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賽德剛才又摘了些魚腸草和蒲公英,我和施宇軒分別起火和拌沙律,傅安婷就陪著始盜龍那小東西玩耍,一人一龍玩得不亦樂乎。

起好了火,我就跑去賽德那偷偷師,看到他把魚剛處理好準備烤,我就問他有沒有什麼要我幫忙的,他也一貫地叫我休息下,他來就好,我就說不累,在旁看著學學,他呵呵笑著就烤魚,有時跟我閑聊幾句。

施宇軒這時拌好了沙律,走來我旁邊,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站著。我也就問他怎麼了,他說他沒事就站下,賽德一聽就偷笑說施宇軒是對女孩害羞。施宇軒給賽德這麼一說,臉頓時通紅,我看他平時這麼厚臉皮,想不到會這麼害羞,也不禁一笑,笑著笑著,賽德和我又突然地在大笑,傅安婷這時又問怎麼了。施宇軒立即乾笑著對傅安婷揮手說沒事,只是剛才說起了笑話,傅安婷聽了想過來聽聽是什麼笑話。

施宇軒立即跑了過去說:「沒什麼,就男﹒﹒人的笑話,女孩就不要聽了,哈﹒哈哈。」說著手在逗那始盜龍,可是始盜龍似乎不想理他,就一直退後只對他「吱吱」叫。





過了半小時,賽德把魚烤好了,我們一行四人就圍著火堆坐著吃,一人一條青恐龍和一碗沙律。傅安婷給了一半青恐龍給始盜龍吃,那小東西可能第一次吃烤魚,吃得特別起勁,而且口水也流到滿地都是,不過也要賽德烤得特別好,要是施宇軒來烤這魚,我想這始盜龍肯定不會吃的。

這時始盜龍已經把那半條青恐龍吃光了,抬頭望著傅安婷雙眼發亮,似乎不夠吃。傅安婷正想再挾一段給它,施宇軒看到了說:「不用,這東西什麼都吃,我們給它魚頭就好。」

說著就挾起了魚頭扔到了始盜龍面前,正期待著始盜龍會吃,想不到始盜龍只是聞了一下就沒有再看那魚頭,氣得施宇軒咬牙切齒。

傅安婷笑了笑,於是重新想把碗中的魚挾給始盜龍,我和賽德叫她不用了,反正我們的沙律很多,今天就吃少點肉,健康一下,說著就把一段魚挾給了始盜龍。我們把挾了的魚剛扔給始盜龍,它立馬又吃光,吃完就看著施宇軒,它似乎知道現在只有施宇軒沒有挾魚給他,施宇軒本來看它這麼不給面子也不想給的。不過我們三人一龍都看著他,他也只好把氣吞了,把魚挾了給它。

始盜龍把那魚吃完了,似乎感到很滿意,居然就在我們旁邊睡著了。吃完了晚餐,我們拿出了帳篷來搭,因為本來只有我們三人又在趕路,所以平時也就睡草堆,不過現在有了個女人,就搭帳篷讓她睡裡面。





說是說我們搭,不過我和施宇軒也只有幫忙鎚釘子,扶帳篷,基本上都是賽德弄的。我們搭好了帳篷在火堆旁聊了幾句,傅安婷先有睡意,我們就讓她去帳篷睡。起初她也不知道我們是搭給她用的,一聽到我們讓她一個人獨睡帳篷,我們睡外面的草堆,她怎麼說也不答應睡帳篷。

我在旁邪笑著說:「你是不是怕呀,要不我陪你去睡。」

傅安婷聽了我這句話,也不知怎樣回應,我笑著接著說:「開玩笑的啦,快點睡吧。」這時她才肯去睡。

傅安婷睡後,我們三人還沒想睡,一開始還說些無聊話,後來就討論起傅安婷了。據我們剛才吃飯時和傅安婷聊天知道,她說她是中美混血兒,家在洛杉磯,是一名舞台劇演員,平時有時候會獨自登山,有可能是登山時不小心進入到了這裡。不過就記不起她到底是不是登山才進來,還是什麼原因,她的記憶只停留在剛表演完舞台劇。

