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俠誌參: 第十八章:台上台下
青水莊的比武台不算太大,完全位於室外的地方,只要四個角落打下柱子,就足夠支撐起頂上的屋簷,令其形成一個稍大的涼亭。
這個比武台也是一貫青水莊的風格,同樣是用木頭建成而又沒有任何修飾,因此可以清楚看見台下眾多木頭的縱橫交錯。
雖然台上的人也是叫「左仲書」,但最少不是自己認識的,下手的時候也沒有任何需要的猶豫。燕巧兒要刺殺台上的「左仲書」的人,除了手上的變成短槍的杖劍外,就只有躲在台下的空間,或是頂上的橫樑。
座台下雖然容易找到機會從下暗殺,但空間比較窄狹,要是被發現的話,很難從底下迅速逃離出去。
橫樑上的空間雖然廣闊,但是必須要從高空跳下暗殺,機會就只有一次,且現在沒有任何布巾可以蓋住臉孔隱藏身份,而且又容易被其他一湧而上的人圍攻。
機會就只有一次,所以答案就只有一個。
燕巧兒裝作若無其事,在比武台繞了一圈,終於找到了一個稍大的縫隙,可以讓身型矮小的自己鑽進去埋伏。
「在下李鐵樹,少俠是當今左劍的二公子,在下自知本領未能和左劍一較高下。希望今天能夠和少俠交手,見識一下左家聞名天下的劍法。」
左仲書和他的對手李鐵樹剛好在比武台上,燕巧兒偷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閣下人稱為"平江定海一枝槍",應該是小弟請大俠賜教兩招,指點在下一二了解不足的地方。」左仲書笑著道。
雖然燕巧兒在台下看不到這個左仲書的樣子,但左仲書的聲音並不是自己所認識的聲音。不過,似乎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聽過左家二公子不會武功的傳聞。
「少俠太客氣了。不過......據聞少俠早陣子離家出走,此事當真嗎?」李鐵樹問道。
「哈哈,只是去了一個小小的旅行罷了。」左仲書說完,拔出了一把沒有任何修飾的長劍「請賜教。」
左仲書率先一劍往著李鐵樹的額頭刺出,不愧是名劍世家之後,雖然手法有點幼嫩,但依然威力十足。李鐵樹在情急之下,只能向後彎了一下腰避過,但仍然有數根頭髮被切斷了。
李鐵樹持槍的方式和其他人並不太一樣,他雙手是握著靠近中間的部份,而不是長槍的末端。相比起穿刺技,反而更加多敲擊技。俗語所說的「槍刺一小點,棍打一大片」,李鐵樹更像是一個使用長槍的長棍高手。
畢竟,他的稱號是"平江定海"而不是"穿江刺海"。
李鐵樹的長槍除了有沉重而鋒利的槍頭外,另一端更鑄有一個沉重的小鐵球,兩端的重量更令他容易使出敲擊技。
沒有多餘的招式,李鐵樹只是左右不停的垂直迴旋著長槍,地下都被他的長槍劃出了不少坑道,和有不少地方被那個小鐵球打碎了。
燕巧兒在比武台的下面,也幾乎要被打中。左仲書一直在迴避著,似乎是在觀察著對方的動作,等待著反擊的一瞬間。
「閣下的槍法真是厲害,我看如果閣下應該要並稱為"左劍、右刀、中長槍",相信大家都不會反對!」左仲書笑道。
左仲書看準了長槍迴旋減慢的一刻,雙手握著劍舉高至頭上,左腳大步踏前,向前用力一揮。
長劍打上了長槍,金屬的碰撞發生了一聲巨響。
"剛才那一下巨響應該是左仲書用長劍敲在長槍上。但這真的是劍法嗎?竟然會這樣的硬拼。"燕巧兒被那一下巨響嚇到了。
左仲書手上的長劍被打斷了,而斷了的那一部份卡在長槍上接近中央的位置,使李鐵樹並不能好好的,再迴旋自己的長槍。
這個"左仲書"的手法在其他人眼中,不是一個擅長用劍的人的手法,更不要說左仲書竟然隨手丟掉了手中的斷劍,完全沒有珍視自己的"伙伴"......
<第十九章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