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咗確定真偽,我就打電話,真係有人聽:「陳生呀?哦我係受協打嚟㗎,係呀係呀,關於你上次單投訴嘅,係呀係呀,有無話邊日方便,再補返少少資料咁呢?係嘅,係嘅,唔好意思呀個肥佬同事做嘢係咁多甩漏㗎喇,話佢蠢過隻豬係侮辱咗隻豬。好好好,唔該你!」我收線。

「你講咩蠢過隻豬呀吓?」

我收返個電話,轉身就走,頭也不回,懶得理佢。下一站係去搵啞仔,雖然肥榮叔話隻貓已經死咗,但點都要再去問清楚啲。

我行到去獸醫部門,時間係下午五點四,距離收工仲有兩個字。

姑娘見到我就問我咩事,我話係嚟等啞仔收工,佢就由得我坐喺度。





五點七,啞仔收工,去換一換衫執下嘢,五點九終於出嚟,佢見到我,側一側頭,好奇我點解會喺依度。

啞仔其實年紀仲大過我,但因為好童顏,加上個頭係好薯嘅河童屎塔蓋,配埋大框金絲四方眼鏡,所以畀人感覺好似係薯嘜大學year one咁。

「啞仔,得唔得閒傾兩句?」啞仔點點頭。

我哋兩個離開受協,企喺街邊,啞仔拎出煙,點著,深深吸咗一口氣,向虛空吐出,裊裊白煙飄升、消失。

「我想問你,肥榮叔佢哋嗰日捉返嚟嗰隻貓⋯⋯你仲記唔記得?」啞仔搖搖頭。





「咁又係,你每日見咁多,又點會記得。」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