我們三人現在就在討論,她的說法到底是真還是假,施宇軒靠近帳篷聽了聽,確定沒有什麼動靜,讓我們盡量離帳篷遠點,但是又不能離得太遠,等下傅安婷突然起來就有懷疑了。我們坐到了火堆離帳篷最遠的一邊,三人都盡量靠近些,以免聽不到,說話就大聲了。





施宇軒輕聲說:「我看這女人有點問題,你說一個舞台劇演員喜好怎麼會是登山?」

我聽了回答:「這說法也太牽強了吧,在國外這很正常吧,誰說興趣和職業一定有關聯。」

施宇軒又說:「好吧,這算你對,但是你沒看那女人的膽子很大嗎,那始盜龍雖然很小,但是牙齒和爪子都是很鋒利的,她居然第一下接觸就抱起了它,肯定有點問題。」

其實我也覺得施宇軒說得有點道理,但是我覺得這些都不是完全代表傅安婷有問題,萬一等下我們誤會了她,決定把她掉下,她一個女人在這肯定九死一生,所以都只能相信她。

賽德這時回答:「別人獨自登山都有勇氣,可能在山上也經常抱野貓,豹子,老虎什麼的。」

我聽了不禁一笑,這回答比施宇軒那說法更牽強了吧,賽德說完也在偷笑。施宇軒這時表情卻很認真,我們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所以兩人都止住了笑。

賽德才認真道:「好吧,今天你們去河邊時,我跟她獨處時,她待人很有禮貌,而且我還問過她在這世界有沒有遇到什麼人,她也只是說,她剛醒來就在我們遇到她的地方了。我覺得她就算有問題,也是個好人,應該不會害我們,我們這幾天就觀察下她。」

說完,賽德也就先睡了,只剩下我和施宇軒在火堆前坐著,坐了沒多久,我們兩人也累了,我披了外套和蓋點乾草就睡了,施宇軒就躺在乾草堆上,又拿了一大把乾草蓋在身上,像給三文治夾著一樣。





第二天,我給凌晨的冷風吹醒,想說繼續睡,但也睡不著,於是就在附近跑下暖和一下身體,跑了二十分鐘,就跑回帳篷處。

剛回到去,賽德就睡了,他打了個呵欠問我,施宇軒呢,怎麼不見了?我剛想說,賽德就坐到了施宇軒身上的草堆上,施宇軒給賽德這麼一坐,整個人都嚇醒了。

由於賽德坐著他的肚子位置上方,他也沒出不了多大聲,喊了幾下,賽德看著我笑,示意我別說話,就裝聽不到施宇軒的呼叫。

施宇軒看賽德沒反應,就想用力轉身掙扎滾出草堆,一用力,賽德就剛好站了起來,施宇軒一下就滾到草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剛好傅安婷也出來看到了這一幕,我們三人都笑了一頓。

我們三人大笑時,施宇軒也不知是鬧脾氣還是看到傅安婷笑他,覺得沒臉直接往滾出的方向走去。我正想喊停施宇軒,賽德就叫我不用喊了,他等下就回來,就臉有點掛不住才走下。聽了賽德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應該先讓施宇軒火氣下了先,於是沒追出去。

我們三人正打算等施宇軒回來後,分工合作準備早餐的,想不到施宇軒才走五分鐘,我們就聽到他的叫喊聲,在遠處邊跑邊喊著回來,一看他身後,什麼也沒看到。

不過我和賽德還是拿起了獵槍往施宇軒方向跑去,跑了沒久,就看到施宇軒身後有一隻長得像袋獾,體型跟大貓差不多的東西追著他,那東西全身褐色,張開口看到裡面的牙齒長長的,像狗牙一樣。賽德說這是犬齒獸,跟施宇軒一樣專偷恐龍蛋吃,聽了賽德這形容,我差點笑得槍都拿不住。





不過,救人要急,我強忍著笑跟著賽德向施宇軒跑去,很快,施宇軒來到了我們的身邊,我把身上另一把槍扔了給他,施宇軒一拿上槍,剛才臉上的慌張表情消然不見,露出了一臉邪笑。

