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我真的回來了,我能改變過去?

「呀…」我搓揉自己眼睛,伸了一個懶腰。

窗外的金黃的陽光正透射著我。

我看看四周,怎會在這兒……?

這不是我的房間嗎……?





等等……我昨晚好像觸電了……

我馬上看看自己雙手,一點傷痕也沒有。

我跑到廁所照照鏡子,這髮型……是還在讀中學的我時的髮型。

我…我回到過去了?

我回到過去了!!??





「用完廁所未呀!仲唔快D返學,你就快遲到啦!」老媽在廳中叫喊著。

我馬上捏了自己的臉幾下…是痛的。

「YA!!!!!!!」我不禁高舉雙手大叫起來。

「Ya乜Q呀!返學啦!!」老媽還在叫喊著。

「OKOK!」我心情大好馬上刷牙洗臉。





途中我一直思考我是怎麼會回過去,是昨晚觸電的原因?

是什麼我不管了,現在先回校再另行打算!

我馬上翻找自己的功課作業,上面都寫著中三……

看來我回到了中三,中三就是我跟阿喻相識的年級。

我背起書包衝跑到學校,原來今天是第一天開學的日子。

我記得坐位表是…老師分了我跟阿喻坐在最左上角的位置。

回到學校後我看到徐達和阿軒,他們也變年輕了。

「阿軒!」我跟他揮揮手。





他轉身望向我:「你喺邊個……?」

啊……忘記了他跟徐達一樣是中四才跟我同一班。

上到班課後,果然分了我跟阿喻在左上角。

那時的阿喻是穿男校服和秀麗的BoB頭髮型。

「哈囉…」她主動跟我打招呼。

「哈囉。」

不知為何回到過去就有種不明來歷的自信感,這種自信感到底從何而來。





我記得第一次跟他打招呼我是很怕羞的。

因為經歷過所以變得有自信嗎?

「係呢……我可唔可以做你兄弟?」她問。

當年她這句說話讓我笑了一場,如今又讓我笑了。

那有人會問對方願不願做自己兄弟,這種事……在心中大家知就可以了。

「好兄弟。」我搭搭她的肩膀,她顯得有些害羞。

想來她也只是個女生,我馬上縮手。

到了英文堂,阿喻忘記帶英文書回來。





我把自己的英文書放在她桌上,自己站了起來。

重演了那些年……。

「你…」阿喻啞著的看著我:「點解……?」

我拍拍她肩膀:「兄弟。」

她會心一笑:「兄弟……唔該你,我叫林悠喻,可以叫我阿喻。」

「蒲松齡,可以叫我阿齡。」我說。

「吓……?」她可愛的吓了一聲。





「講笑姐,隨心日……可以叫我心日。」

她默默的點了點頭。

課堂中老師問我的問題我都迎刃而解,因為答案此中多少也有些印象。

直到中午,終於放飯。

阿喻拿出自己家中做的飯出來吃。

以前我以為她是男生,所以覺得他自己在家中做飯回來吃是很不入流。

到現在我才知她是女生,當然不覺得奇怪。

我坐在旁邊不知不覺望了她很久。

「你係唔係想食呀……你好似望住我好奈……」她看著我。

「係…」我說。

「嗱!」她餵了我吃一口。

就在這時,班課門外一人大叫:「Gay!」隨即馬上影相。

媽的……是梁銘坤。

「洗唔洗幫你哋影多D情侶照!?」梁銘坤問。

「好呀。」我手作V字手勢。

直到放學,我跟她交換了聯絡的電話號碼便回家去。

回家後吃爸媽做的飯菜,已經很久沒吃過。

吃完飯就看電視,學生生活真簡單。

真的出來工作時,才知道學校的好。

突然電視播著六合彩……

媽的!早知記下六合彩號碼!

如果我記到的話,我在這個時空一早已經是富翁。

我突然想起求婚大作戰的情節,男主角也是穿越時空……為的就是搶回女主角歡心。

分別只是男主角是很帥的說「哈利路亞Chance」,而我是給觸電過來。

你可能會說,我反應為什麼沒有異常的大。

我最好兄弟竟然是個女人,還有什麼不可能?

