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氣報告 71

龍王殞落

「黃金牆壁!四面楚歌!」象頭神以神力造出四面金牆,想把白翼圍困。

「想困住我?你未夠資格。」白翼的朗基努斯之槍兩端伸長,把壓迫的牆壁撐破。

「神力爆發!阿波羅烈陽彈!」太陽神阿波羅全力打出火球,火球直射向白翼。





「魔炮充填,發射!」白翼右手魔炮射出妖力和魔力夾雜的深紅魔炮,把火球擋住。

「白翼!納命來!」戰神毘沙門天巨劍一揮,還在和太陽神比拼的白翼破綻大露。

但劍沒有劈中白翼,化作全妖姿態的蒼龍王以身體擋下巨劍。

「蒼天龍捲!」風之龍王捲起龍捲,毘沙門天的黃金聖甲被捲散,血肉之軀被白翼盯上。

「退下!」白翼擲出朗基努斯之槍,雙尖紅槍刺入毘沙門天肩膀,把戰神釘在樹上。





「我叫你退下!」妖力飆升,白翼的魔炮進一步提升,打穿太陽神的火球把阿波羅擊倒地上。

「水龍!」「冰結之大地!」梵天和神后赫拉二人合擊,水龍咬上白翼的一刻被赫拉的神力凍結成冰,想把白翼就此壓倒。

「深紅十字架!」白翼的魔裝滲透紅光,巨大的深紅十字妖力從身體爆發,冰龍被一擊瓦解。

「奧丁到底創造了什麼怪物⋯⋯合五神之力竟也難以佔優。」梵天以神力為阿波羅治療。

「而且妖力有增無減⋯⋯受傷的地方瞬間又再生。」赫拉拔出朗基努斯之槍,為傷重的毘沙門天治療。





白翼擁有多種妖魔的基因,包括人狼的再生能力。

「蒼龍王,你不用保護我的,在我的再生能力面前,這種攻擊只是小菜一碟。」

「哈哈⋯⋯或者在世人眼中你是滅世的魔頭,但在我眼中⋯⋯你還只是個孩子。」蒼龍王引領過迷途的白翼,在他生命接近結束時能重遇這孩子,他認為是緣份。

毘沙門天的劍深入龍骨,蒼龍王已經大限將至。

「蒼龍王和白翼暗有私交,我們聖研社不會放過公會的⋯⋯」梵天多年以神力減緩衰老,他的實力已大不如前,連番強攻也拿不下白翼,梵天開始擔心要殺退白翼,在場的兵力並不足夠。

