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天,快來追我啊!!」

梓喬的叫聲中夾雜著愉快和引誘,向正在後方追逐著的逸天傳去,而逸天則露出一副猥瑣的表情跑在後頭。

如果要說為什麽他正在追著梓喬的話,就是因為他們現在正在沙灘上玩著警察抓小偷遊戲。

沙灘上除了這對小情人以外就沒有其他人了,風和日麗,水清沙幼,吸一口帶鹹香的鮮風,赤足在細沙上奔跑,雙足陷入沙中癢癢的,一晃神,梓喬又跑遠了。這個世界,原來處處也是仙境。

不知是不是陽光太猛的原故,遠方好像總有幾條魚跳出了水面,在空中翻了四圈半再在水面上彈了好幾下,才潛回水中。





回過神來,看着穿著獸皮連身泳衣的嬌小身影在自己眼前不停地晃動,逸天心裏早已盤算了許多的主意怎麽去懲罰這犯人,只是大多數都衍生自他看過的各類奇怪的事物,他腦中冒出了一個想法,讓她带上鎖鏈在魔法學院的草地上散步,脖子上要有一圈小金鎖,兩條手臂盤着細鐵鏈,拖下來曳着兩條像鞭子一樣。

最好是腰上、腿上也要繞上幾條,這樣身子重了一倍,說不定走兩步就開始要大口喘氣了。

逸天不輕不重的打了自己一耳光,媽的,你的腦子呢?怎能只幹這些事就滿足呢?也無謂多想了,趕緊繼續追。

事實上,這無非是欲擒故縱的遊戲,男女之間若是有心,又豈會追不上?

然而,基於自己正在扮演著警察的角色,逸天不得不使出全力捕到梓喬。很快逸天離梓喬只剩一米左右了。





「看我還不抓住你!」逸天奮力伸出他的右手,直向梓喬的肩膀抓去。

「呀呀呀啊啊啊啊!!!」被抓住的梓喬摔倒在地,被逸天緊緊壓在身上。

「不…大人...讓我走……」梓喬連忙發出哀求的聲音,眼神楚楚可憐,更引起逸天的欲望。逸天從腰后掏出了早已準備好的手銬,瞄準梓喬的手腕處便是一鎖。

「哼哼,讓你試試專門為你設計的懲罰吧!」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隨著梓喬的哀叫聲,逸天毫不客氣地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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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清靜無人的樹林裏忽然傳來這一聲掌聲,樹木上飛散出一群被驚走了的雀鳥。

而眾人都被這突然其來的騷動嚇得清醒起來,除了佚,他還保持着一副自在的大字形睡姿,其他人都一付在忙亂中四處張望搜尋著原因。

逸天也不例外,他連忙把頭擡起,然後他馬上就意識到原因了。

他瞧了一瞧自己雙手中那團柔軟、細小的觸感,然後看到了梓喬通紅的臉上滿有怒色。

「變態!」

隨著再一次的聲響,逸天的臉上又添增了一個紅印。





不過說真的,夢很不錯,這兩巴掌也很值得捱,因為梓喬總算開始和他說話了,雖然只是責罵。

他做出土下座道歉了,但梓喬就是不理他,一張小臉漲得通紅,氣鼓鼓的還是一樣可愛。佚隔了一陣子就醒來了,聽樺凡說他錯過了那精彩的一幕,臉上神色雖然還是滿不在乎的,但也嘆了一口氣。

這已經是旅途的第七天,然而除了第二晚在維洛斯特邊境的旅店借宿過之外他們也就再也沒有看到任何城鎮或是村莊了。

對於這個情況逸天感到即是樂觀也是悲觀,樂觀的是他可以和梓喬繼續睡在同一個帳篷裡,雖然是四個人,兩人又隔得甚遠,但好歹是一起睡;悲觀的則是附近的生態堪稱荒涼,就連佚也採不到野果,樹只有愈來愈少,這片樹林也是好不容易才碰見的,行人就更少了,眾人都是咬乾糧度日,快要把逸天吃吐了。

