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爭先恐後地走進業鏡內,只有我一個人留在原地。我看著在身旁的嘉源,應該說是有著嘉源面孔的秦廣王,問:「我係唔係已經死咗啦?」


秦廣王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說了一句:「記住要救翻佢.......」,他輕輕一跳就消失在我的視線範圍,可是我突然發現地上好像有幾滴小水滴。我心想:「佢唔會係喊掛?佢係地獄嘅人,對呢啲死左嘅人應該唔會有咩感覺架?定係呢啲係佢頭先出招果時留底嘅呢?我又要救邊個呀?」


我沒有時間再理會我到底是不是已經死了,我目前要做的就是要完成業鏡內的任務,殺死「善」與「惡」。不過,我之前根本就沒有殺過人,亦不可能會去殺人,到底我應該如何做才好?他們也會甘願被我殺死嗎?假若我被他們殺死(?)又會有什麼後果呢?一連串的問題不停在我的腦海中出現,只是沒有人能給我答案而已。我慢慢踏進業鏡內,當我的左腳一踏進業鏡的範圍內的時候,身體好像被人拉扯著一樣,我整個人就被業鏡吸進去了,眼前變得一片漆黑。


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身處在一個山谷之中,四野無人,彷彿全世界只剩下我一個。我四處找找嘉源所說的「善」和「惡」。這個山谷大得驚人,要完全記住它的結構一定要花兩天以上才可能做得到。可是,我也擔心「善」和「惡」會隨時來襲擊我,如果他們一早就了解這裡的結構的話,我豈不是就如籠中鳥,無論如何逃走都逃不出這兒......






「沙...沙...」突然我聽到在不遠的草叢傳來像有人走過的聲音,我手緊握我得到的武器,一步一步走向聲音的來源。


「撲通...撲通!」我和目標的距離越近,我的心就跳得越快。突然,「他」從草叢中跳出來。幸好我早就預備,馬上拔劍,然後向著「他」降落的地方斬過去!


「鐺!」我的攻擊竟然被「他」擋下,他的反射神經未免太厲害了吧,我拔劍的速度雖然不算快,但我突如其來的攻擊應該也能令到他反應不來。我心想:「佢地唔會其中一個係玩開武術呀?!」






我被「他」擋下攻擊後,我立即後退數步,以便和「他」保持距離。「他」的身材很高大,和有一米八六身高的我差不多,穿著黑色的裝束,外套附加的帽幾乎完全將「他」的面孔覆蓋。以他全身都是黑色的打扮,我估計他就是惡。


「你就係『惡』?」我用劍指向惡,不過他和嘉源一樣,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惡慢慢從外套內拿出一把劍,此時我手中的弒神者突然發出紅色的光芒,我感覺得到弒神者自身的力量和惡手中的劍的力量在互相呼應(?),連我自己都解釋我為何會有這種感覺。惡也好像有和我一樣的疑惑,但他的劍還在劍鞘中,我只能看到他的劍在不停震動,他也不停轉動手中的劍看個究竟。我趁著他在發呆的一刻,腳往地下一撐,跳到他的面前,往下一斬......
「鐺!」同樣的聲音再次出現,惡再次擋下我的攻擊。不過,他不再像上次站在原地了。他立馬作出反擊,從未試過戰鬥的我,除了將我手上的劍胡亂揮舞外,就不懂得如何做了。奇怪的是,我雖然在胡亂揮動我的手上的劍,但它好像有靈魂似的,他控制著我的動作,擋下所有來自惡的攻擊。我開始冷靜下來,並等待機會反擊。可是惡的劍法猶如行雲流水,一絲多餘的動作也沒有,我找到很久都找不到任何破錠。不過,久攻不下的他開始焦急,動作開始越來越大,空隙也漸漸變得多了。

 
「堅持多陣就得架啦!」自言自語地說道。





 
   「哈!」惡突然大叫,手往後拉弓,令到他中門大開。「機會嚟啦飛雲!」我立刻用劍向著他一刺,惡看到我的反擊時已經為時已晚,他已經來不及用劍去抵擋我的突刺,唯有往後退去躲避。雖然他避開了致命傷,但手臂還是被我刺傷了。

 
   他倒在地下,我馬上用劍指著他,問:「你到底係唔係惡?!」我的劍慢慢向他的頸部前進,大概過十秒鐘後,我的劍就會沾滿他的鮮血。我大叫:「講呀!!!」我不知道那來的怒火,可能是我自己的性格關係,我不喜歡和別人吵架,更不用說現在要殺死一個我根本就不認識的人。由嘉源說任務是要殺人的時候開始,我就不停地想到底這是不是唯一的方法去通過任務,會不會有其他隱藏的方法可以在不傷害人的情況底下都可以完成任務?「可惡!」我往下一揮,鮮血灑在地上,我的劍也留有他的血。

 
   不過,我並沒有殺死惡,因為我實在下不落手,所以我只是往他的手臂再斬多一刀就收手了。「點解?!你嘅任務係殺死我!」惡本以為必死無疑,他沒有想過我會留手。「我不想傷害任何人,我會揾辦法離開業鏡,你走啦。」我說罷就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