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公英式愛情: 第四章
秋天的夜晚,海風輕輕地吹著,飄來一陣陣涼意,海濱走廊也變得清冷起來。
「你冷嗎?」她問。
「不會啊,我冷可以抱著你嘛。」汪若敏摟著她的手。
「唔~也對,想不到眨眼中學畢業就五年了,我們五年沒像這樣散步了。」她也緊緊摟著汪若敏。
「對啊,你就這樣掉下我五年了。」汪若敏苦苦地說。
「好啦,傻瓜,我現在不就在這嘛,我們兩姐妹手牽手當一輩子的好姐妹。」
「這當然啦,以後你要走可不能走了像五年前那樣,走了我才知道。」
「好,我答應你!」
「這還不夠。」
「那要怎麼才能讓我的好姐妹原諒我呢?」
「我還要吃糖水。」
「哈哈,你這豬,我們才開始減肥,你就喊著要吃糖水了。」
「嘻,那我們先走完這段路再去吃啦。」
「那我們快點走完吧,我也有點餓了。」
走著走著,兩人來到了附近的公園裡,突然,汪若敏停了下來:「你看,這裡什麼時候種了這麼多蒲公英啊。」
街燈下,木柵欄圍繞的草地中,長滿了一朵朵白色的蒲公英,風時而吹過,不少蒲公英就像下雪一樣飄散在草上。
她彎下腰摘了一朵蒲公英,輕輕地吹了一口,蒲公英的種子就像遇上狂風的降落傘一樣四處飄散,時而飄浮,時而下降。
「原來一朵蒲公英真的會變成一片蒲公英海。」她喃喃自語。
「你自言自語在說什麼呀?」汪若敏問。
「嗯~沒有啦,我們快點去吃糖水吧。」
陽光明媚,萬里晴空,天空藍得有點透明,就像她的心情一樣,這是她轉來這學校的第二天。
上完了早課,她靠在走廊上的露台,若有所思地看著天空,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喂,別推啦。」他向身後的兩位男同學說,豈料那兩位男同學卻愈推愈厲害,把他推得整個人撞向她,幸好他一手抓緊了露台,才不至於真的撞了上去,不過還是輕微地碰到了她。
「我們先走囉!」其中一位男同學輕聲道。
她轉頭一看,看到他臉上緊張的表情,不禁莞爾一笑。
他站穩了腳步把距離拉開一點,用有點生硬的笑容說:「哈,哈,早,早上好。」
「早上好。」她溫柔地說。
「呃﹒﹒﹒那個,昨天那個,你不是說你想知道那種叫什麼雲嗎?」
「唔~對啊!」
「那個,我上網找了資料,原來那個叫做卷雲。」
「唔~沒想到你真的記得哦,還以為你說了就算了。」
「這,當﹒﹒﹒然記得啦,我答應過別人的事就會做得到嘛。」
「呵呵,是嗎?如果是別的女生呢?」
「哈?這﹒﹒﹒」
「開玩笑的啦,看你這麼緊張。不過很感謝你說到做到囉。但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嗎?我到現在還沒知道呢。」
「哈哈﹒﹒﹒我叫博嘉豪。那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啊,我叫~嗯,你猜下?」
「這﹒﹒﹒也能猜?」
「嘻嘻,開玩笑的啦,我叫張愛芬。」
「張﹒﹒﹒愛芬同學你好。」
「你好,博嘉豪同學。」
說完,兩人像忘記對白的演員一樣,只是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她,和他眼神接觸的一刻,世界彷彿在那一瞬間停了下來,停不下來的似乎只有大家的心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轉移了目光道:「呃,你要到樓下嗎?一起吧。」