那犬齒獸追到這,一看我們人多,只停在三米外張牙舞爪。

施宇軒一拿起槍看到犬齒獸不追了,就大喊:「來呀,你剛才不是很凶嗎,怎麼不來了。」

我心想這傢伙轉變得也太快了吧,剛才還怕得一臉汗,現在卻學起江湖片上的奸角。犬齒獸這時想轉身就走,傅安婷和始盜龍就來了,始盜龍一看到犬齒獸,就立即想撲上去咬它,不過給傅安婷阻止了,我看了這情景就對著始盜龍說:「小東西,是這傢伙偷吃你的蛋吧。」

始盜龍「吱吱」兩聲像是回答我的話,叫完就對著犬齒獸張口大叫。施宇軒聽了就對著犬齒獸說:「好傢伙,你害我給人笑我偷蛋賊了。」

說完就對著它開槍了兩槍,犬齒獸應聲而倒,賽德這時就走了過去把犬齒獸撿了回來。

賽德邊走邊說:「哎喲,剛才想等你回來,我們才準備早餐,想不到你就給我們帶回來了。」

施宇軒聽了也不客氣,笑著說:「當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古生物界軒爺呀。」





「軒爺,說得對,說得對,雖然這早餐的帶法是有點滑稽。」賽德笑著說。

施宇軒聽了賽德的嘲弄:「啍,正所謂黑貓白貓,捉到老鼠就是好貓,你管我怎樣帶法。」

賽德一聽:「說得真是頭頭是道,想不到軒爺才走五分鐘,就轉身變成「大文軒」了,哈哈。」

施宇軒隨即大笑:「哈哈,想不到你小賽德終於有眼光了。」

施宇軒說完,把那驕傲的笑容轉向了我,露出得意的眼神,也不知道想什麼。我想了想,這傢伙也太囂張了,就對他說:「哎喲,軒爺呀,您打獵這麼厲害,一定是經驗所得,我想您來烹調這什麼獸,隨便弄幾味也一定很好吃吧。」

這一下正中施宇軒弱點,他一時也說不出話來,賽德在旁隨即偷笑起來。

「家雪,你就別要求多多了,軒爺呀,剛才跑得很辛苦啦,才把獵物引了過來。」賽德在旁笑著說。





施宇軒似乎想到了什麼:「啍啍,如果你們想吃我煮的也沒關係,我來煮吧。」說完奸笑著。

「別別別,軒爺呀,我就說說而已,你千萬別再辛苦了。」我想起他那驚人的廚藝。

賽德連忙附和:「對對對,軒爺,這些沒這麼辛苦的活就讓我們來幹就好了。」

想不到這施宇軒很不要臉,居然威脅起了我們,我怕讓他煮,我們三人還沒吃完就完蛋了。

走了十來米,我發現傅安婷在後面偷偷地笑,我奇怪她怎麼剛才沒笑,現在才來笑,反應也不會這麼慢吧,於是就等她走到我旁邊和她一起走。

我好奇問她:「怎麼了,你在偷笑什麼,不會反應沒跟上吧。」

她掩了掩嘴,似乎笑得比剛才厲害,她頓了頓:「你怎麼改了個女人名呀?」

我一時也沒反應過來,她居然是問這問題,她又接著說了:「你該不會真的是女的吧?」她說完張大的嘴巴,一臉驚訝,似乎好像我真的是女人了,還把手伸來摸我的胸部,我沒來得及縮,她一摸不是女人,驚訝的表情立即僵硬了。

我很無奈地說了一遍我的名字由來,她聽了我姓「冷」之後,似乎笑得更厲害。我心想,這女人也太奇怪了吧,怪不得俗話說:「女人心,海底針。」

賽德和施宇軒聽到傅安婷的笑聲,都轉頭面帶笑意看向我們,傅安婷笑得很厲害,根本就沒有留意,而我就轉頭看風景裝作什麼事也沒有。

回到帳篷,賽德把一半犬齒獸加了些香草燜煮,另一半就放在保鮮袋中。吃完早餐,大家都飽得不行了,坐在草堆上休息了一個多小時才出發,我們一直走,路上幸好也沒遇到些什麼大型恐龍,小的恐龍看到我們會逃走,而這隻始盜龍,我們本來打算把它留下,但它卻沒有要走的意思,所以也把它帶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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