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總共分了十組。


我叫他們一人扮作病者,另外兩人則負責扮演人類。由於我堂上已經說明了病者的姿態、行為,更問賴三借了一條錄有病者動作的影片給他們看,所以不少人都演得入神。


當然,不免有些人會開玩笑、不認真,對待這些學生我一般都直接用雨傘敲打他們的頭,叫他們專注。


直至,我行到一組附近旁邊停下,觀看。






是那對染灰髮的兄妹,及瑜小六組成的一隊。說起來,瑜小六真的報了這班,而且學習效率好高,幾乎是全班的第一名。


「你兩兄妹扮人類喇。」瑜小六自願飾演病者。


「喔‧‧‧好。」灰髮兄長是個俊俏的小男生,看上去約莫十八歲。






「洗唔洗細力啲?」灰髮姊妹傻傻地問。


「隨便你哋。」瑜小六在他們眼前,就是有過經驗的人。
「開始‧‧‧!」灰髮兄長一聲吶喊,小六便上前衝刺、撲了過去!


形態‧‧‧‧‧‧跟我之前撲她的幾乎一樣。






灰髮姊妹想攻擊瑜小六之際,小六她靈敏地仰後身體避開一擊,再以雙手捉住了她,將其壓下到地上。


兩兄妹輸得體無完膚。


「你叫咩名?」我用雨傘戳灰髮兄長一下。


「我叫公仔‧‧‧‧‧‧」他答。人如其名,整潔得像個小公子一樣。


「下次佢撲過嚟,你先用武器打橫擋住佢舌頭準備攻擊嘅位置。」我用雨傘戳另一個躺在地上的灰髮姊妹:「你又點叫。」






「娃娃‧‧‧」她的皮膚跟兄長一樣白晢,輪廓擺出笑容或是驚訝都很可愛,令不少男生上堂時都會偷偷地往她瞧。


「唔好發夢,下次救好你阿哥。」


「仲有瑜小六。」我望向比我年輕,卻跟我差不多高的她:「扮得幾神似,不過你係人類,做病者幾叻都冇用。」


說畢,我便去了第二組觀察。我印象中有一、兩組,是練習得特別兇狠,那個演病者的幾乎被打得流鼻血了。


在下課後,學堂除了那些孤兒和老師之外,就沒人會留在這裡。






「嗨。」大舊今天過來跟我打招呼。


我向他禮貌地點頭。


「啲細路好鐘意喺背後討論你。」大舊拿起水袋,喝著上面的水。


「嗯?」


「長髮‧‧‧鳥嘴怪人,黑袍死神之類~你唔好介意,佢哋都只係講下。」大舊笑著說。






「我從來冇在意。」


「你唔在意?」大舊反問。


「佢哋咁多人每一個講法,我都咁在意就好唔得閒。」我對大舊說。


「咁又係嘅‧‧‧」大舊思疑地說。


忽然,有位學生回來學堂之中,他頂著灰亮的頭髮、穿住英國紳士的禮服,應該是公仔了,即係那位灰髮兄長。






他在學堂之中似乎尋找著什麼,待望見我後便歡愉的走過來‧‧‧‧‧‧


「返嚟做乜?」我問。

「喔‧‧‧老師,我哋‧‧‧‧‧‧想請你食餐飯‧‧‧」公仔抓抓頭,說出來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食飯?」乾麵包放題嗎。


「其實應該係‧‧‧」公仔又想了想,像鼓氣勇氣地說:「我家人想請你食飯!雖然我都覺得呢個請求有啲怪‧‧‧‧‧‧」


我心下默然:「你哋係八樓嘅人?我唔會去八樓。」


「佢哋可以喺七樓、六樓、五樓租間房,都得‧‧‧因為佢哋都好感激你,令我同細妹唔會游手好閒過每一日。」公仔的說法有點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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