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之後,我一直從事著廣告影視的行業,
過程中,自以為早已熟悉的事,原來比起其他人,
連皮毛也算不上。
第三間公司是行內還算有名的廣告公司,
裏面的製作就是你不時會在電視中或者網上看到的廣告,
亦因此,在裏面工作的壓力也是我前所未有。
在我上班的第三天,我便被叫了出去幫忙,
而前一晚,我還在公司工作至凌晨。
那日,天還未亮我們被出發,
製片給我們預告說今天絕不輕鬆,




也許要拍到夜晚十一點才結束,假若一切順利的話。
我看看貨車內的時鐘,現在是早上四時五十分,
意味著我們在接下來的,還有十多個小時的地獄。

為免不雅,省略了以下的粗言,
「喂,你點做嘢㗎,叫你痴條窗簾繩都痴成分鐘,唔識就落返黎啦。」
「喂,啲飯盒到未,拍埋依場就放飯啦。」
「喂,行過去幫手啦望。」
「喂,行快兩步啦,全村人等你啊。」
拍攝的十多個小時間,我沒有聽到過自己的名字,




「喂」自然就變成了我的名字。
「喂」,「係,嚟梗幫你。」
「喂」,「係,即到。」
就在忙碌的人們穿梭期間,我看到了她的身影。
之後我才知道,那段時間她請了假,
那天是她特意回來幫忙的。

就這樣終於結束了一天的拍攝。
看著眼前兩架大貨車,我的雙手雙腳早已報廢,
但身邊的每個人也默不作聲,




只顧把器材和道具塞進貨車裏。
有些事情,沒你想得容易,
有些人,沒你想得簡單。
 
 
「喂,你叫咩名啊?」那是她第一次跟我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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