥‥‥已經清楚表明,一定要這班客機回航。” Valeria說。
“那個靈體已經清楚表明,一定要這班客機回航?” 機長重複Valeria的說話。“Valeria,妳知道自己在說甚麼嗎?妳相信這客機上有靈體嗎?”
Valeria沉默了幾秒,然後說︰“有乘客相信,而且越來越多。” 
“我是問,妳相信嗎?”機長望著Valeria問。




Valeria垂下頭避開機長的目光。“起飛至今,機艙裏的確發生了許多怪事。” Valeria沒直接回答機長的問題。“我覺得應該考慮乘客的感受。現在很多乘客都很害怕,如果再有怪事發生的話,我擔心機艙裏會出現騷亂。”
“維持機艙的秩序是妳的責任!”機長打斷Valeria的說話。
“這個我明白‥‥‥但這客機上有227位乘客,我們只有13位機組員,一旦出現騷亂,我們是很難維持秩序的。”
“聽起來,妳也贊成回航。”機長說。
“我是否贊成回航,這個不是重點。” Valeria說︰“重點是此刻客機上乘客的感受,他們都不想再坐這班客機。”
“我有一個建議。”副機長這時開腔說話。
機長和Valeria同時把目光投向他。
“我們在泰國曼谷機場降落,讓不願意坐這客機的乘客下機,轉乘另一班客機。”副機長說。
“這也是解決的方法。” Valeria說。
機長搖著頭說︰“這個要得到公司的同意。要得到公司的同意就要有合理的理由。我們的理由是甚麼?” 機長的視線在副機長和Valeria之間來回。“機艙有鬼?別開玩笑了,這樣的理由公司不會同意的。而且,公司未必可以在短時間內安排航班到泰國接載下機的乘客。”




機長否決了副機長的提議後,說出了他的最後決定。“航班不會回航,也不會在泰國降落,將繼續飛向香港。”
“座艙長,清楚了嗎?” 機長望向Valeria。
這次Valeria沒有避開他的目光。跟機長對望了幾秒後,她說︰“清楚了。” 
“還有甚麼嗎?” 機長問。
Valeria沒即時回應。她把視線投向下方。
過了幾秒,她說︰“沒有了。”
 Valeria轉身打開駕駛室的門。
離開駕駛室,Valeria忽然覺得自己的腳步變得很沉重。
她走進頭等艙時,看到那位當了五十年禮儀師的日本男乘客。
他站在通道上,好像在等自己似的。Valeria擠出僵硬的笑容,向他走過去。




“那位叫Kay的空姐給我的藥很有效,一吃了,頭便不痛。” 日本男乘客跟Valeria說。
“是嗎?” Valeria說。
“機長拒絕回航,是吧!” 日本男乘客問。他站在通道上等Valeria,大概就是想知道航班會不會回航。
“沒有合理的理由,航班不會回航。這是機長的決定。” Valeria說。
“那妳呢?覺得應該回航嗎?”日本男乘客問。
“我的意見不重要。” Valeria說︰“是否回航,是由機長決定的,現在機長說不回航。”
 “機長會改變主意的。” 日本男乘客說。
“他會改變主意?” Valeria說。
“是!” 日本男乘客說︰“頭不痛後,我重新尋回了感覺。機上兩個靈體,一男一女。女的現在處於強勢,男的處於弱勢。女的靈體冤氣很重,她要回航。她會令機長改變主意的。”說完,日本男乘客轉身向自己的頭等座位走過去。
Valeria呆呆看著日本男乘客的背影,直至他進入自己的頭等座位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