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人族之前:弱肉強食(十三)

守衛鼠先前去勢甚快,實難轉向,大驚失色,心想:「這是什麼?他們得到了力量?怎會有紫色的火炎?」實際上,就連盤古自己也大感震驚,甚至害怕這份紫炎會燒傷自身,但此時此刻已顧不得這麼多,只用力揮拳,希望能捱得一兩回合。

即使盤古在先前成為初階二門者,但不論對於力量的熟練度及實戰經驗,也遠低於守衛鼠。守衛鼠見此也不禁慬慎起來,心想對付區區人類竟要動用土鼠之力,雙爪稍沉,避開紫炎再直刺盤古中路。

盤古吃驚,看著極為鋒利的尖爪越過自己雙臂,快要刺進自己腹部,本聚於雙手的靈力若本能般爆發,如兩條火龍飛舞般射向守衛鼠。守衛鼠為避開紫炎,逼於立即收爪後退,可是依然被紫炎燒掉不少臂上的毛髮。

從兩者開戰至分開,只是電光石火之事,可是對盤古而言,彷如隔世。他渾身生出冷汗,氣喘吁吁,但知自己真的看到守衛鼠的動作,而且成功擋下了一擊,內心實在興奮不已,而且他得知這些紫炎已是自己的一部份,因此不會對自己造成任何損傷。





盤十本來已準備上前搏命,怎料見盤古竟可打退守衛鼠,更令對方受傷,而且紫炎鮮艷奪目,燃起鬥志,立即歡呼:「看!我們也有與那些臭土鼠搏鬥的力量!那憑什麼要我們一直在土鼠之下?」其他盤氏你眼望我眼,確確實實感到一份共鳴,感到那份希望,那絲絲勇氣轉為養份,灌溉埋在內心的種子。

守衛鼠看去,竟見不少盤氏對自己信心似有動搖,怒氣沖沖,瞪著盤古,認真感受對方的力量,心想:「這是類似鬥氣的力量,是什麼?」湧起土鼠之力,渾身毛髮變得堅硬,喝:「盤古,別自以為是,只不過是到了二級鬥者的級別!」

盤古回想起當日與鼬怪相遇時的感覺,渾身燃起紫炎,戰意變得何等高昂,體內熱血沸騰,興奮無比,但依然無忘盤士等的仇恨,道:「這叫做鬥者嗎?哈,我可不喜歡這名字。守衛鼠,當我打敗你後,總有一日,我會讓鼬怪來陪你!」

守衛鼠四肢貼地,倏然加速,轉眼間就至盤古身旁,語氣冷若冰霜,道:「待你輪迴成為另一個種族才說這一番說話⋯⋯」盤古急忙後退,連扔數個紫炎彈,可是全都被守衛鼠避開,更見對方爪風緊湊,不似先前般大刀闊斧,便知此時才是對方真正的實力。

盤古只聽背後稍微有聲,立即趴下爬走。還未回頭,他就感到守衛鼠從上至下抓來,餘勁壓得自己呼吸不順。光論速度,守衛鼠比盤古高出少許;可是論神經反應,盤古卻反勝少許,因此兩者打得不分高下。





盤十和盤木看著盤古似乎處於下風,極為擔心。其餘盤氏雖未至各懷鬼胎,但立場仍然左右不定,內心一直計算得失,也不知應否為盤古打氣。

守衛鼠見對方只避不攻,偏偏自己久攻不下,內心難免有所著急,冷嘲:「你剛才的傲氣去了哪?不敢與我對打了嗎?」

盤古呼一口長氣,道:「我看見了。」守衛鼠不解。盤古眼眸中閃過藍光,續說:「我看見了你的破綻,還有我心中的『神靈』。」

守衛鼠冷哼:「迴光反照!」牠依然打算以速度壓制對方,一輪快打搶攻,因四肢皆爪,堅硬無比,力度足以破石裂岩,本來對付人類簡直是大材小用。事與願違,牠與盤古越打越感不妥,心想:「怎樣他好像越來越輕鬆?」

盤古長年在礦洞挖礦,本就練出一副好體魄,再加上成為初階二門者,更敏捷勝於虎豹。他想起當日看到的龍和鳳凰,一直模仿其動作、步法、走位,並將靈力聚於雙腿,身影更是輕巧,竟然令守衛鼠的進攻全數落空。





對比龍鳳,土鼠又算是什麼?再加上盤古是天生的戰士,對於動作、打鬥的學習能力奇高,轉眼之間守衛鼠已難以傷害盤古。話雖如此,守衛鼠將土鼠之力聚於體外,使毛髮堅硬,即使被紫炎擦過也沒受太大傷害,可見其力量非是盤古此時的靈力能輕易敵過。

盤古趁對方有破綻,立即毫不留力,用盡全身力氣,聚力一記右拳打去,可是這一拳並無想像中將對方擊飛,僅將其左臂骨打出一條裂痕,而且打碎堅硬的毛髮,整體而言,對守衛鼠卻沒有太大傷害。

守衛鼠見盤古終於停留在眼前,殺意大動,雙目盡是殘暴,笑容何等恐怖,笑說:「這下子你就逃不了!」盤古一怔,後背盡出冷汗,渾身感到那若死神之手的寒意,餘光看見守衛鼠雙腳的爪插至地下以穩定身子,方知那所謂的破綻只是一個誘餌。

守衛鼠待對方拳勢一老,立即展開還擊,忍著左爪的痛楚,直接以硬碰硬,死纏爛打,爪風呼呼,狂野無比,不容盤古拉開距離。盤古不敢與對方的爪硬拼,一直躲避,可是守衛鼠經驗過人,爪尖而長,在短時間已在盤古身上劃出不少血痕。久戰下去,盤古自知必敗。

守衛鼠雖知離勝利不遠,可是時間越拖得長,臂骨的裂痕則越深,而且痛楚越大,將土鼠之力強行爆發,將四爪威力發揮至極限,狠道:「感受那絕望吧!憑你一己之力,根本沒可能打敗我!你不過是人,萬物之底,卑微、渺小、無能、怯懦!而我,可是土鼠族中的中層,能夠擔當守衛鼠這名稱的生靈。」

盤古聽牠說話,靈機一觸,豪氣大笑:「對!你說得很對!」話畢,他乾脆以左手手掌硬接牠左爪,刷的一聲,手掌就像被開了幾洞,血湧如泉。這突如其來的變動使盤十和盤木也大吼起來,不禁握緊手中的武器,準備隨時衝上去。

守衛鼠的臉被盤古的熱血濺中,冷笑:「總算你想通了,我便留你一條全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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