第二天醒來,我約了阿喻一起返學。

有時我真的想叫她試試找一次跟我出街時做回女生。

還有三年她父母就要她回外國讀書和嫁那個未婚夫,我要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心日,你諗住下年選咩科?」阿喻突然問。

根據我以前的經驗,我選了西史跟ICT。

「西史同ICT。」

她十分之興奮:「我都想ICT呀!」

「點解?」

「因為我屋企人係做電腦生意,希望幫輕吓佢哋囉。」

「傻女,為咗幫屋企人讀Ict?」

「你理得我咩!仲有我係傻仔,唔係傻女!」她一臉淘氣地說。

其實我想對你說的話還有很多。

但是我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下星期陸運會喎,你諗住參加咩?」阿喻拿起一張表格。

「唔洗啦,反正我參加都係輸。」

「都未做過就話輸?」她怒視著我。

「好,你幫我選擇我參加咩啦。」

「好~三級跳遠、一千米長跑、跳高。」

「哇,樣樣都咁難既!?」我搶去她的原子筆。

「偷野!」她打了我的手一下:「你點都要求其贏一個比我睇呀……!」

「如果我贏咗你會嫁比我?」

「你講咩話!?」

「冇野…」

就當為了阿喻,這次陸運會我一定要至少贏一樣。

最後我選擇鍛鍊長跑,因為這是我最有機會贏的項目。

當然我也叫了她陪我在晚上練跑。

她穿黑色的運動衣服和黑色的運動短褲,腳形一看就知是女生。

我特登開玩笑:「你隻腳睇落咁似女仔既?」

她深深吸一口氣:「女……女……女咩仔呀!我男仔嚟嫁!」

深深吸一口氣,她說謊前的習慣。

我可以改變她是哭著給我婚禮邀請函的結局嗎……?

可能就是看這一次……。

不管怎樣,我不想再次發生那晚的結局。

我一直跑一直跑,每當辛苦就想回那晚的事情。

「你跑咁快趕住去死咩……」阿喻上氣不接下氣從後跟著。

「如果我跑慢D你會嫁比我?」

「你講咩話!?」

「冇野…繼續keep going!」我大叫。

跑到上將軍澳的魔鬼山頂後,我們停了下來。

她躺了在草地上:「日心……我同你識咗一星期左右?」

「係。」我躺在她身旁。

「點解我覺得……」她轉頭看著我:「我哋好似識咗好奈咁?」

「Who Knows?」

「同你識咗幾日,但係我覺得我哋做既野…好似超越咗兄弟既關係。」

「例如呢?」

「餵你食飯囉!邊有男仔會餵男仔食飯嫁!」

「你係男仔…?」我笑問。

她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我……當然係男仔啦!」

我默默的笑了,因為我知道你是女兒身。

「行啦!」我站起身來。

她沒有回答我,原來阿喻已經在草地上睡著。

我坐在她身旁,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

細滑的皮膚,只有此刻我才有着真切的感觸。

直到晚上兩時多,她終於醒了起來。

「呢家幾點……」

我看看手機:「兩點。」

「死!」

「做咩…?」

「我屋企人實罵死我!!」阿喻猛地拍打我手臂。

「你咁大嗰女,出街出到兩點幾好正常姐,佢哋會明白既。」我安慰她。

「明白你個死人頭呀!送我返屋企啦……」阿喻挽住我手臂:「我驚鬼呀…」

「你仲唔係女仔!?鬼都驚!」我笑說。

「行啦衰人!!」她扯著我手臂向前行。

不知不覺間,已經把她送回家中。

阿喻是住在將軍澳的天晉第二期。

「你自己小心啦。」阿喻對我揮揮手。

我伸一伸懶腰,「早D起身啊…阿喻。」這句說話我此終沒有出口。

因為她已經很快進入升降機,直接回到家。

我也自己步行回家去。

第三章──我不能改變命運,但我能改變結局嗎?

第二天我七點醒來,因為我突然記起了這一天很特別……

今天是阿喻第一次在我面前哭泣,所以我對這天的印象特別深刻。

因為她會因為返學途中左腳咬柴,趕不到回校而哭泣。

為了阻止這次事情的發生,我現就準備去她家樓下接她。

可是一出走廊,兩部升降機都寫著「壞機」。

「今日黑仔……」我由四十樓樓梯跑下去地下樓,再前天晉。

經過一條十字路口時竟然正進行維修工程……

我看一看手機,現在七時半多……

到達天晉後沒看見她,阿喻回學校了嗎……

我走她沿途回校的路線,中途還是不見她,看來已經回校了。

我記錯日子嗎?

