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ssamine望著Sean的車駛走,良久,才走進屋內。
入到房間,望著枱上的大堆稿件,再望望床邊的那本「找尋。記憶」,翻到最後一頁,望著一行字,「沙灘上的姨姨,多謝支持。你的手下敗將,蔣鏞」,Jessamine就想起了第一次見到Sean的時候。
「多謝姨姨!」Jessamine想起那個小女孩,更想起那個可惡的蔣鏞!「衰人,笑我是姨姨,哼!」
Jessamine又想起了那次在新加坡跟Sean「正式」會面的一刻。
「什麼?你就是姜傲文?」
Jessamine還記得那是頭一次,也是暫時唯一一次看到Sean的眼睛比自己的大,因為當時當Sean知道原來那個海灘上的「姨姨」就是自己時,眼睛大得差點要跌出來。不過當時的Jessamine確實是樂透了,因為自己比Sean早一程機的時間知道對方的身分。

「嘟嘟。嘟嘟」是FaceTime的響號。
「Hello媽咪!」是Jessamine在加拿大的姜媽媽。
「怎麼了?二叔到了嗎?」




「到了,剛出去吃完飯,不過二叔碰到老同學,跟uncle Ivan一起去了聚舊。才第一晚,就好像不打算回來睡一樣!」Jessamine一想到第一晚就不能扭著二叔撒嬌就不高興了。
「一回來就碰到老同學?George差不多二十年都沒有回香港,碰到誰?」就連在姜媽媽旁邊的姜爸爸聽到都忍不住要插咀。
「媽咪,我今日知道了Daddy的一個秘密!」Jessamine決定要將Daddy叫Mountain的秘密說出去。
「我有什麼秘密?」
「原來Daddy後生時不是叫Ringo,是叫Mountain!二叔都不是是George,是叫Water!哈哈哈!」
「車,以為是什麼秘密,所有人都知,就是你三兄妹不知道吧了!」姜爸爸得戚地回應。「都差不多三十年沒有人這樣叫我們兩兄弟,那是中學時同學們叫我兩兄弟的花名!你怎麼突然知道了?」
「因為今日吃晚飯時,碰到一個叫盧大興的uncle,是他告訴我的!」Jessamine把電話mon轉到另一面,開始換衣服,準備去洗澡了。
「大興,我記得,足球隊的門將,他怎麼了?」姜爸爸想起了中學時隊友都開始感到興奮。
「在一間海鮮酒家當經理,有一個大部分中年男人都有的大肚腩,頭上髮線差不多達到清裝境界,其他的,我都不知道了,你想知道麻煩明天等你的好弟弟回來再問他,三小姐要去洗澡了,父親大人晚安,母親大人晚安!」
「才說幾句又說要去洗澡!」姜媽媽最不放心就是這個女兒,最掛念的也是這個女兒,但偏偏這個女兒就是最激心的。




「我很累呀,想洗澡睡了,否則又變熊貓眼,我會嫁不出去的!」Jessamine最叻就是用這一招。
「好吧好吧,那快點洗澡去睡了。」做媽媽又怎捨得讓女兒捱眼訓!還是姜媽媽真的怕Jessamine會嫁不出?
「Goodnite Daddy!Goodnite Mami!」

走到浴室,Jessamine今晚想來一個浸浴。浸著一大缸的熱水,敷著補濕面膜,Jessamine突然又想起了那次在新加坡Sean突然闖進浴室的一幕。
「嘩!你幹嗎?出去!出去!」望著突然闖進來的Sean,而自己身上則一絲不掛,Jessamine本能地用手遮著自己的重要部位,但雙手又豈能遮三點?!應該是四點!顧得前又顧不得後,而那個Sean竟然還呆呆的站著,更眼也不合一下,「還望!出去呀!」Jessamine打開門,一手把Sean推出了浴室。
「小姐,誰叫你不鎖門!你以為我有心看你嗎?你有的,我也有,而且不比你小不比你差的!」
「衰人,我現在很差嗎?!」Jessamine想起Sean那句說話,很自然地就摸摸自己。

