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氣報告 59 命運

機動遊樂場內,一馬相約瑪麗玩樂一番,聖研社神力檢測在即,但一馬選擇了好好休息和玩樂。

因為他信心十足,奧丁和他意念相通,神力發揮得暢快自如。

現在他最想要的,是悠閒的假日,和與昔日戰友久別重逢。

「瑪麗!」少年一馬猛力揮手高聲呼叫,他的衣服上還印有英雄人物圖案。





「小聲點,別像個小鬼一樣大呼小叫。」少女瑪麗扮成大人的模樣,闊身白襯衫下穿著短短的牛仔熱褲和皮靴。

「瑪麗⋯⋯你變漂亮了⋯⋯」神使一馬和瑪麗共同作戰過,勇敢機智的瑪麗讓少年心動。

「吓?你近視嗎?我除了胸部發育了一點點就無什麼變化了,但和我家的巨乳集團相比還差得很遠。」牙尖嘴利的瑪麗家中女性個個都身材出眾。

「哈哈⋯⋯大家過得好嗎?」而瑪麗的家人一馬都見過,還被阿零嚇到尿褲子。

「不好!最近壞事連連⋯⋯煩死本小姐了!」其實瑪麗對烈花的掌摑還耿耿於懷。





連弗蘭也未打過的臉,被團隊的指揮官掌摑了,如果她不重裝上陣,一眾獵人或者已全軍覆沒,她對烈花的責備無法理解。

「不如⋯⋯去玩吧,當轉換一下心情。」一馬想牽瑪麗的手,但怒氣沖沖的瑪麗雙手交叉放著。

「有什麼好玩?這些騙小鬼的玩意?」瑪麗看著機動遊戲說。

「我們,還是小鬼嘛。」一馬微笑著說,他的微笑讓瑪麗覺得親切。

有如早已相識,有如久別重逢。





然後兩人像平凡的孩子一樣,平凡地玩樂。

而平凡的機動遊戲樂園內,除了兩個身懷絕技的小鬼,還有兩個不平凡的成人扮演著平凡的人類。

「莎奈⋯⋯別亂跑呀⋯⋯我年紀大了,跑不動的。」四月追著穿起女僕裝的莎奈,三頭魔犬中的大姐,是心智停留在小孩狀態的妖魔。

「四月!綿花糖!我想吃綿花糖!」莎奈興奮地叫。

「好⋯⋯你乖乖別哭的話,我甚麼也可以買給你吃。」莎奈的哭聲,是毁滅音波。

「謝謝四月!」莎奈挽著四月,旁人以羨慕的眼光敵視四月,以色瞇瞇的眼光打量莎奈。

但他們不知道這女僕發起火來,這遊樂場會在瞬間夷為平地。

「吃得嘴邊也是了⋯⋯」四月總照顧著莎奈,莎奈的存在印證著四月的理念。





人魔共存的理念。

瘋狂而危險的三頭魔犬莎奈有四月監護,才免被屠殺的命運,所以四月特別看顧她,把她當作自己的孩子照料。

「四月!我想進鬼屋!我想進去!」莎奈對鬼屋感興趣。

「吓⋯⋯我早陣子才見識過百鬼夜行,不要啦⋯⋯」四月見識的,是血流成河的百鬼夜行。

「我想去⋯⋯」莎奈含淚看著四月。

「寶寶⋯⋯你在裡面要是被嚇到,那些扮鬼鬼的員工和客人會化成灰燼的⋯⋯」四月輕撫莎奈的頭。

就算共存,妖魔在人間也並不自由。





「我們去玩攤位好嗎?你不是喜歡毛公仔嗎?」四月知道對付孩子的辦法,是利誘。

「好吖!」和平,可以這樣簡單,糖果和玩偶可以馴服莎奈,但妖魔和獵人只依靠武器和利爪,從來沒有人或妖魔像四月這樣對待莎奈。

「走吧。」四月牽起了莎奈,最讓他放心不下的,是莎奈。

然後兩人走向了遊戲攤位,為和平的日子而笑。

⋯⋯⋯⋯

「一馬⋯⋯你這麼怕鬼怎當神使呀⋯⋯」瑪麗看著在喘氣的一馬說。

「瑪麗⋯⋯你不怕嗎?」一馬的原定計劃是讓瑪麗害怕再英勇地擋在瑪麗前面。

但少年太輕狂了,騙小孩的鬼怪把神使嚇得半死,連寄宿他體內的神明奧丁也無言以對。





「百鬼夜行本小姐也未驚過!這種小角色我一炮就可以清場!」瑪麗以手扮槍對著鬼屋。

「哈哈⋯⋯不如玩點輕鬆的遊戲吧,你喜歡毛公仔嗎?」少年一馬又想逞英雄。

「不喜歡,我喜歡質量好的魔導鋼。」瑪麗和一馬有點語言不通。

憧憬正義的少年神使,藏著滅世方程的魔導少女,兩者也不平凡,不正常。

「哈哈⋯⋯那邊有射擊遊戲,我們去玩吧。」但不正常的孩子,也有戀愛的權利,一馬認為神明站在他這邊,他的愛情會得到勝利。