甚麼露營,偶爾一兩天淺嚐即止還好,真的連着七八天在寒風中上路,實在辛苦至極。

「唉…」一想到前面還有不知多少天的路程,逸天不由得嘆息了一聲。

「哎喲,沒想到還有人臉皮厚到摸完別人的胸還在嘆息摸得不夠咧。不過那倒是,她胸是真不夠。」





在旁正收拾行李的小蝶忍不住吐槽道,面具下應有一張很賤的笑臉。

「不是啦…我才不是在擔心這個…」

「那就是在擔心自己以後再也沒辦法摸愛麗絲的胸?放心,日子長着呢,一定夠她變大的。」她邊說還邊揮手圈了個圓形。

「也不是!」

逸天無奈地搖了搖頭,指著眼前那篇一望無際的樹林,這小蝶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開起黃腔來真是毫無底線。

「我是在想我們會不會迷路了,都已經七天了…」

聽到逸天的發言,小蝶和佚都同時皺了皺眉頭,而佚則搶先在小蝶開口前說道:「別擔心,前方三十里就是北方著名的村莊葛屯了。」

「真的嗎?」聽到這消息的一瞬間,逸天雀躍得差點跳了起來,終於要和乾巴巴的面餅說再見了。





「所以說,你們這些外行的,就會瞎操心,我們早就定好了行程,你們又不問。」小蝶把地上的魔杖拾起,拋給了梓喬,又指了指前方的樹林,雙手一按便上馬。

「看到那裏了嗎?那裏就是樹林的盡頭,盡頭的盡頭,就是葛屯了。我想我們現在出發的話大約傍晚左右就到了。」

「什麽?騎馬還要走個半天?」現在太陽還沒到頭頂,還是上午,就算冬天日落得快,也至少是六、七個小時的路程。

「嗯,不滿意的話就留在這裏吧,我看你的馬也值得幾個錢,你要是不走了我們正好可以賣掉,補貼一下支用。」說罷,佚便翻身上馬,向前走去,樺凡早就上了馬在等佚,也隨着佚先走了。

「啊啊啊……怎麽都那麽絕情…」

「對了。」

此時已經跨上馬背的梓喬忽然轉過頭來,她漲紅着臉,揮動著纖細的手指着逸天。





「剛才的事…再…再有下次的話…我就殺了你!」說罷便拍馬上前,逸天忙在後面跟着。

「你看這大魔導士,淨會口是心非,她臉上羞中帶了三分怒,怒中帶了三分喜,再有下次,鄙人敢保證她還是會留到下次再殺。」佚回頭瞄了一眼臉上還紅着的梓喬,和樺凡、小蝶在前方走開了一段路,開始大嚼舌根。

「她脾氣就是這樣,不過在外人前一般不怎麼顯露,那是人家小兩口的情趣,習慣了就好。」

樺凡道:「好像倒也不只是愛麗絲大人,女人好像大多都有這個脾氣,好要說不好,喜歡要說不喜歡,關心要裝作冷漠,偏偏時真時假,變幻莫測,最難捉摸...」

佚笑道:「此言差矣,我看這個脾氣倒不是與生俱來,這中間怕是少不了希特先生這一份謙遜禮讓的功勞。」

小蝶難得格格的笑出聲來,接着道:「如此說來,在她見着希特之前,這脾氣還真是沒怎麼發作過。」

前面一行三人,說起是非來倒是頗對頭,不時傳出數陣笑聲,就連小蝶隔着面具也笑得挺響,後面兩人並排而行,哪裡知道前面三人正拿他們作笑料,兩人不時互相偷望,遠沒有前面熱鬧。

梓喬始終是有些害羞,但這一摸她也清楚自己的心意了。至少,可以暫時享受一下這種未確認的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