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個罪者,在遠古的蠻族中誕生,那個時候世界充滿了暴戾的競爭,萬物自以為弱者被食是正確的,而大自然的確是這樣教會牠們的,但唯有人類,而且在當時只有月族的人知道、或者堅信適者生存是完全錯誤的。
所以他們作出了一個悲願的種族選擇,他們選擇了不去適應世界、只去適應自己,甚至放棄了所有攻擊性,撤底放棄了部落征伐所需要的戰鬥技能,隱匿到深山去。
他們日復一日的結繩,記下衣食住行所過的日子,甚至創立了最古老的月曆,然而他們沒有創造文字的能力和意欲,他們以靈能溝通幽暗的森林,學到了偉大的知識,以此知識他們捏造了圖騰,甚至把神格寫入其中。
所有圖騰都具有自己的意志,能干涉自然,用極其可怕的力量滅盡企圖進入森林的人,而第一個圖騰,是由那個罪者造的,那是一個黑外白內的十字架,十字架的邊線是斜的,甚至它八個角落都是極其銳利的,它不是武器,但它由始至終向外界散發著一股古老的殘殺欲望。
無數自認征服者的英雄受邪靈蠱惑,一個個進到森林來,然而他們幾乎在進入的瞬間就被外圍巨大化的凶獸吞噬了,一天,一位流浪的英雄經過,他並不知道關於森林的謠傳,他只是覺得這地方很有靈氣,於是隨意走入去了。
凶獸如常的想攻擊他,但男人很自然的無視牠們了,就如同一般的野生動物,這些凶獸絞盡腦汁都理解不了男人無惡的道理,有很多在混亂瘋狂中僵死了,男人一直走到部落的山門,他本來並不知道那裡有人住的,只是覺得奇怪,像平時遊歷異地時拜訪了月族的長老。
從來沒有人能活著通過森林,所以村裡所有人都很懼怕男人,然而這樣男人反而奇怪了,問道:「為甚麼要懼怕呢。」
奇怪的是,他說了這句話村人身體反而不受控制的拿起了戈與盾,向男人殺去,男人沒有理會,只是一如以往的用拳頭打倒了他們,開始欣賞起村裡的聖物,他覺得十字架很有趣,當做飛鏢的發射出去,十字架釘在一棵通天古樹上,倖存的村民使盡吃奶的力氣都拿不下來。
但令他更奇怪的是另一個圖騰,好像是叫「法拉瓦哈 」的,看上去是一個長鬍長髮的老人坐在一隻巨鷹上,而怪的是巨鷹的翼展很長,這東西似乎並不是一種裝飾品,他找上族裡最武勇的一個戰士,把法拉瓦哈裝備在左臂上,以皮帶固定當做盾牌用,因為他始終覺得所有工具的誕生都是有理由的。
戰士很想提點那東西根本不是這樣用的,因為他是唯一一個知道圖騰是全然無用的東西,因為藝術這個詞是他作出來嘲諷那些長老的,而當他看到這個浪人如此使用法拉瓦哈時,他發現原來法拉瓦哈根本不是圖騰,很可能是個做錯了規格的盾牌,因為它太過追求根本沒有的藝術感了。




兩個人很自然地戰鬥了,最終當然是英雄的勝利,原因是法拉瓦哈的雙翼剛好同時擋住了戰士的兩把彎刀,於是英雄決定買下這個「圖騰」作為他的副手盾牌,因為他的價錢甚至還比不上一客普通的海鮮拼盤,而收到錢的罪者也開心的笑了,因為他做的「根本不是圖騰」,這令他有種沖勁去追尋藝術的意義。
英雄很自然的離開了,罪者很普通的工作起來了,村落很普通的復甦了,各自做著不同的事情,果然,在短短三年間,罪者製造了五花八門的圖騰藝術,最暢銷的好像叫安卡、霍露斯眼、聖甲蟲和法蒂瑪之手,因為這些其實是他最差的作品,完全是吃了致幻蘑菇後胡亂做出來的,而他記得很清楚,那個後來量產的裝飾性盾牌第一個顧客是一個風塵撲撲的沉鬱少年,他甚至問起創造這個「圖騰」的意義,但他當時只是搖搖頭,少年很落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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