「嗯﹒﹒﹒」她原本還能故作輕鬆,現在卻掩飾不住,緊張得只低聲回應。
樓梯間,兩人一路上雖然沒有說話,但這條樓梯誰也不想這麼快就走完。
「張~愛~芬~小~姐,我們已經坐了很久了,服務員要來寫單了,快點看吃什麼啦。」汪若敏對正在看電話訊息的她說。
「我一早決定好啦,若敏大小姐,我在等你看完呢。」
「請問要什麼糖水呢?」女店員來到桌前問。
「麻煩你,我要蜜瓜西米露。」她回答。
「哎,你怎麼這麼快啊。我還沒看好呢。」汪若敏還在研究著手上餐單。
「哈哈,不好意思啊。」她笑道。
「不怕,等你朋友好了再叫我。」
「嗯,麻煩你了。」
「你說我吃什麼好啊。」汪若敏苦惱道。
「我說你啦,這麼多年了,還是一樣,你不說我還以為你是在看考卷,而不是餐單呢。」她口雖這麼說,卻覺得這證明有些人還是不會變而感到開心:「不過這也是我認識的汪若敏小姐。」
「嘻嘻,當然啦,我依然是我嘛。」
「好啦,這不是在誇你啦,反正我請客,那就叫多幾種我們來試下其他味道。」
「噢,你說的囉,那我不客氣了!」
「好,好,好,把你吃成大肥豬那就沒人要了。」
「噢,我沒人要的話,那你就麻煩囉,因為我一世都粘著你!」
「豬,那你還不快點叫東西吃!」
電影散場了,一幕幕奇幻的場景,還有那隻名叫「理察.帕克」的老虎也離開了主角,剩下的只有主角和他所說的兩個故事﹒﹒﹒當然,還有他-歐陽希,一個人熟睡在戲院裡。
電話的震動把歐陽希叫醒,他胡裡胡塗地聽了電話:「喂?」
「你怎麼還不出來啊?戲院的椅子有那麼好睡嗎?」電話裡傳來姜雅文的聲音。
「啊!豈有此理,你們居然不叫醒我!」他拍了拍後腦,才驚覺自己一個人被掉下在戲院了。
「啍,我說過看完電影會跟你慢慢算的,而且誰叫你看電影來睡覺!」
「我現在馬上出來!」他掛了電話,急步離開戲院,心裡盤算著如何報仇。
一出戲院,歐陽希就看見姜雅文得意忘形地看著他。
「博嘉豪!你這沒義氣的傢伙!」他先算博嘉豪的帳。
「哈哈!」博嘉豪乾笑兩聲,低聲說:「誰叫你得罪的是雅文姐,我能跟她作對嗎?」
「你說得有道理,不過我還是先記著這筆帳。」歐陽希也壓低聲音道,隨即笑面迎人道:「哈哈,雅文姐!我甘拜下風了!欽敬欽敬!」
「算你識趣,不過﹒﹒﹒」姜雅文趁博嘉豪他們沒注意,向歐陽希打了個眼色,似乎在準備著什陰謀。
「不過,時間不早了,我還要去那個,那個,雅文家拿上次那個﹒﹒﹒」眾人投來怪異的目光,歐陽希連忙解釋:「你們怎麼這麼看著我,我還沒說完,我是去拿上次托雅文幫我上網買的衣服而已啦。所以嘉豪,我今天不能和你一起回去了。」歐陽希和博嘉豪都是住在同一區裡。
「你什麼衣服有那麼急啊?今天晚上就要穿?」博嘉豪疑問道。
「當然啦,那些是保暖內衣,現在天氣轉涼啦,我還不快點拿,冷了怎麼辦啦。」
「你們不是同事嗎?上班讓雅文拿不就行了啊。」張曉婷問。
「不行啦,他還買了幾雙鞋,我一個人拿不了這麼多啦。」姜雅文幫忙解釋。
「那就對了,我來幫你拿啦。」博嘉豪說。
「不行~我好姐妹張曉婷可不能一個人回家啊,她就住在你們那區啦,麻煩你幫我送她回家啦!而且現在你看新聞就知道,夜晚的時候,真是嚇死人啦,一個女孩在街上很危險啦!」
「我怎麼覺得﹒﹒﹒」博嘉豪感覺到了兩人的奸計。
「就這麼定了,歐陽希,你給我快點,拿完就好走了!」姜雅文急忙拉走歐陽希,邊走邊問歐陽希:「你這個白癡,你找個藉口有那麼難嗎?怎麼說來我家了,我什麼時候讓你來了!」