「對公會出手只會讓人界更混亂⋯⋯你們神使自以爲高人一等,獵人是不會認同你們的。」蒼龍王創辦的公會,並沒有和聖研社對立,但聖研社卻一直看公會不過眼。

以妖魔保護人類,這是神使不認同的理念。

「梵天從來無想過得到獵人的認同,因為他只想追求神力,而你想要的東西卻已在我手中。」白翼以緋紅的眼睛看著梵天。





「一直向宙斯隱瞞追蹤我的進度,你以為我不知道嗎?」白翼道破了真相。

不能讓宙斯的心腹知道的真相。

然後毘沙門天以神劍刺穿了赫拉的心臟,梵天把阿波羅體內的水份全部抽乾。

「呼⋯⋯果然不能少看你呢,奧丁的孩子。」梵天帶來的象頭神和毘沙門天是對他忠心耿耿的神使,但阿波羅和赫拉卻是宙斯的心腹。

「解放神力,是你想要的方程式。」白翼從邁克身上得到的,正是這條方程式。

「你怎樣證明你已得到這力量?」梵天想和白翼交易。

「回去聖研找米迦勒吧,他就是活著的證據。」白翼早已看穿梵天的慾望,把信奉他的神使全數解放,聖研社就會成為他一人的天下。





再沒有守舊的宙斯,再沒有公會的需要,能完全掌控神力的新世代神使將會是人類唯一的依靠,而帶領這班神使的,會是梵天。

「沒有我,就算你找到其他孩子也拿不出方程。」白翼不介意滿足梵天所求,反正解放神使是奧丁所願。

「我們會再見面的,代我確認了製成品後。」梵天帶著毘沙門天和象頭神離開。

雖然找不到孩子的下落,卻找到能完成他夢想的白翼。

留下的白翼,首次感覺到悲痛。

蒼龍王被巨劍所傷,龍妃被石柱貫穿,曾在百日戰爭中立下輝煌戰功的兩頭龍妖,最終在自己的龍穴前迎接漫長生命的終結。

「白翼⋯⋯想不到最後⋯⋯會是你送我們最後一程呢。」龍妃沒有忘記第一次和白翼見面時,那迷茫的孩子模樣。

「這種感覺⋯⋯很難受,是我連累了你們。」白翼說不出這種感受,這是人類經常經歷的,生老病死帶來的感受。





「就算神使不來襲,我們也太老了⋯⋯世界應該留給新的一代接掌。」蒼龍王經歷了十二年的苦惱,到底為白翼和孩子提供藏身之所是對還是錯,最後他還是得不到答案。

他的生命結束前,也得不到答案。

「我欠你們的恩情,請原諒我無法償還。」白翼沒有發覺,他的眼睛分泌了淚水,他看過人類和妖魔流淚,但沒有試過從自己眼睛落下淚水。

「白翼⋯⋯奧丁讓你隨心而行,讓你自主生命,我相信她是信任你的眼睛,從新生的人造妖魔,去看這世界,判斷這些武器怎樣運用⋯⋯我相信這是她不惜犧牲自己也要留下你的原因⋯⋯」蒼龍王奄奄一息,他看著的不是能擊敗神使的妖魔,而是雪白的初生之犢。

「我的答案恐怕會讓你們失望⋯⋯」白翼經過為戰而生的一年,然後把三個嬰兒藏起,在人魔兩間潛伏了十二年,他的答案從未改變過。

種族停不了互相侵略,虛假的和平下造出更大傷殺力的武器,和平,只有在一人號令天下時才會出現。

「世俗會把我們的死和你連上,但其實我們,也是隨心而行⋯⋯那是沒有對錯之分的⋯⋯如果奧丁的方程式落入梵天手中,那會是虛榮的產物,但在你手中⋯⋯我反而更覺安心。」蒼龍王用餘下的力氣說完最後的話。





