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星者》: 第二十八章--學院葬禮
第二十八章--學院葬禮
濃煙遮蔽當空烈日,而聶家、郭家、馮家見聶天沖被殺後紛紛後退。據赤松所言,聶天行雖然受傷,但不知所蹤。整個魔法學院也被燻得烏黑,血流遍地,無一安好,而居所、訓練所也倒塌不少,成為不少門生葬身之地。
在魔法學院附近的青楊鎮也受牽連,三家似是強盜將大多物品、糧食偷去,街道變得冷冷清清,不復過往熱鬧,附近盡是哭聲,讓人聽得心痛如絞。
王星看著這片本是繁華鬧市的戰後廢墟,不得不眉頭深鎖,鎮破戶殘,屍橫遍野,悲從心頭湧上。司馬德如走來,嘆一口長氣道:「他們現在會安葬紫蘭和楚院長。」王星只點頭,便隨她而去。葬禮簡單,只將二人入棺下土,而眾人則將紫蘭花放在紫蘭墓上,而將桃花枝放在楚德墓上,二人的碑上亦刻上「魔法學院之光」六字。
青兒眼睛略腫,明顯早已哭上一場,對紫蘭離世大感可惜。赤松亦慨嘆紫蘭才華橫溢卻英年早逝,說:「這次幸好有司馬德如幫助,我們才可打退敵人。這次聶家、郭家和馮家損兵折將,元氣大傷,看來定不會再有行動。至於我們,過百門生被瓦礫壓至傷亡,南月老師、呂濤亦為救門生而葬身火場,而楚德院長和紫蘭陣亡。」
王星聽到呂濤已死,心口大痛,似被千斤大石重重壓實。青兒想起眾多曾經共事或教導的人,難免臉露黯然,道:「當我們確認好人數、人名,便會一併舉行葬禮。我們魔法學院絕對不會待薄他們。」
王星眼神呆滯,像是體力透支,說:「如妹,可以陪我走一回嗎?」司馬德如善解人意,豈會拒絕,直接繞著王星手臂,隨他一同走去。二人走過破碎倒下的巨石柱,見對聯裂開,再步行到全是殘花敗柳的桃花園林,更添哀愁。王星問:「如妹,你比我聰明百倍,你覺得報仇有用嗎?我為報仇而出山,結果令魔法學院大亂,傷亡無數。我是否做錯了?」
司馬德如知他心事,道:「這便與你的心有關。就像魔僧所言,既然人存在,便會留下痕跡,即使神也是。有人能放下怨恨,有人要血債血償,是非對錯,不就是看你如何看待嗎?星哥哥,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如果那是你的信念,是你心中重要、珍貴的東西,無論如何都不可以放棄,而且這事非因你而起,兇手實是聶家。」
王星聽後,不禁釋懷,微笑道:「聶天沖為家族名譽與我結仇,但每每受阻,因此更加窮追不捨,更害死不少無辜性命。也許每人的信念、出身、經歷不同,所以每人都有不同的路。如妹,你真聰明。我不知道我是否要殺死龍邪,不過我定要為我雙親討回公道。這就是我的本心,我要盡我全力保護我所有的朋友、親人。」
司馬德如依在王星肩上,陣陣髮香傳去,叫王星大感安心。她溫柔說:「星哥哥,無論如何,只要你像現在般愛錫我,那麼,你的路上一定有我在旁。」
王星大為感動,滿腔話語想說出,可是偏偏不知該說什麼,支支吾吾。司馬德如見此,不得不調皮大笑,說:「星哥哥,如果你打架的時候是這樣的話,那麼就真的不堪設想了!」他也只好摸頭傻笑。
二人坐在石橋上,手牽手共看夕陽,直至顆顆珍珠被掛在夜幕上。忽然一顆流星劃過,司馬德如笑說:「星哥哥,我先前向流星許願,希望你能醒來,願望的確成真了。」
王星微笑,凝望在月色之下的司馬德如,金色秀麗長髮有如海浪,雙眼更勝天上明月,整張面孔完美無瑕,肌膚白裡透紅。二人對望,意亂情迷,似有火花彈在乾柴上,化成洪洪烈火,情不自禁擁吻起來。直至彼此面紅,王星才感害羞,匆匆說道:「對不起,如妹。是我不好。」
司馬德如嫣然一笑,繼續依在王星胸口,甜絲絲說:「我才不介意,反正我知道星哥哥你一定會娶我。」王星將她拉入懷抱,緊緊抱著,只開心地點頭。此刻無聲勝有聲,只以彼此呯呯急促的心跳聲作為最動聽的合奏曲,而星空則成為最迷人的畫布,二人感情自此更加深厚,形影不離。
忽然一雙烏鴉飛來,王星喜出望外,自然而然讓牠們站在自己肩膊。司馬德如見牠們與王星神態似是親密,回想起來便知雙鳥身份。王星道:「如妹,牠們就是記憶和思維。如果沒了牠們,恐怕我已經在阿薩山死了。」
雙鳥將牠們所見所聞逐一道出並分析,令二人獲益良多,更得悉南北邊發生屠村一事,可是情報不足,思維未能作出任何推斷。此後,記憶將盧恩字母逐一道出,司馬德如全部記下,並且與思維將紫雷陣改良,減少當中毫無作用的字母。
司馬德如笑道:「星哥哥,這樣一來,你應該可以用紫雷陣了。希望你能報雙親之仇,了結你的心事。」王星牢牢記下,微笑點頭示意。此後,雙鳥再次高飛,去到各地觀看世事。司馬德如望著雙鳥,笑說:「將來我們也要似牠們走遍世界,看盡世間。」
翌日早上,青兒和赤松替傷亡者舉行葬禮,所有倖存者也到場表示謝意和敬意。此後王星和司馬德如亦準備起程出發至天壇,迎接天壇大戰。赤松和青兒前來道別,說:「王星,本來我和青兒打算前去天壇觀戰,只可惜魔法學院發生如此大事,我倆定要留下主持大局。」
王星微笑說:「赤松、青兒,魔法學院就靠你們了。或許這亦是個契機,打破魔法只可由大族學習的現象。」
青兒甜笑點頭,說:「我們會好好努力,改變這悲劣的世界。」
王星揖手,道:「那麼我們就先走了。」
司馬德如與他們曾出生入死,心中亦帶敬意,微笑道:「各位,後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