「我這可是急中生智啊!你家和嘉豪他們是相反方向嘛,這樣他們就不會發現我們的計劃﹒﹒﹒」
「我看他們現在不單發現我們的計劃了,而且還誤會你來我家了!」
「﹒﹒﹒﹒﹒﹒」
「你這白癡!」
「不過,剛才你把我掉在戲院裡的帳我還沒﹒﹒﹒」
「你還敢跟我算!你活該!誰叫你嘴賤!」
「我﹒﹒﹒」歐陽總是找不到藉口反駁她。
「我什麼我!不過事情完成了,要不先去附近吃點東西吧。」
「我可以拒絕嗎?」
「當然不行。」
「那就是囉,走吧。」
「啊,對啦。我們不要在這商場裡吃,等下怕被嘉豪他們發現了。」
「那就去吃串燒吧,我知道附近有間串燒挺出名的。」
「串燒?好啊!我好久沒吃串燒啦。」說起串燒,姜雅文眼睛像發光一樣。
「哈哈,看你一聽到串燒,就像看見獵物的老虎一樣﹒﹒﹒」歐陽希不經意說錯話。
「你想死啊!歐陽希!你﹒﹒﹒!」
「不,不,不,我只是打個比喻,我改正,你就像看見秋刀魚的貓一樣!哈哈!這樣好聽多了吧!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啦!」
「看見秋刀魚的貓?你是想說看見少年Pi的老虎吧!」
「哈哈哈﹒﹒﹒」歐陽希雖然想解釋,但聽了姜雅文的比喻實在笑得停不下來。
「你﹒﹒﹒」姜雅文大力地捏歐陽希,但他還是一直笑個不停,自己也被傳染得哭笑不得。
「好啦好啦,我笑完了,等等,哈哈﹒﹒﹒」良久,歐陽希才止得住笑:「走吧!我請你吃秋刀魚啦,小貓咪。」
「啍,我還以為你要笑死街頭呢!」姜雅文嘴裡雖硬,但還是掩藏不了臉上的笑意。
在隔兩條街的橋上,博嘉豪和張曉婷正往附近的巴士站走去,
「想不到,原來你家離我家這麼久。」
「對啊,也就隔幾條街而已。」張曉婷回答。
「哈哈,住得這麼近,平時居然也好像沒有見過你。」
「呵呵,小時候可能遇到過也沒有印象吧,畢竟中三那年後我就去了外國。」
「也對,說得有道理。」
「﹒﹒﹒﹒﹒﹒」張曉婷忽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他問道。
「我看見我前男友了﹒﹒﹒」
「在哪?」
「在對面。」張曉婷站在他的右邊,借他的身體遮住自己,指著橋的另一面行人路說。
「這真的很巧了。」
「對啊。」張曉婷表示得很緊張。
「那我們先這樣站著,讓他先走了,我們才走吧。」
「不用,就這樣走吧。」張曉婷一直躲在他的右邊,等看到她的前男友走遠了,張曉婷才鬆了口氣:「沒事了。」
「剛才你看起來真的很害怕。」
「嗯,我真的很害怕看到他了。」
「是他做了什麼傷害了你嗎?」他的話還沒說完,張曉婷的雙眼早已泛著淚光。
張曉婷緩了緩口氣,待冷靜後說:「他是我在外國讀大學時第一個認識的人。那時由於剛到當地,人生路不熟,是他主動和我聊天,可能是大家都來自同一城市吧。所以我們有著差不多話題,大家才明白的笑話,很快便成了好朋友。就這樣,我們漸漸愈走愈近,然後大學那幾年就在一起了。不過,幾個月前,我們一起從外國回來,他本來還打算等工作穩定下來,就向我訂婚。天意弄人吧,他在工作時,認識了一位女同事,而且關係還非常親密。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打算一直隱瞞我,但後來,那女同事因為他而懷孕了,他知道事情隱瞞不了,於是才告訴我真相。」
「不好意思﹒﹒﹒」博嘉豪發現自己說錯了話。
「呵呵,沒關係,反而是我們才認識沒有多久,我就對你說這些話題,讓你尷尬,我不好意思才對。」
