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破血流,痛楚以及大量失血,使到本來因腎上腺線而令腦筋非常清晰的自己,現在精神以及感覺非常遲鈍。
「記得唔好打死佢,要佢條命帶比大哥。」
那個西裝友邊說邊托眼鏡,衝上前,推開我前旁的幾個小混混,再對我拳打腳踢。
周圍的人也都對他的暴怒有點吃驚以及錯愕,還帶點恐嚇。
已經超過三十分鐘的肉體攻擊,拳如雨下的攻擊已經令我連上下左右都分不清。
「嗄……」
再一次,數十分鐘的揮打,連西裝友自己都打到疲憊不堪。
他眼前的這個「肉體」都已經打到血肉模糊,像隨便把免治牛肉堆放在幾件西裝上,裝成人類模樣似的。
「嗚……啊……」我無法說話,只能吱吱唔唔說上一些聽不懂的單詞。
雖然我現在什麼都看不到,也聽不到,但現場恐怕就是一場極端暴力以及血腥的殺戮場。他們跟之前的小混混不一樣,即使我現在這個模樣,他們也絲毫沒有一點憐憫。




「你咁都無死……」西裝友被現況嚇到,眼前這堆肉泥居然還健在,但他只是感到一陣兒的不可思議,馬上轉恐為樂。
他叫其他的手下,把血肉分離的我安放在擔架上,不知道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我要你去見一個人。」西裝友沾沾自喜的說道。
然後,我糢糊的意識感覺到自己上到了一輛車。
接著四周的線視一片黑色,大概已經放什麼放在我的頭前,強逼我戴上什麼東西了。
但,隨著時間慢慢流逝,血爪的能力愈來愈明顯,身體的內臟傷勢已經完全康復,皮外傷也都復完得七七八八,現在比起一開始還更加龍晴虎猛。
不過他們應該是發現不到,因為剛才的血肉造成的痕跡,不會因為血爪把身體回復後就會消失,而且剛才必定是一地都是血,他們會對自己把我造成傷害有一定程度的確信。
  「到了。」
他們把我安好放到一面冷冰冰的地面,而且也把我頭前的東西拿走。
可我眼前出現的卻也是那個西裝友,是同一個人來的。




西裝友要我去見自己?
但是,眼前的這個西裝友卻沒有戴上眼鏡,而他右邊徐徐走來個有戴眼鏡但是面貌完全相同的一個人。
是雙胞胎。
「大哥,就係佢。」戴眼睛的那個人敬重地對著沒有戴眼鏡的這個人說。不得不說,這個情景真的是非常滑稽。
「得佢一個人可以搞到咁多事?你以為隨便捉一個人就當了事?」
「呃……」他一臉無奈,揮揮手指示叫了幾個小混混進來。
幾個黑衫的混蛋被背後的「同伴」推推撞撞而走上前來。那幾個不就是之前被我打得半生不活的小混混嗎?
戴眼鏡西裝友問:「係唔係佢?」
「唔……」他們很慌緊,看到我血淋淋的身體,感覺到萬分不自然。
可是,還是走過來,慢慢地把我下垂的頭髮輕輕勃高。




看到我那熟識的面貌。
「係佢!係佢!一定係佢!」然後他們露出了,那時候令我發笑的悲慘又害怕的表情。
「啊!啊!」
幾個大男人害怕得哭泣起上來。
沒有戴眼鏡的那個男人揮揮手,指示帶走那幾個哭子。
他再回頭望我,感覺到不可思議,然後一陣陣暴怒。
他一手使盡力拉扯著我的頭顱,把我整個面貌直視面對著他。他滿佈血絲的眼神,眼神充滿無盡的火熱以及仇恨。
他轉頭大大力問那個雙胞胎的弟弟:「呢個人到底係咩組織派黎,點解我會唔識佢?」
「佢……我查唔到到底佢係咩身份,而且亦都唔知佢……有咩目的……」連他自己都感覺到無奈。
不戴眼鏡的男人再次怒目望回我說:「我細佬咁講……你認唔認?」
「你話你可以咩?一個人一夜之內殺死左三十幾個成年人,單獨入民居將人地全家都殺死哂,之後當有上百個人大漢追打你嘅時候,居然咩傷都無就可以單人匹馬,以一敵百殺番死哂人地?」
他氣呼呼地說著這些,然後眼冒火光望回弟弟。
他自己本人是一點也不相信那麼多血案都是由我一個人承包。望回弟弟以及手下們時,他們也露出尷尬以及懷疑的表情。
「我講過!唔好是但捉條友番黎就話係佢,呢件事唔單止係組織嘅事!仲有你同我嘅老豆老母哥哥姐姐!」
他捉住弟弟還狠狠地說道,氣急敗壞。




咦……難道他說的是關於他們家人的事嗎?就是說我把他們的家人都殺光了,但還留下他們兩個人嗎?
這樣的話,我很有印象。
我慢慢地想到,為什麼不殺死他們兩個。
原因不是因為那天他們不在家,還是什麼殺他們會令我身處危險的原因。
而是,我那時候居然還留有一絲的人性。
我會選擇殺人,令我那嗜血的慾望有所下降,但是我只有選那些走入邪道已久又或是本該要死的人。
所以把他們全殺死只是剛好而且,只是,我那時候認為這兩個雙胞胎命不該絕。
因為他們行事很有道德,而且也對生命留有餘地,像跟別人不同。
他們已經把自己放置在一個道德高地,還傳出金盆洗手的消息,我是真的對他們有希望所以才放過他們。
不過,沒想到他們居然會為家人報仇,而他們的家人卻是那樣的。
這真是……
哈哈,絕對有問題出現在裡面。
他輕嘆一口氣,再對著弟弟暴怒說:「你搞掂左佢就再搵,一定一定要搵到,無論用幾多錢幾多人!」
「嗯!」他點點頭後,手揮揮指示兩名手下過來處理我。
正當手下要接觸我的時候,我轉身站起,踏步。兩隻拿起血爪的手臂,毫不留力,直擊在他們沒有防備的腹部。




「哇啊……」他們叫不出聲,大量的血液直湧喉嚨,造成極度悲痛的低嗚。
「呃……」全場鴉雀無聲,完全沒有人相信這堆「血泥」居然還能再次站起來。
我馬上視察四周,現場只有十四個人,不連那兩個雙胞胎以及眼前兩個已被我雙爪貫穿的手下。
「你……你上啊!」戴眼鏡的那個大叫一聲後,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其他人也開始走上來。
我立刻把雙爪抽出,眼前飛花出大量血水。不用理會枝節,兩手用力用勁地往那兩個人身上抽插。
兩個手下低聲嗚叫,倒在地上。我最後一擊,放肆斬在他們的喉嚨上。
由於狼人血爪太過鋒利,我還因此用力過度,上身傾前一步。
然後,理所當然是滿地鮮血,場地已經開始有了血腥的臭味,有了屠場的氣氛。
「哈哈……」不自然發出笑聲。
他們全部人都停下腳步,沒有動作,所有視線落在我身上。
此刻沒有怒憤沒有恨意,有的只有怪異以及……
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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