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楝村屋三伙人: 第三十六回 - 他鄉遇故知
「叮咚」
「妹頭,Sean來了,你還有多久?」George邊去開門,邊催促Jessamine。
打開門,「你找誰?」站在門外的不是Sean。
「你好,我叫Rex,是Sean的朋友,Sean有些事趕不到來,他叫我來接你們出去吃飯的。」
「哦哦,Sean沒事嗎?」
「我都不太清楚,他只給了地址,什麼都沒說。你們走得了麼?」
「妹頭,你行了嗎?」George再向屋內叫著。「不好意思,要你多等一會。」
「不打緊,我上車等,怕有警察抄牌。」
Jessamine氣沖沖的從房走出來,「行了行了,Uncle Ivan我今天的裙好看嗎?」
「嘩,要穿裙這麼隆重嗎?那我們要去換套西裝了。」Ivan看看自己一身causal look。
「唉,隨便吃個飯,Sean又不會計較,快走,不要讓人等。」
走到屋外,Jessamine留意到並沒有Sean的車,「蔣鏞呢?不是來了嗎?」
「Sean說有些事忙,趕不到來,叫了個朋友來接我們。」George邊說邊向Rex的車子走去。「麻煩你了... 我忙了你怎稱呼?」
「我叫Rex呀,不用客氣。」
Jessamine看到Rex,覺得很面善。
「上次在機場,是我車你回來的。」Rex知道Jessamine應該記不起。
「啊,我想起了。蔣鏞呢?」
「不知道啊,他只是what apps叫我來載你們去西貢。」Rex上車,扣好安全帶,準備開車了。
「麻煩你了,如果Sean有事,我們自己搭車去就行,不用特意麻煩你。」
「你才不要客氣,我雖然是Sean的朋友,但我也是Uber司機,接載你們,我照收錢的。」
「那你問蔣鏞拿。」Jessamine立即接口。
「放心,一定入他的帳。」
不一會,車已經到了西貢,停了在一家很有規模的海鮮酒家前面。
「到了,就是這一家。」Rex指指酒家。
George他們一行三人走進酒樓,一位西裝筆挺的侍應走來招呼。「你好,請問幾多位?」
「四位。」
「請問有訂位嗎?」
「應該有,姓蔣的。」
侍應翻查著記錄,「姓蔣,四位,有訂位的,麻煩這邊。」侍應引領著,去到「人」字房,是一個貴賓室。「幾位請坐,我去叫經理過來。」
不一會,另一個西裝筆挺的大叔走入來,「你們好,我是這裡的經理,我叫興叔。Sean還未來?我先拿個小食給你們,邊吃邊等。」
George望著興叔,覺得眼前人很面熟,「盧大興!」
興叔望著George,「碌落水!」
「什麼碌落水!姜樂水呀」
「我記得,碌落山碌落水兩兄弟嘛!嘩,我們多久沒見?你究竟去了那兒?」
原來George跟興叔是中學時的「波友」,跟Jessamine的爸爸,三個人都是校隊。難得見到舊朋友,George都表現得很興奮。
「這位是Ivan,是我在新加坡的朋友。這個是盧大興,是跟大哥中學時踢足球的隊友,你不要看他現在有個大肚腩,當年他守的龍門,沒幾多人能破的。」
興叔跟Ivan握手,「你好你好!原來你去了新加坡?怪不得完全沒你的消息。」
「我都過了那邊十多年了,還有這位我的姪女Jessamine,就是Mountain的最小的女兒。」
「嘩,Mountain的女兒都這麼大個,還這麼靚女!」
「Uncle興,你好!為什麼我Daddy叫Mountain?」Jessamine聽得一頭霧水。
「哈哈哈,一個碌落山一個碌水,我們都叫他們兩兄弟做Mountain和Water的。」興叔在解釋花名的來源。
「嘩,我都是第一次聽,Uncle George你衰啊,怎麼不告訴我!」
「不要說是你,我都是現在才知你叫Water!」Ivan也插口。
「我叫George!大哥叫Ringo!你試試回去叫你Daddy做Mountain看看他怎對付你!」
幾個人說說笑笑,時間不經不覺都過了大半小時。
Jessamine看看錶,「那個蔣鏞,約人吃飯竟然遲這麼多,又一個電話都沒有!」
「你們餓嗎?不如我叫廚房先起菜。」興叔看看時間都不早了。
就在這個時候,Sean終於氣衝衝的趕到了。
有幾多人跟讀書時的朋友還有聯絡?
總覺得,那個時候所建立的友誼是最純真,因為大家都沒有機心,不會計算別人。
如果你還有這些朋友,請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