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回憶: 第六章-大搜查
12月中,我要織的頸巾織好了,家課我交完了,MISS LEUNG派回了功課,我立即包好,去找方SIR。
放學了,我在二樓課室外見到他在停車場,我立即跑下去,生怕他會走了一樣。
「方SIR,送比你。」我鼓起了最大的勇氣。
「做乜送比我?」方SIR這一刻的表情,似是有點驚訝,有點厭惡。
「天氣涼啦,怕你凍親。」我的確擔心。
他很鄙夷地看著我:「第一,我唔戴頸巾既,因為我唔怕凍,第二,要收都唔係收你果條,係收由我老婆送比我果條!」
「哦…知道,對唔住打擾晒…」我好失望,轉身就走,眼淚不聽話地流下來…
也許是我犯賤…就算明知他已婚了,我對方SIR的想念愈來愈強,我亦常常借問數學功課去找方SIR,在學校裡,亦愈來愈多日傳我喜歡方SIR(事實上也是)。
「嘩,果條女真係不自量力。鍾意波子棋,又唔知自己咩樣…」有些人在說我不自量力。
「嘩,雪晴發姣呀!想媾學校既風頭躉老師,入廁所照下鏡先啦~~」有些人說我發姣。
「雪晴一定係同阿SIR上左床啦,如果唔係點會成日問起阿SIR既野,其他老師既野唔見佢咁八…」
形形色色的說法也不少。在中一下學期,我跟幾個要好的同學成為了好朋友,我也沒有告訴她們,這愛的秘密,就由它長埋心底,不回應,也不想去想…我只知道,我很失落,很不開心,也很痛,你們說我不要緊,我希望你們不要說他,不要影響他。我也不希望讓他知道。
我好想擁有這個男人的一切一切,我真的好想擁有他,好想跟他在一起,好想跟他相愛,好想跟他接吻,好想跟他做愛,好想好想…我知道想多了。
以前還未有手提電話和私隱權的時候,打1083,就可以找到我想找的電話,我好想知道他的電話,好想聽到他的聲音,好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結婚了…好想知道,他平日的生活是怎樣的。
我致電到1083,心裡正噗通噗通地跳,電話接通了。
「你好,我想搵方子祺的電話。」
「請問邊區既方子祺?」另一端傳來的聲音。
「馬…馬鞍山…」我轄出去了。
「請等等…」另一端傳來了的聲音。
未幾,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了電話錄音:「請你記低所需號碼,264X XXXX,重覆,264X XXXX」
呼,我記下電話號碼,珍而重之地把寫下的電話放在隨身的筆記簿內,心情放鬆了不少。我終於有方SIR的電話號碼。
不知哪兒來的勇氣,我立即用家用電話打出去,心裡好害怕…
「喂…」電話裡傳來一把女聲。
「你好,我想搵方子祺先生。」我怯怯地道。
「好,請等等。」女聲說。
「喂…」是最熟悉又最陌生的聲音…電話裡的他,聲音特別磁性。
「阿sir,我是雪晴…」我怯怯地說。
「…」「你點解會有我電話…」我聽得出怒氣。
「我…」我不知道怎樣回應,只可以道:「我想問數…」
「有乜返學校先講…」啪……嘟……..
收線了…我拿著電話…..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