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新學期,很快就要面對會考,剩下大約半年時間,餘下的中學生涯,可能不多了。

開學了好幾天,上學都踫不到她,因為她總是比我早回到學校,而座位暫時是按第一天自己的選擇安排,因此男一群女一群,難以跟她有所交集。

有時候在走廊踫到,或在班房出入時踫到,我們都會興奮地打招呼,卻又同時害怕身邊的「兄弟姐妹」有閒言閒語,不敢表現得太明顯,不敢聊天。

她,愈來愈漂亮了。

慶幸的是,剛開學,功課少學習壓力不大,她仍常上MSN,我們差不多每天都在討論著大事小事,分享著那首歌好聽,每天都過得很快樂。





花了好幾天的觀察,今天我比往日提早十五分鐘到車站等巴士,由於巴士來到我家樓下的車站,通常已經滿載,所以即使能擠上車,也只能站在司機旁邊,甚至身體貼著車門動彈不得。

上車後,我竭力往裡面擠,因為我知道她比我早幾個車站上車,應該在裡面能找到她,用盡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前進了兩步,我利用身高的優勢,再踮起腳尖,掃描車廂中的每一張面孔。

沒有發現。

經過了兩個車站,車廂中的乘客減少了一半,我走到車廂中央,還是沒有發現。

還是不夠早嗎⋯⋯





最後我如常在學校附近的車站下車。

用心良苦卻成空,我雙手插褲袋,低頭往學校走去。

「嗒嗒⋯⋯」

有人輕拍我的右肩膀。

我頭往右轉,沒有人。





「早晨!」

聲音從我左邊傳來,我頭再往左轉。

不敢相信,終於讓我踫到她了!為什麼剛剛看不到她,天啊!

我奮力掩飾自己的興奮,雙手迅速拿下耳機。

「妳捉弄我!」

原來她那麼調皮,太可愛了。

「哈哈哈!很巧呀!」

「是嗎?我可是早起了十五分鐘才能遇到妳的。」





「鬼才相信你!」

「妳這種早睡早起的人,不會知道早起對我來說有多掙扎。」

「誰叫你晚睡。」

我們慢步聊天,她步速比我慢很多,可能平常我都在趕時間吧,我雙腳放慢,故意去配合她,卻因為這樣,感受到此刻的自己好像四肢不協調,心臟到處亂跑。

路上一直維持小心翼翼的對話與舉止,直至回到班房,我們才分開回到自己座位。

鬆了一口氣,但心跳沒有減慢。

早上的邂逅,使我興奮了一整天,因為只要知道她上那一班車,以後就可以一起上學了。





不知何時開始,每天變成了為她而活。

我很清楚,自己喜歡上她,愈來愈喜歡她,同時也愈來愈難受。

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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