「老頭子⋯⋯我們陰間再聚吧。」龍妃亦一樣,流淌的血液把她的生命力帶走,她的眼睛,到最後還是看著蒼龍王。

「如果只有殺戮才能換來和平,那就盡情殺戮⋯⋯媽媽⋯⋯你說得無錯,妖魔為一丁點力量不惜血戰,神使為此殺害同胞也面不改容⋯⋯」白翼的眼淚停住了。

「被蒙在鼓裏的人類啊⋯⋯你們憑什麼保護自己?憑什麼扺抗外敵?」自翼感覺過悲痛,然後悲痛栽種出憐憫之心。

對人類,對奧丁所愛的人類產生了憐憫之心。

而白翼的同伴,正身處魔界爪翼邊境的空中,一邊喝著烈酒,一邊看著爪之國大軍暢通無阻地向翼之國首都進發。

⋯⋯⋯⋯

「白翼不來觀戰嗎?這樣的大戰可不是常有的啊⋯⋯」妲己正悠閒地看著戰爭爆發,她不在乎誰勝誰負,只想看到屍橫遍野。

妲己並沒有被安排協助爪之國作戰,她來的原因除了想看屍橫遍野的盛況,還想看看故友的女兒。

「烈花會趕得及嗎?看管人狼塞主撤加的⋯⋯不是普通角色啊⋯⋯」牛妖族族主,是孫悟空也欣賞的大妖,那份欣賞更大得兩妖結為義兄弟。

狼牙之塚的獄長,牛魔王,正等候入侵者到北面集結。

「但如果連牛魔王也敵不過⋯⋯玉藻前啊,你的女兒還是不要招惹白翼為妙⋯⋯」妲己在長空奠酒,記念故友的同時也在祝福烈花。

而拿著新武器的烈花,正興高采烈地鞭打獅妖。

⋯⋯⋯⋯

狼牙之塚南面,烈花和弗蘭花在守衛上的時間最多,主要原因,是她不想殺死兩頭頸上掛著頸圈的女獅妖。

「你們啊⋯⋯沒有身為女性的尊嚴嗎?什麼年代了?」烈花的妖火狐鞭輕易地把想接近的獅妖鞭退,狼兵道的武器是以用者的性格和專長產生,是比任何魔具也更易上手的武器。

「獅妖族的女性生來為了侍奉族主,千百年來如是!」紅獅的身上已經挨上好幾下重鞭,為了保護正在發出金光的獅王,她不斷主動攻擊。

「儘管鞭打我吧!我會用我的身體擋下所有襲向族主的攻擊!」綠獅說。

「無救了⋯⋯我感覺綠色那頭在享受鞭打呢⋯⋯」烈花無好氣地說。

「哈哈⋯⋯這樣的種族幾有趣呢⋯⋯」弗蘭看著一邊挨鞭一邊發出奇怪叫聲的女獅妖面紅了。

「那裡有趣?你們這些男妖,每一族也一樣好色。」然而烈花一直緊盯著妖力爆發的金獅。

雖然藏頭露尾,但妖力卻是貨真價實。

「弗蘭!來了!」烈花持續揮鞭擊開兩名女獅,而慢慢靠近的金獅其實在等待進攻的空隙。

「金獅妖氣!獸王衝!」待烈花的鞭被綠獅緊扯,金獅立即高速撞向目標。

原始的撲擊有如原野狂獅,但狂獅的攻擊還有弗蘭守護著。

「雷拳震怒!」弗蘭以帶電的鋼拳擊向金獅,但金獅狡滑無比,一手拉紅獅過來當人肉盾擋下雷拳。

「把女人當真盾牌⋯⋯無恥。」烈花的鞭被扯著,綠獅無懼鞭痛甚至顯得陶醉。

「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紫電之尾。」上級雷電從狐鞭傳向綠獅,把綠獅電得發麻倒地。

「金獅妖氣!獸王吼!」掩護盡失,藏頭露尾的百獸之王再無退路,反而轉守為攻。

妖氣音波在近距離擊開弗蘭,烈花也失去了守衛。

「妖狐,我來抱你了!」咸濕巨獅終於接近到烈花,獅妖擅長的近戰一直被二人夾擊拉開距離,無法發揮。

「太受歡迎也不是好事呢⋯⋯」金獅一躍而上,但一向以法術還擊的烈花沒有退縮。

因為妲己面對更強的夾擊也沒有退縮。

「你是避不過我深情擁抱的⋯⋯」金獅兩爪揮擊,但烈花巧妙地以鞭擋下,兩手把鞭用作纏繞捆綁之道具,金獅回過神來時而發現被五花大綁。

「我說過想抱我會著火的吧?你就在這裡被燒成像你身體一樣黑漆漆的黑炭吧,金獅!」以妖力強行摧谷的金色不過是金玉其外,獅王只是利用女人掩護自己的敗類。

「奈落業火!」烈花的狐鞭由紅焰連結變成蒼炎之獄。

「而你們⋯⋯現在自由了,要找我報仇也好,悉隨尊便。」烈花解開了兩頭女獅的頸圈,女獅的眼中充滿了迷茫。

「自己的路,由自己走出來,不要當男人的附屬品。」而烈花對迷茫的女獅能做的只餘下微笑。

「大姐,囚室都打開了。」弗蘭解放了南面的囚犯。

「好吧,我們到北面和大家會合吧。」而這次救出人狼塞主的任務亦進入最後階段。

率先到達北面的眾人,已經和牛魔王展開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