「不會,別人跟我分享心事,我也很樂意。」
「呵呵,謝謝你。」
「不用謝吧,反正我們算是朋友啦。」
「嗯,謝謝。」
「怎麼還說謝謝呢?你這樣才真的會還我很尷尬啦。」
「因為剛才說的話,我可是一直沒對別人說,剛才把它說出來,好像整個人都舒服多了。」
「那就好啦,把不開心的事都這樣吐掉。」
「嗯。那個,你明天要上班嗎?」
「要啊,怎麼了?」
「我想去附近的一個地方吃點東西﹒﹒﹒但我怕一個人會碰到他。」
「那我陪你去啊,更何況我先走了,你的好姐妹雅文一定不會讓我好過。」
「呵呵,謝謝。」
「怎麼又謝謝啦,你一天要說多少次謝謝啊。」
「呵,一時習慣了。」
「那你想去哪?」
「我記得附近有一間燒烤店我中學時經常和雅文去的,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了。」
「那走吧,去看一看也無妨。」
「謝﹒﹒﹒」
「好啦,別謝啦,這裡風涼水冷的,我們走快點吧。」
兩人過了橋又走了兩條街,來到了附近一條有名的小食街。這裡白天人流不算多,但一到夜晚就有林林總總的小食攤位出現,人潮也隨之出現。
串燒店裡,一位濃眉大眼的大叔正低頭轉動著手上的串燒,一看到姜雅文就熟絡地打招呼:「雅文妹妹,好久沒來了!」
「哈哈,現在不就過來囉,而且還有人請客!」姜雅文笑道。
「哎喲,從來沒見過你帶男孩來吃東西啊!那肯定是你男朋友吧,看起來不錯哦!」大叔看著兩人擠眉弄眼地說。
「不是啦!我們是同事啦!他說要請我吃串燒!我就來啦!」姜雅文臉紅道。
「好啦,你不想承認的話,我也不逼你囉。對不對啊,男朋友。」大叔對著歐陽希笑道。
「哈﹒﹒﹒我們是同事啦。」歐陽希尷尬道,待姜雅文
「就是啦大叔!我先去看有什麼吃了!」姜雅文走到店門口看牆上的時令串燒。
「她那麼兇,誰做她男朋友很慘啊!」趁姜雅文不在,歐陽希低聲向大叔開玩笑道。
「哈哈,是嗎,這也是她可愛之處吧,為人比較直率。我本來可是想介紹我兒子給她認識的,可她就一直推託。」
歐陽希聽了大叔說的話,轉頭看著姜雅文,她專注地看著牆上的介紹,表情就像一隻好奇的貓一樣,他心裡想著:「大叔你說得沒錯,她的確很可愛啦﹒﹒﹒」
「你在愣著幹什麼,快點來看吃什麼啦!」姜雅文揮手道。
「哈,我看還是不兇的時候,的確很可愛。」歐陽希苦笑不得地說。
「原來你以前經常來這裡,怪不得說起串燒你就眼睛發光。」
「當然啦,這裡的串燒不單好吃,最重要的是陪伴著我中學耶!不過,你剛才和大叔在聊什麼,該不會是在說我壞話吧!」
「沒聊什麼啊。」
「真的?我看你們兩個在那小聲說,大聲笑。」
「你真的想知道?」歐陽希奸笑道。
「什麼啦!笑得這麼奸!」姜雅文心想大叔肯定又說了什麼關於她的事。
「哈哈,你看你臉紅成這樣了!看來那件事是真的囉!」
「什麼真的啦?發神經!」
「那個他的兒子怎麼樣,怎麼拒絕別人啦?」
「關你什麼事啦!八卦!」姜雅文這時臉紅得更厲害。
「呵呵,你這麼喜歡吃串燒,認識他兒子不就整天能吃囉~!」
「沒有啦,我都不認識他兒子,只是大叔整天開玩笑,要介紹我給她兒子認識而已啦!你快點看吃什麼啦!」
「哈哈,原來是這樣。我就要兩串雞肉串,其他的你選好了。」歐陽希聽了她的解釋後,心裡不禁鬆了口氣。
「不然你以為呢?」
「沒有什麼啊。你看,快點排隊啦,你看這人龍愈來愈長了。」門口排隊給錢買串燒的人龍,已經長得只見其首不見其尾。