「哎呀…」遠處傳出叫聲。

我馬上走上前看,果然是阿喻。

她在7-11便利店前按住自己左腳。

我走上前:「上嚟。」示意我背著她。

「點解你會係到…」

「上嚟先啦,就快遲到!」

就這樣我背著她猛跑幾條街,

在別人眼中可能是背著受傷的兄弟趕回校,

但在我眼中是背著我的愛人趕回校……

阿喻……你知道嗎,原來我從以前就已經喜歡你……

只是我一直察覺不到……

還有覺得男跟男很奇怪……

所以最終都沒有出擊,可是…這次你到我手上…我就不會放手。

「叮噹~!」學校的鐘聲響起。

「同學,已經夠鐘,你哋遲到由大門入去校務處。」訓導主任無情的關上正門。

「呼……呼……」我滿頭身水的看著正門從我眼前關上。

最終還是改變不了嗎…

「唔該你……」阿喻在我背上低聲說。

「唔洗…」我背著她到校務處。

果然,命運最終還是改變不了。

「同學,你哋做咩喺到玩騎馬仔?」女訓導主任走了過來。

「唔係…佢隻腳咬柴。」我說。

「好,嚟嚟嚟!快D嚟醫療室先。」女訓導主任急忙開門。

「你自己小心啦。」我把阿喻放上病床上,準備轉身離開。

「唔該哂你…。」阿喻眼神充滿感激之意。

我會心微笑後便轉身離開,最終還是改變不了命運。

但…我好像改變了結局…

她原本會因為咬柴而哭著回校的結局。

那麼…我也算成功了。

中午時份,阿喻終於回到班課中。

她的左腳包紮了崩帶,她笑著的對向我。

對,十多年前那時…我記得她是哭著的對向我。

至少…至少我也改變了結局。

「一齊食飯?」她把自己的飯盒放在我們桌與桌的中間。

「好。」

這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時期,

到了出去工作的我,已經很難找回這種感覺。

一種初戀的感覺……。

男人無法忘懷初戀,女人則無法放棄最後的愛情。

難道這句說話……是真的?

「呆吓呆吓做咩呀?」阿喻收好飯盒。

「無……覺得好幸福姐。」

「傻。」阿喻說完後便到洗手盤清潔飯盒。

哪有男生會清潔自己吃完的飯盒,傻的是妳。

班課傳著簡約的書卷氣味,中午的太陽合好照射著我們。

現在只有我們兩人在班課……

這是最好的表白機會嗎?

「係喎……」我用手抬著頭:「如果我話……我係未來嚟,你信唔信?」

「你…?」她轉身望向我:「咁你嚟呢到做咩?」

「改變過去囉。」

「改變D咩呀?」

「改變你既結局……」但這句說話我沒有說出口。

「我嚟搵番喺過去失去咗既野。」我說。

「乜野咁緊要,要你穿越時空過嚟搵番?」她笑說。

看來阿喻把我的說話當是笑話。

「我已經慢慢搵番啦」我摸著自己的心臟:「心再次跳動既感覺…。」

「莫名其妙。」她繼續洗飯盒。

我也繼續沉著於這個時代,只屬於你和我的時代。

「乜得你哋兩個人啊」女班長走進了班課:「聽講你哋兩個今日遲到喎,記住放學之前落去背書呀。」

我打了個OK手勢。

「死!」阿喻突然叫了出來。

「做咩?」

「我仲未溫好……」

「陪你囉!反正我都遲到。」

小時候覺得背書、返學、做論文和給老師罵是最痛苦的事。

但經歷過後,其實這些事都很輕鬆。

到了放學,我和阿喻去到圖書館背書。

雖然大部份時間我也是看著她……

「望住我做咩呀?」她已經察覺到。

「冇……覺得你好可愛……。」

「可…你個死人頭呀!」她踢了我一腳:「哎呀…」

「咬完柴仲搵隻腳踢我,自己受苦啦。」我拖住她的手:「去校務處背書囉!」


和那晚一樣,是一對細白溫軟的手。

「你做咩呀……!」她縮開了自己的手。

「拖吓你隻手姐……兄弟咪就係拖手嫁囉!」

「吓……兄弟唔係應該搭肩膀嫁咩…?」她出奇地問。

「咁搭肩膀囉!」我搭著她的肩膀去校務處。

我看得到她一臉紅得像蘋果一樣,真的快笑死我。

但同時卻很可愛。

背完後,我們也在學校門外準備分別。

「聽日見啦。」阿喻揮手道別:「我雖然咬柴,但係你都唔好偷懶唔練跑!」

「得啦。」我做個OK手勢伸一伸懶腰。

雖然我改變不了命運…

但我能改變…結局!