望望鐘,都差不多零晨三點,Jessamine用大毛巾繼續弄乾那把濕透的長髮,查看一下電話,沒有任何信息。




「究竟那個叫Luna的是不是真的去了蔣鏞的家?她究竟是蔣鏞的什麼朋友?」心裡的疑問,令Jessamine終於都忍不住發了一個信息給Sean。
「home yet?」
Jessamine望著電話,等了差不多十分鐘,Sean回覆了,「not yet,wht's up?」
「nth」
「goodnite」
「那個蔣鏞,他真的覺得是nth?零晨三點多text他,他真的覺得是nth?!」Jessamine心裡又在咒罵Sean。「等等,蔣鏞說他還未回家?剛才送我回來,才十二點左右,照理如果他是直接回家,應該一早就回到了。還未回家?是因為把那個叫Luna送回家之才再回家?那即是那個Luna沒有去蔣鏞的家?」想到這點,Jessamine又好像有點高興。
「咇咇。咇咇」
「這麼晚了,還在吵?」Jessamine走出客廳,拉開落地玻璃的窗簾,看到刺眼的燈光,是一輛車停在她家的門前,Jessamine認得是Sean的朋友Rex的車,Jessamine趕忙去開門。
Rex跟Ivan扶著銘頂大醉的George下車。
「嘩,才第一晚回來就要這麼高興嗎?」Jessamine看到自己的二叔,有點不敢相信。
「先把他放梳化。」Ivan跟Rex說。
兩個大男人終於把一個大男人抬上梳化上。
「不好意思,弄污你的車,我賠你清潔費。」Ivan邊說邊在掏錢包。
「不用不用,Sean說過所有的帳都歸他,我會跟他算的了。」Rex不停把錢推回給Ivan。「而且都只是一點點,不打緊。下次我跟Sean去新加坡玩,你介紹些好女生給我們就好了,不阻你們,晚安。」





送走了Rex,Jessamine望著梳化上的二叔,「uncle Ivan你都累了,先上房睡,就尤得uncle George在梳化上睡一晚吧!」
「我都沒打算理他,人出酒他出命。」
「那uncle興也醉了嗎?」
「你看他的啤酒肚就知他酒量多好,是你二叔不自量力。你怎麼還不睡?才剛回來?Sean跟你去了那裡?」Ivan去倒了杯熱茶讓自己也解解酒。
「那個蔣鏞會跟我去那裡?不就是停車場拿車,之後回來。」Jessamine也弄了個熱毛巾敷在George的臉上。
「剛才我們都有問過大興關於Sean的事,原來Sean是那間酒樓老闆女兒的朋友。」
「那有怎樣?下次光顧會送果盤糖水?」
「大興說Sean跟老闆女兒還有其他人朋友久不久都會去酒樓吃飯。」Ivan繼續道。
「那有怎樣?」
Ivan刻意坐到Jessamine身旁細細聲的說,好像說秘密一樣,「大興說Sean應該沒有拍拖,因為每次他都只單拖去,反而老闆女和另外的朋友都是一對對的。」
聽到Sean沒有拍拖,Jessamine心裡確實有點高興,但也強裝正常,「他有沒有拍拖關我什麼事?」
Ivan笑住望著Jessamine,那種笑應該是取笑,「哦...你說不關你事就不關你事,當我多事。」
「uncle Ivan呀,你笑什麼?」
「哈哈,沒什麼,我去洗澡睡了,不用理會你二叔,晚安。」Ivan邊說邊向浴室走去。
「Goodnite uncle Ivan。」




Ivan突然又停下來,回頭望著Jessamine,「我剛才跟那個Rex都再確認過,他說認識了Sean幾年都沒見他拍拖的!」
「uncle Ivan呀!」Jessamine知道Ivan是有心取笑她的。
「哈哈,傻妹,早回睡吧!」

當愛情來的時候,是不是無論是二十歲、三十歲還是四十歲都一樣會有那種忐忑不安的感覺呢?
如果雙方都有感覺,那當然是好事,因為下一步就應該是「曖昧」。
但如果只是單方面?那又應該如何是好?
如果你就是那個「單方面」,你又會怎樣做?繼續「單方面」?還是把情況弄到變成「雙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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