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能和Christies吃晚飯,我只好應約去打機,就算打機途中,我都會間中回覆她的whatsapp。

當然這舉動會被阿豪罵我「雷隊友」,但我也置之不理,誰叫我是一個重色輕友的傢伙呢,哈哈!

Christies說:「我snapchat會發送好多無聊野,如果煩到你既話,你可以刪除左佢。」

我心想,我下載snapchat就是為了你,怎樣覺得煩呢,然後說,不會煩到。

不知不覺間已經晚上11時30分了,於是我和阿豪便離開網吧,一同到地鐵站坐地鐵回家。





回家的途中仍不忘與Christies whatsapp,我說:「我聽日會出青衣喎,可以一齊食飯。」

她問,為甚麼到青衣?

我仍然有點不爽,她剛剛不早點告訴我想跟我吃晚飯,於是我學她說:「你估到就估,估唔到就算啦。」
她估了幾次也估不到,於是我又學她說:「對你黎講係小事黎,無所謂啦。」

豈料她出大招說:「咁你以後都唔好叫我講。」

她都這樣說了,我只好說:「好好好…我認輸。」。





她說:「講!!!」。真的霸氣十足。

我說,跟家人去飲茶而已。說着說着,話題不知不覺間轉了,我也不好追問她明晚吃不吃晚飯。

突然她說:「你無左在線上喎。」

「有無都無分別啦…」我說。

「咁又係,你都無last seen。」她說。





我決定無視這句,因為我很討厭顯示last seen,不能已讀不回別人。

Christies突然說:「話說我溫緊書溫到柏金遜,諗起有個阿伯成日係酒店既business centre到睇報紙。

佢次次都問我係咪新黎,之後我次次都話唔係,佢就話好少見到我。之後又次次問我讀緊咩,我之後幾次都同佢講,你上次問過啦,我讀職業治療阿,佢話哦哦!

總之就好怪,我都好驚見到佢,有點煩,次次講同一樣野,但唔怪得佢,有d病人係會有埋腦退化。

但你明唔明成日見同一個人,係同樣情況下,佢都同你講同一番對答,真係好詭異。」

我說:「我都覺好怪,同埋唔係同一個人講都覺得煩,更何況係同一個。」

Christies說:「呢樣都未算,最嬲係有次有個private 地產,only those who have registered can enter.」





Christies總喜歡有時加入一些英文在對話中,我總投訴聊天不用英文吧,我不想看到。她卻會說這是為我好,多看英文能令我學習多一點英文,所以我只好隨她。

她續說:「they gave me a list of name then I need to tick who have attended. And I saw 阿伯佢見我手拎住份野,之後話係咩黎。

我就話係event ge registration list. 跟住佢就話哦,inviting list. 之後佢就睇住個event screen,係到讀單event ge英文出黎。

之後又睇下份野,話全部英文黎嫁喎,你得唔得嫁? 個下嬲到我,心諗唔得都唔關你事,之後佢又問番頭先上面d問題。」

我明白她為甚麼會這麽生氣,因為一直以來她都希望自己在別人眼中,是一位能幫忙且盡力做事的女生,而不是一個花瓶甚麼都不懂。

我說:「算啦…d老人家係咁嫁,唔好嬲啦。」

「係…但我真係好唔鍾意d人,睇唔起人地做waiter/waitress,之後就覺得人地讀書少,心諗你分分鐘讀書仲差過我啦死港女。」

心水清的我便說:「語帶相關喎,好似講緊另一件事。」





她說:「有,因為唔係第一次,可能唔係直接話緊我,係話緊其他人。但我聽到我地同事比人暗示/直接咁話,我都會咁諗,收皮啦懶自己高貴有學識。」

我就是喜歡她這種大剌剌的性格,直腸直肚,不是蛇蠍美人。

她繼續說:「阿…好似講之前番另一份工既sales。個陣係raza做,我地通宵係外判既,d raza員工成日對我地好唔客氣,

跟住我就會心諗, 大學都唔知有無畢啦你係到懶高級,咪又係得個萬幾蚊一個月,夠膽係到嘈,分分鐘我地同事搵錢仲多過你。」

「我成日都覺得人格比學識重要,一個人人格衰就算你學識有幾高都無用,呢個世界大把高分低能既人。」我認同地說。

Christies繼續巴啦巴啦地不停說出心中的不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