接下來的這幾天我也在不斷練跑,下雨也好、大風也好。

也阻不了我!!

星期一,將軍澳運動場。

那裡已經集結了很多人,也是陸運會的開始。

雖然只過了一星期,但跟阿喻關係進展也算快。

其實在我還未知道阿喻是女生之前,我已經有點感覺察覺到她是女生。

永遠在男廁和更衣室也看不到她,還有更多的事情。

不過當然,我最後也沒有追問她的性別,我也很後悔我沒這樣做。

我做一點拉筋動作後,便換上跑鞋。

雖然不知贏或輸,但讓自己不後悔就好。

「今年班人咁廢!我實大炒佢哋啦!!!」前面一名身材高修,樣子俊朗的人說。

他是學校的運動健將───黃浩威。

差不多每年陸運會都好像為他而設,每個獎牌都由他拿。

「咦~今年呢條友都有參加喎?」一把女聲從我身後傳出。

我轉身一看,身材高瘦的同班女同學───吳颯詩。

「威哥,今年又你贏啦」吳颯詩搭著黃浩威肩膀。

「唉,我都想輸一場呀」黃浩威鄙視了所有參賽者一眼:「但喺d人年年都咁廢,我好難做嫁嘛…」

我沒有理會他,準備去到跑線準備比賽。

就在準備姿態時,我看看觀眾台四周,尋找著阿喻的身影。

「加油呀!心日!」最接近跑線的觀眾台我聽到了阿喻的聲音。

我馬上望向她,做個OK手勢。

其於我們學校的運動服除了顏色不一樣之外,幾本上都是清一色一樣。

所以這一刻的阿喻真像一個女生。

「砰!」比賽的號角響起。

經過一星期的地獄式訓練,就算沒有大成也有小成吧……。

我以快速的腳步不斷跑,不斷跑……途中不斷回想一直以來的事。

「加油努力!加油努力!」阿喻在跑線外大叫著。

最終我以第三名完成比賽,但還有第二輪……所以還有機會做第一。

此刻我心肝脾肺腎猶如倒了轉一般,要阿喻扶我回觀眾台。

「你點呀?」她用力拍打我背脊。

我喝了幾口水後坐了下來。

「估唔到你會咁博喎。」阿喻幫我掃掃背脊。

「如果我…贏咗,我要你…應承我一樣野……」我上氣不接下氣。

「車~你贏到先算啦。」

「我要你紮馬尾頭髮同我出街一日……」

阿喻呆了呆的看著我:「吓……我」她深深吸一口氣:「我男仔嚟……點紮馬尾呀……?」

我拍拍坐在我前面那人的肩膀:「同學。」

「咩事?」那四眼同學轉身望向我。

「呢位同學似男仔……定女仔?」我指著阿喻。

「女仔?」他回答。

「得啦,冇你既事啦。」我拍拍那四眼同學肩膀。

「你似女仔喎。」我轉身望向阿喻。

「咩喎……!」她不憤的看著我:「你……你好衰囉,屈我係女仔!」

阿喻突然一下打在我大腿之上:「隨心日!」

「喂…你…你唔係嬲呀……」我郁郁她肩膀。

「去死啦你!」阿喻雙手不斷向我猛打,我也馬上逃命。

「哎呀……!」就在這時,阿喻又發痛叫的聲音。

原來她不小心撞到高瘦的阿軒。

「啊……Sorry sorry,你有冇事?」阿軒扶起阿喻。

是我的未來兄弟,阿軒。

「長跑比賽第二輪比賽,第一次召集。」宣佈響起。

「冇野…」阿喻走過來踢我一腳:「要贏呀!」

我做個OK手勢後去到跑線準備。

「咦,你係邊個?第一次見你喎……」黃浩威在我身旁恥笑著我:「第二輪通常高手先嚟到,睇怕你今場都係輸。」

「輸……?」我微笑。

「係呀,話你會輸呀。」

「我平時輸就冇所謂既……」我看著觀眾台的阿喻:「不過我應承咗一個人要贏……所以,你哋唔好彩……嘿。」

「挑,懶係野!睇吓點。」黃浩威紮好鞋帶。

「砰──!」號角響起。

我一開始爆發力不足嚴重落後,但也緊貼著大隊。

到了一半路程已經有一半人落後於我,我要在下一個彎爬他頭。

還有二百米就結束,這一刻身體仿佛不屬於我一樣。

要贏……要贏……要贏……!!!

