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朋友: 因為你,我連眼睛都笑著
「和你聊天,雖然痛苦,但也是我最幸福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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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驀說,他和那女孩是在通識課被編排到同一組時認識的。他幸福地苦笑著,幽幽地回想起遙遠但清晰的初見⋯⋯
「我記得佢果日著粉紅色Tshirt,同埋好似係牛仔短褲,比我第一個感覺係好陽光,好活潑⋯⋯明明上堂好悶,但係望住佢笑我又好自然噤跟住佢笑⋯⋯哈哈,我⋯⋯都唔知點解。其實我地果陣冇太多野講,但有樣幾深刻既事,就係果陣岩岩開學,我地都唔係好識路,噤岩發現大家下一堂要去同一個地方,所以一齊去搵,但盪失左路,哈哈,結果一齊遲到。唔知點解我好記得呢件事,但好似好無聊噤⋯⋯」
「都唔無聊既,噤始終係第一印象,係會深刻d。」我回答。
「嗯,但之後我都冇刻意約佢,因為⋯⋯佢好似陽光,佢既性格好耀眼,我唔知自己係唔係唔夠膽,定潛意識覺得自己比起佢太唔活潑⋯⋯但總之我地keep住係好普通既朋友關係。直到有次交功課要去field trip,我地終於熟左少少。我地去左睇螢火蟲,果晚係我好開心既一晚,因為好似係只係得我同佢睇,呢份係我同佢既共同回憶⋯⋯佢好多野講,成個人都好開心,有種令人開心既正能量⋯⋯我地既笑點原來幾似,大家都會因為一樣野而同時笑出尼⋯⋯好白痴呀可?其實我知都唔係咩好值得強調既共通點。」
「都唔係既。」我不想打破張驀在回憶裏的沉醉,因為此刻的他笑得很開心,連眼睛都笑著。
「跟住我地開始係whatsapp傾計,愈來愈多話題傾。佢同我分享好多佢既生活,雖然都係d小事,但我好開心知道佢既野,好似我都成為左佢生活既一部分,哈哈⋯⋯我都係主要聽佢講野多,因為我淨係想望住佢聽佢講,反正我都冇太多野可以分享比佢聽。」
張驀突然靜下來,我想,他可能在等我回應一兩句。
「我在聽,你說吧。」
隔了一會,他繼續講述,我也有心理準備這是個很長很長的故事。
「我同佢傾左大約兩個星期,之後就冇再聯絡⋯⋯」
咦?事情發展得那樣快?
「因為原來佢有男朋友。」
天亮了,晨光漸漸從外面透進來。我才發現,他在微笑的同時,一直在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