而射擊遊戲的攤位大量遊客圍觀,因為一名玩家正神不知鬼不覺地騙取大量毛公仔,檔主的臉色比鬼王酒吞童子更難看,比白翼更蒼白。

「這世上沒有我贏不了的攤位,沒有我拿不下的公仔!」四月狂妄地叫,他的西裝口袋藏著畫上風魔法陣的貓紙。





風靈引導,塑膠子彈例不虛發,以魔力掃蕩遊戲攤位的法師,四月相信是第一人。

「又中了!四月!那個!那個我也要!」莎奈手舞足蹈,裙下春光險露,看得在場男士血脈沸騰。

「女士們!想要什麼公仔隨便開聲,喔巴我今天要血洗這攤位!」四月張開手感受在場女士的熱烈掌聲。

攤位檔主如臨大敵,但禍不單行,他的惡夢才剛開始。

「咸濕法師!」唯獨一個少女沒有拍掌。

「人肉戰艦!」四月對著瑪麗驚叫,百鬼夜行的終結者登場。

「你弄哭了我大姐!我現在便要和你一決勝負!」瑪麗的手錶是小型魔導炮。

「慢著!你不是想在這裡開戰吧?」四月舉手投降。

「用⋯⋯這個決勝負!」瑪麗把魔導手錶指向遊戲攤位。

戰爭一觸即發,射擊攤位之內將展開法師對女帝的大戰。

「你要吃嗎?」友善的莎奈拿著棉花糖問一馬。

「不準吃敵人的食物!要吃就吃花生!」瑪麗隨身攜帶著花生。

「小妹妹,別說我不事先聲明,我可是公會三巨頭中的指揮官兼法師,和我鬥你完全沒有勝算。」四月運起魔力奸笑。

「天真,孫悟空也敵不過我的槍炮!你這過氣阿叔的招牌我現在就拆下!」瑪麗的手錶變形為自動瞄準將置。

「你這連發育也未完成的豆釘竟對我口出狂言⋯⋯我賭上公會之名要你敗在這攤位內!」四月其實很小氣,對小孩子也不例外。

「十發!我們就以每人十發子彈分出勝負!」瑪麗握槍在手,魔導裝置自動瞄準。

「別說我以大欺小,你先。」四月雙手插袋,信心十足。

「發炮!」瑪麗單手射擊,瞄準的功夫有科技代勞,塑膠子彈直飛目標。

但風,起了。

子彈被不尋常的風托高,偏離原有軌道,子彈和公仔擦身而過。

「真可惜呢~」起風的法師笑著說。

「咸濕法師果然陰險,本小姐還未輸!」不服輸的瑪麗在想對策。

「小孩子始終是小孩子⋯⋯和身經百戰的我怎能相比。」四月轉槍,輕瞄淡寫地發出攻擊。

塑膠子彈直飛公仔,但在擊中公仔前,子彈消失了。

千份之一秒間,一度紅光閃過,把子彈毀滅。

「哼!身經百戰?小兒科。」瑪麗吹了冒煙的手錶一下。

「我可以食一粒嗎?」莎奈問拿著花生的一馬。

「啊⋯⋯請⋯⋯」一馬替莎奈剝花生。

然後戰鬥繼續,沒有子彈擊中過公仔,只有兩個小鬼在進行看不見的戰爭。

最後風把攤位吹得亂糟糟,而不只為何攤位內有不少燒焦的小洞。

⋯⋯⋯⋯

快餐店內,四人相對共進晚餐,四月和瑪麗勝負未分而被檔主趕走,莎奈抱著巨大白免公仔笑逐顏開,而一馬看著瑪麗的手感嘆愛情還未有進展。

「你們兩個小鬼在拍拖嗎?有沒有得到家長同意?」四月瞪著兩人說。

「不是,放假出來輕鬆一下罷了。」瑪麗對漢堡包興趣不大,她吃慣了弗蘭的廚藝。

「我又真的很久無聯絡過爺爺呢⋯⋯不知爺爺和嫲嫲過得好嗎?」一馬想起自進入聖研後就無再聯絡過家人。

「父母呢?在外地嗎?」最近四月很敏感,像更年期的女性。

「不⋯⋯爺爺說他們在我出生不久後就過身了。」一馬苦笑著說。

「真巧,我也沒親生父母的,但我有巨人爸爸和怪誕家族。」瑪麗搭著一馬肩膀說。

「小子,你身上散發著神力,知道是那位神明的嗎?」四月不相信巧合。

「當然知道!我很強的!」一馬挺起胸膛說。

「是誰的?」四月收起了嘻笑。

「北歐主神,奧丁。」一馬認為這是了不起的事。

「小子⋯⋯看來我不能讓你回聖研社呢。」四月收起嘻笑同時散發著魔力。

「四月⋯⋯怎麼啦?」莎奈知道四月這表情代表著不好的事。

「小子,有一個神使,我想你見一見。」一個和四月有相同理念的,強大神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