「啊呀呀呀呀!!!!」我咬緊牙關衝刺。

一生之中從來沒有做過什麼,這一次至少要威一次……

就一次那麼多!!!

阿喻……我贏了你就嫁給我嗎?

「嗶!!!!!」比賽完結。

我衝向了終點,倒了下來。

心臟仿佛要爆炸一樣……

黃浩威用著不禁相信的眼神看著我。

幾名醫療隊的同學過來幫我治療……

這就是贏家的待遇。

我進了運動場的醫療室,這時廣播響起:「男子四百米決賽……勝出者……隨心日同學!」

「WoW!!!!」我在醫療室也聽得到我社的人在歡呼。

體育老師走了進醫療室:「隨心日同學,你去唔去到拎獎?」

「得。」

我總算沒有白做……但我真的他媽的差點死去……

接著我到了拎獎台等待拎獎。

「全場男子長跑第一名,隨心日同學。」校長給我獎杯。

「同學,有冇咩想講?」校長問。

「我想講……」我看著阿喻:「多謝阿喻你之前陪我地獄式訓練。」

其實我想說…我愛你。

「全場女子長跑第一名,劉偉敏同學。」校長笑說:「同學,有冇咩想講?」

「想同我爭女子全場總第一,下世啦!」

拎獎活動結束,本來還有兩天陸運會。

可是就在當晚我小腿異常的劇痛,去了看醫生。

醫生說我小腿肌肉有少部份撕裂,暫時不可以走路。

所以那兩天我也沒出席。

「Dededede───!」我的手機響起。

是阿喻打過來。

「喂……?」我先出聲。

「呢兩日唔見你既?」

「我隻腳行唔到路…」

「吓……咁嚴重,咁有冇事…?」

「冇野~唔洗擔心。」

「你洗唔洗咁博呀……!」

「你應承咗要同我出街……紮馬尾頭髮,做一個女仔……」

「你……你痴線嫁…!」阿喻收了線。

我伸一伸懶腰,在家中休養了幾天。

幸好小腿只是少少撕裂,所以最多只是幾個月內不能跑步。

這天回到學校,我成為了傳說。

「喎!!!心日返嚟啦!」黃克杰在班課中大叫。

課室中的同學也在大呼小叫,就如迎接英雄歸來。

我走進班課坐回自己位子。

「你威威啦!」阿喻突然把臉靠過來。

嚇得我差點倒下。

「班友搞咩?」我看得出整班人好像有點古怪。

「你贏咗嗰個運動健將喎!仲唔轟動!?」阿喻用身子推一推我。

這個舉動使我心跳加速……

以前的我,她這樣推我我是沒什麼反應。

但現在真的有種緊張的感覺……

可是緊張又帶甜蜜的感覺。

女班長突然走到我面前:「星期六成班去「燒烤大王」BBQ呀!你係主角一定要到啊,當係慶祝你幫我地班爭光同聯誼感情啦!」

「係呀!成班都去嫁啦!」黃克杰大叫。

我偷偷望向阿喻,她對我點點頭。

我伸一伸懶腰:「咁我都去啦!」

老師回來後,一切回復正常。

我只是跑贏了比賽,怎好像整個世界都變了…

或許,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在別人眼中,可能是一件天大的要事。

我望向阿喻,心中默默念了一句。

「多謝你。」

「喂。」我拍一下阿喻的肩膀。

「咩事呀?」

「記住星期六帶定幾條繩。」

「點解?」

「馬尾髮型!」我撥一撥她的頭髮。

「痴線……!」阿喻雙眼不敢直線我:「你…真係要睇…?」

「係。」

「點解…?」

「因為…我覺得會幾襯你。」

阿喻抬頭想了一想:「咁啊……睇吓點先啦!」她拿起原子筆開始聽書。

我也不打擾她,自己獨個兒伏在桌上休息。

因為老師所教的我一早已經識了。

不過再次看著這班同學,真的另有一番感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