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一次大阪,談了一場六天的「同地戀」: 45
回到香港,簡直就是地獄。
甫下機,我就已經感覺到那種溫度和濕度,香港猶如一個又濕又熱的大焗爐。
「好熱呀~!!!!」我大呼,旁人都以為我瘋了。
「唔洗咁大聲嘅。」他們說。
「好掛住日本呀!」我說。
「哩啲天氣真係......」阿包也加一把口。
在等了延誤近一小時的行李後,我們終於離開香港機場。
「攰死。可以返屋企啦。」我說。
「仲要還wifi蛋。」阿包說。
「.........」
結果我們在機場玩起奪命時速來,不消幾秒就還好wifi蛋,也到正式離別的時候。
「咁我地係度散啦。」
「拜拜。」
「拜拜。」
三人各自分開,這次的日本之旅告一段落。
拖著笨重的行李上車,人流擠迫,由於行李架已滿,我只好在下層待著。
巴士在深夜的馬路上飛奔,戴上耳機,聽著君がドアを閉めた後。
不知為何,這一次眼眶有溫熱的感覺。
「無得坐啫,唔洗喊呀?」旁邊的一個大叔說。
擦一擦眼淚後,我說:「無呀......我有啲掛住日本啫。」
對,好想念日本。
「痴線。」大叔罵了我一句。
或許他所說的不錯。
在去完日本的一星期後,我就正式出發到尼泊爾。
尼泊爾對比日本......我真不懂形容,真是一個marvelous的國家
經歷滑翔傘,我以為我會死。經歷山泥傾瀉,我也以為我會死。經歷被賣豬仔,我也以為我會死。
但又讓我死不去,活著的回到香港。
回到香港不到兩天,就收到前度的Facetime。
「喂,我嘅手信呢?」她劈頭第一句就是。
「你嘅手信?啊!我漏咗係尼泊爾呀!」
「去死啦你。」
「講笑啫,我當然有帶啦。」
「幾時畀我呀?」
「隨時都得啦。」
「聽住先,一陣你又放飛機。」
「妳同佢好返啲未?」
「聽咗你啲建議去做,關係係有好改善咗嘅。」
「咁咪好囉,鬧少陣架。」
「聽講你以前都係成日同我嗌交架啵。」
「所以妳要檢討下啦。」
「唔同你講,我出去。」
「等等!妳床頭嗰隻......?」
「做咩?」
「無呀.......未見過嘅?係人地新送畀你嘅?」
「係呀,人地送。」
「邊個送架?」
「我親愛嘅人囉,唔話你知呀,總之唔係佢啦。」
「......好啦,拜拜。」
「拜拜。」
我笑了一笑,呷一口咖啡,然後把剛才畫面中,坐在床邊的那一隻新式的小熊維尼那一幕忘記掉。
只是我還是忘記不了,在日本的第一晚,於夜寂內超市的我們。
妳眺望著遠處問:「喂,你好鍾意你個ex架?」
「嗯。」
她停在超市的中心裡問道:「究竟人係因為鍾意而鍾意,定係因為失去而鍾意?」
「重要咩?」
「我覺得重要。」
「我覺得我自己係前者其他人唔知。」
她沒有說話繼續闊步向前。
「咁冷淡嘅.......」我問答完得不到任何回應。
「你都仲未答我問題。」她轉身向後說。
「我咪答咗囉。」
「我唔係指哩條,我係指機場問你嗰條。」
「重要咩?」我問。
「我覺得重要。」她說。
「點解?」
「因為......」她笑容很燦爛的說:「我覺得我地係天生一對~」
耳邊不時迴盪著那稚嫩的聲音,還有牧童笛聲。
我還是有點掛念大阪。
妳呢?
《飛一次大阪,談了一場六天的「同地戀」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