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俠誌參: 第五章:滅門
「喂!等等,等我過來才開打!」左仲書手執著紙筆墨跑出了房間。不過當跑到了走廊,下了樓梯去到地下的時候,燕巧兒已經和烈鷹派的人打起上來。
包圍住燕巧兒的烈鷹派有八個人,其中一人溜到了燕巧兒背後,雙手變成像是強壯的鷹爪,使出《飛鷹連手》向著燕巧兒背後挖過去。
《飛鷹連手》和一般的鷹爪功不同,它並沒有一擊足以把對方肌肉撕開的力道。取而代之,它短時間內打出數下,透過次數而達到甚至比鷹爪功更佳的效果,可謂是快狠準的鷹爪功。
不過燕巧兒似乎背後長了一隻眼,知道後方正有人準備偷襲。於是側身轉了一下,那一雙鷹爪剛好擦身而過,挖在燕巧兒前面的同門胸前,那一雙鷹爪將烈鷹派同門的胸前挖出了幾道頗深的傷口。
燕巧兒沒有放過一瞬間的機會,轉身之後壓下了身體,透過迴旋的力道伸出一隻腳橫掃偷襲的人的下盤,那個人隨即失去平衡倒在地上。緊接之後,拔出了手中一直握住的拐杖的手柄 - 一把杖劍。
燕巧兒拔出了杖劍之後,握著另一半用力甩了一下,尾部伸出了少少的刀刃。往著被同門傷了的人的傷口丟過去,插在那人的傷口上;而被燕巧兒掃在地上的人,有一道銀光在他的脖子上閃過之後,他以後再沒法活動了。
其他人一湧而上,不過燕巧兒雙腳跟往地一蹬,整個人在地上滑行,避過了眾人的攻擊,並滑到旁邊的桌子下面。
原本以為佔盡了人數上的優勢,誰知因為人數多,反而變得容易誤傷自己人;另外加上燕巧兒身型比較細少、敏捷。雖然一個人面對住最少八個人,但卻可以藉著人數的差距和環境,漸漸的佔了上風。
「哦,燕姑娘明知道人數的劣勢,但卻想到反過來當成人數上的優勢!」左仲書看到燕巧兒的身手,不禁在感慨著,就算有人已經死於燕巧兒之手,也沒有半點在意「糟了!看得入神,忘了要抄下來!」
左仲書同一時間觀察住其餘六個人的動作:大腳踏前蹲下,像是一個準備起飛的姿勢,雙手放鬆擺在旁邊,像是等待拍動的翅膀,五指屈成尖銳的爪子。等待機會,往著獵物振翅搏過去。
烈鷹派的一舉一動,左仲書都清楚依照他們的動作、次序全都快速抄寫下來。不到一會,就把《飛鷹連手》的每招每式全都紀錄下來。
「真是無聊,原來所謂的《飛鷹連手》是這麼一套胡鬧的武功。或許對付一些武功不高,或是初出茅廬的人還可以。但是相比我抄寫過的武功,簡直不值一提。」左仲書似乎非常失望的樣子。
之後,就是要紀錄燕巧兒使用杖劍的武功。
不過...
燕巧兒一躍跳起,跳過了其中一人,向後踢在那人背上,令其失去了平衡,向前跌了一下。燕巧兒落地迅速的左轉身,藉由轉身的力道和速度,由右上至左下斜斬下去。雖然未至於將那個人硬生生斬開兩半,但傷口深得幾乎可以見到骨。
看見自己再有一個同門師兄弟被殺,其他人發狂似的,隨手拿起木椅、桌子等衝向攻擊燕巧兒,彷彿是已經忘記了自己懂得武功。
「哼,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事就陣腳大亂。」燕巧兒冷冷道,接著改為反手持劍,衝到其中一人懷裡將其貫穿,再刺穿那人喉嚨。之後很快地將杖劍抽出來,將另一人的喉嚨劃破,整個過程也只是眨眼之間,下手乾脆沒有半點猶豫。
燕巧兒那一套看似無招無式的武功,就算左仲書將每一下動作都詳細紀錄下來,但都毫無頭緒,每一招式都沒有任何連貫性,究竟這是一套怎樣的劍法?
「一二三四五六七...嗯?應該是有八個人?」左仲書看到了烈鷹派的屍體,完全沒有一點驚慌,似乎早已經習慣了,甚至在數地上的屍體。
「雖然那個男蒙面了,但看你的身型,那個蒙面男一定是你了!」烈鷹派最後的一人突然從後挾持住左仲書。
「喂,老兄!你可以不要突然在別人的背後出現好嗎?」左仲書被突然出現的人嚇了一下。
「噢!抱歉!」烈鷹派的人想了一下,自己為甚麼要道歉,於是一下捏住左仲書喉嚨「閉嘴!據聞妳們風十三人冷酷無情,只要有錢連自己的朋友也會殺,不知道妳們對待同伴是否又一樣?」
燕巧兒嘆了一下氣。
砰!
杖劍釘在左仲書後面的柱子上。
正確來說,杖劍將最後的人,連著人頭一起釘在柱子上。飛劍之快,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這樣烈鷹派就滅門了。」燕巧兒道。
"這一下飛劍真的太快了...連我也看不到是甚麼時候飛過來...!"左仲書的臉頰多了一道傷痕,似乎是被剛才的飛劍劃破。
不過集武樓內的人驚訝的並不是燕巧兒的武功,而是大家都聽到了,原來這位身型細少的美麗姑娘,竟然是那一個惡名昭彰的「風十三人」,難怪武功高得可以以一敵八。
而左仲書則莫名其妙地,「被」身為風十三人......
<第六章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