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預想到會與宿生會的人一起喝酒,但始終沒有發生甚麼特別的事情,算是平安地渡過了這次的危機。

最後我叫了張芷殷的室友上來把她帶走,她在醒來後也讓陳均向我轉達了她的感激和抱歉。

想必她是從室友口中得知發生了甚麼事。

只是她永遠都不會知道,在與她單獨相處的時候,我的心動搖得有多厲害。

我也發現了隨著我的介入,過去發生的事都有所改變,我的行事也只能更加小心謹慎。





「只是這個虛擬世界也造的太真實了吧。」

我把頭盔脫下來,眨了眨眼,讓眼睛適應一下房間光線。

自從婚禮以後,除了解決生理需要時會脫下頭盔,我一直都在這個虛擬世界裡生活。

走進洗手間,看著鏡子裡一臉疲倦,眼球佈滿血絲的鬍渣男,自己不由苦笑起來。

「言雨,你真的是個廢物。」





洗了一把冷水,把自己收拾乾淨後,鏡子裡的自己才勉強擺脫了那種頹廢的感覺。

打開手機,發現了數十通未接來電和上百個未讀訊息。

電話和訊息主要都是來自陳均、區彩華和公司。

分別給陳均和區彩華回了個我沒事的訊息,我才打電話回公司。

然後以生病為藉口,解釋一番自己沒有上班的原因,順便再多請一星期的假。





放下電話後,我攤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手無意識地擺弄著那部虛擬實境的頭盔。

「給自己一星期的時間,趁這段時間好好休息一會,然後徹底地把她忘掉。」

雖然想的美好,但實際要如何休息,要幹甚麼,還是沒有任何頭緒。

我在床上躺了接近二十分鐘,才拿起了錢包,決定到處亂逛。

盲無目的可以說是對於我這個舉動,最貼切的形容。

隨便在街上走著,到了巴士站,也不管這輛車是開往哪裡,上了車再算。

「先生,拿一張看看吧。」

隨便在旺角下車後,在大街上接過了一張張的傳單。





「等等,是雨仔嗎?」

雨仔是我大學時期朋友替我改的別名,基本上也只有大學裡的人會這樣叫我。

我停下腳步,只見是一個紮著馬尾,身穿白色短袖上衣和黑色緊身長褲的女生叫停了我。

「你是?」

我對眼前這個女生沒有一點的印象。

「我是你大學的師妹,跟你住在同一個宿舍的。」

女生臉上閃過一絲的尷尬,然後再次開朗地說道。





「喔喔,你現在是在?」

雖然我還是記不起她,但還了不讓她過於尷尬,只好裝作記起眼前這位女生。

女生揮了揮手上的傳單:「我在幫別人發傳單,要看看嗎?」

傳單上是旺角的一間舞蹈中心。

「雨仔你那時候在學校不是表演了跳舞嗎?我可是記得很清楚呢!」

女生明顯對於我記不起她這件事感到不高興,偷偷抱怨了一句。

「你要是不說,我都快沒有印象了。」

跳舞是因為暑假的迎新營有一個環節是「組爸」和「組媽」的表演,為了這個表演我還與其他人苦練了一個月。





「你要不要跟我去參觀一下這間舞蹈中心?」

女生興奮地提議道。

我點了點頭後,就被她捉著我的手,往旁邊的大廈走去。

這時候我才開始擔心這會不會是甚麼傳銷陷阱。

只是見她高興的表情,我也不好意思拒絕她,所以只好納悶地任由她帶著我走。

到底這位師妹是誰呢?我不禁苦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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