「都怪你在八卦啦!」說著兩人往龍尾走去。
「哇,這麼多人。」博嘉豪跟著張曉婷來差一個路口才到串燒店,已經看到排隊的人龍。
「可能天氣轉涼多了人吃串燒吧。」
「快點排隊啦,你看又有兩個人來排隊了。」歐陽希看到兩個人影往龍尾走來。
「哎?那兩個人好像很面熟啊!」由於背光的關係,張曉婷只能隱約看到那兩人的面孔身影。
「沒錯,那是﹒﹒﹒」博嘉豪也注視著那兩人。
「歐陽!」
「雅文!」
等到那兩人的身影走近,他們終於看清楚那兩人的面貌。
博嘉豪待兩人走近時道:「Hello!這麼巧啊,兩位!」
歐陽希和姜雅文本來還在說笑的表情,在聽到博嘉豪的聲音後頓時僵化起來。
歐陽希尷尬笑道:「哈哈,真的很巧啊,你們怎麼在這?」
「我們來吃串燒啊,你~們~呢?」博嘉豪奸笑著盯著兩人看。
「我們﹒﹒﹒」歐陽希語塞起來。
「我們肚子餓了,所以就來吃串燒先囉。」姜雅文理直氣壯道,說完臉卻紅了起來。
「真的嗎?你們該不是在地下情吧?」張曉婷也忍不住打趣道。
「才沒有啦!不過話說回來,你們兩個怎麼又在這呢?」姜雅文反問道。
博嘉豪神飛色舞的表情頓時換成一臉認真道:「跟你們一樣啊,肚子餓了。」
「那,既然大家都餓了,我們就一起吃串燒吧,哈哈哈哈。」歐陽希自說自笑。
「登登,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歐陽希說他今天高興,於是請大家吃串燒!」姜雅文拍掌道。
「真是謝謝歐陽啦!那雅文你們去找座位吧,我和歐陽排隊買就可以了!」博嘉豪連忙接話。
「啊?」歐陽希才發現剛才被兩人捅了一刀,姜雅文早已拉著張曉婷逃之夭夭了。
「呵呵,你快點說,你和雅文是不是﹒﹒﹒」博嘉豪問。
「什麼是不是?真是的,那個雅文,不是說讓她說吃什麼的嗎,現在我也不知道有什麼好吃的。」歐陽希借故轉移話題道。
「你別裝聽不懂。要吃什麼,現在可是二十一世紀,打個電話就可以問到她了。」
「哈哈。剛才不就說了嘛,我們來吃串燒啊。」
「哈哈哈,這裡又沒有別人,你就坦承點吧。」
「我們真的來吃串燒啦!」
「我看得出來,難道來串燒店能吃壽司嗎?」博嘉豪沒好氣地說。
「哈,你真的會開玩笑!說不定真的還有呢。不過話說回來,你們的感情進展得真的快!」
「我呸,東西可以亂吃,話可別亂說!」
「不是嗎?剛才明明沒幾句,現在這麼快就和她一起吃串燒了。」
「沒有啦,這是因為我們﹒﹒﹒聊起附近有什麼好吃,剛巧聊到這間串燒店,於是就來吃啦。」博嘉豪覺得還是不要把剛才的事說出來比較好。
「那你覺得怎麼樣?」
「我覺得呢,你是時候打給雅文她們了。」
「現在可是二十一世紀,哪有人打電話啦,都在用whatsapp啦。」歐陽希借機反擊。
「你們要點什麼?」隊伍正好輪到他們兩人。
「快點看雅文說什麼啦。」
歐陽希拿出電話看了看:「等等,原來我沒有問,她也沒有說﹒﹒﹒我打個電話。」
博嘉豪嘲笑道:「哈哈,真的奇怪,怎麼會有人打電話呢。」
歐陽希馬上被擊敗,自己也不禁笑了起來。
「雅文,你電話在響。」張曉婷和姜雅文剛找到座位正坐著聊天。
「喂?」姜雅文從袋子裡拿出電話。
「哈哈﹒﹒﹒」
「你在笑什麼啊,歐陽希!」她還沒看是誰打的電話,只聽那笑聲就知道是歐陽希。
「喂,沒有啦,對了,你們要吃什麼?」
她問了問張曉婷,張曉婷表示無所謂。
「隨便啦,記得要有秋刀魚就好啦。」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