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傭兵》: [Day 04－進入天門] PART 04

我左望望...右望望...望望條馬路...

『屌！有條咁好行嘅馬路你唔指，指咗條崎嶇叢林小路我行？！』呢個年代嘅導航都係靠唔住囉！

仆你個街唔行都行咗，可以點？！

唉...都係快啲過去啦...

橫過冇車嘅馬路...



“咔...”一踏入鋪滿枯葉嘅樹林...

唔對路...

呢種感覺...毛骨悚然...

冇錯...一個遍地都係黃色枯葉...全部樹都係光脫脫嘅樹林...

“颼！”吹埋嚟嘅冷風刺骨...



再加上天空都被厚厚嘅灰雲遮擋...

你以為咁就陰森恐怖？

未算！

“咔...咔...”我望住遠處嘅大宅...一步一步行過去...

呢一座建築喺樹林之中嘅大宅...係嗰啲...帶有古典氣息...十足十迪士尼嘅迷離大宅咁！



仲要係以黑色為主！

此情此景...係唔係好似外國恐怖片呢？

“咔...咔...”繼續逐步逐步咁行近迷離大宅...

越行得近就越覺心寒...

究竟咩人會住喺裡面吖？

其實係唔係顯示錯咗呀？我要去嘅目的地唔係面前呢座陰森恐怖嘅迷離大宅呀？

“咔...咔...咔！”當我一步一驚心咁行到嚟大宅前...

面前就只有半身咁高嘅黑色鐵枝鐵閘仲要冇鎖上！



嘩...仲要冇鎖嘅鐵閘！仲唔係恐怖片嘅節奏？！

我仲入唔入去好呀？

雖然我真係驚驚地...但好奇心又令我不自覺咁推開鐵閘...“依...”行入去...

呢啲係唔係就叫做好奇害死貓？

沿住石路一步步行上石級...行到嚟大門前...

又係冇鎖？！仲要虛掩？！

嘩屌！呢種直頭係Biohazard嘅節奏喎！



行入去嘅話...會唔會遇到喪屍㗎？！

我唔想做Chris喎！

我再拎部電話睇睇...

『係...係呢度㗎喇喎...』我嗰點同支大頭針已經重疊...

乜咁玩呀Owner...

究竟你要我將啲咖啡豆送去俾啲咩人呀？

都係嗰句...雖然我真係驚驚地...但好奇心又令我不自覺咁推開大門...“依...格...格...格...”...

我行入半步...探一探頭：『唔...唔該...有冇人呀？我...我係嚟送外...我係嚟送咖啡豆㗎...』



望清楚裡面...冇開燈...只係靠窗外嘅自然光照明...

成個天空都被厚厚嘅灰雲遮擋住...仲邊鬼度有光呀？

仲要啲窗又唔係多...成間屋都黑沉沉咁...

我再推開道大門...“依...格...依...”行入啲...睇清楚...

行到入中間...長長嘅木樓梯前...望望四周...靠僅餘嘅光線望望整間大宅...大宅內都係以木製傢俬同擺設為主...完全係經典恐怖片格局！！！

屌你老母我唔係真係仲要留喺度探險呀化？！

咁多集Biohazard都爆唔到機...就係因為我好撚驚喪屍呀仆街！！！



『唔要做Chris...我唔要打喪屍！！！』我立即轉身！跑向大門！

就喺呢個時候...

“啪！”我睇住道木製大門自己閂埋！

『我屌你老母咪撚玩啦仆街！』我立即推道大門！但推極都推唔開！

嘩好撚驚好撚驚！唔好有喪屍走出嚟呀...我唔想俾喪屍咬呀！！！

就喺我推極都推唔開道大門之時...

「係唔係送咖啡豆㗎？」我聽到...有把年長嘅男人聲...由大宅嘅四周響起...

係...係喇叭？

『係...係吖...Today Coffee送咖啡豆嚟㗎...』我都大大聲咁回答...

「哦哦～我喺地下室吖～你呢...見唔見樓梯嘅...右...左邊有個石像吖？」四周再次傳嚟年長嘅男人聲...

我行近木樓梯睇睇：『嗯...見到吖...』

係一個...黑色嘅...石像鬼？！

我諗應該就係石像鬼...仲要係有對惡魔翼嗰隻！

「你伸隻手指入去佢個口度吖～」

吓？伸隻手指入去佢個口度？會唔會俾佢食咗㗎？

「咩指都得㗎喇～」

仲要咩指都得？中指又得唔得呀？

都係嗰句...雖然我真係驚驚地...但好奇心又令我不自覺咁伸咗隻中指入去...

當我好似插閪咁插隻中指入石像鬼個口裡面之時...

『嗚呀！』我嗌唔係因為隻石像鬼真係咬我手指...

我嗌係因為眼前條樓梯嘅頂端突然向下降！

“咔！依...依...隆隆...依...啪！”成條本來向上行嘅樓梯突然向下降...變成向下通往地下室嘅樓梯！

嘩屌...落地下室姐...又使唔使整個咁撚型嘅機關吖？

我一步一步...沿住樓梯向地下室行落去...

當我行到落地下室之時...

“咔！依...依...隆隆...依...啪！”身後嘅樓梯又升返上去！

真係型到呢...

八八卦卦咁望望個地下室，我見到都好似...幾大吓...

四周仲有一碌碌...木柱...

木柱上仲有一盞盞火水燈？

我行近睇清楚...一盞盞玻璃罩住...發出黃色火光...唔係火水就係油燈啦...（我唔係讀理科～唔識呢啲嘢～）

我再望望四周...有唔少櫃...又有唔少檯...凳...全部都係木製...

啲木櫃裡面放啲乜㗎呢？

檯上面嘅機器...又喺用嚟做乜㗎呢？

當我又好奇害死貓，想行去睇清楚之時...

「我喺呢度吖～」我聽到正前方有把年長嘅男人聲！

我望返上前，就見到不遠處有個...白髮男人嘅背影！

『哦哦...』我就行近呢個背住我，企喺張檯前唔知搞緊乜嘅白髮男人背影。

當我行到去呢個白髮男人身邊之時，我先發現原來佢喺部咖啡機前煲緊水！

仲要係好大部嗰隻！仲要係好似咖啡店用開嗰隻！

「終於都送到嚟喇？」白髮男人接過我手上包咖啡豆。

『係係...唔好意思...我唔係好識路...所以遲咗...』我望清楚呢個白髮...阿伯...

眼前呢個白色頭髮Undercut髮型...外表慈祥...和藹可親...帶住親切笑容嘅伯伯...睇落...應該同Owner差唔多年紀...都係六十幾歲...

呢個慈祥伯伯...就係呢間迷離大宅嘅...主人？！

慈祥伯伯打開包咖啡豆，用力索一索：「嗯～真係好香～」

『哦...嗯嗯...』其實咖啡呢家嘢我真係識拿鐵㗎咋...

「杜王土嘅烘焙技術係了得嘅～」慈祥伯伯拎住包咖啡豆行去...磨豆機？「不過...我都係鍾意自己磨多啲～」

的確係磨豆機！

慈祥伯伯將部份咖啡豆倒入電動磨豆機裡：「坐陣先～」

『哦哦...』我就坐喺張歐陸式實木皮藝古典單人梳化上...

“咔咔...咯咯...咔咔”一邊聽住啲磨豆聲，一邊靜心咁等。

等慈祥伯伯磨好咖啡豆...

“吱！”等慈祥伯伯用磨到極幼細嘅咖啡粉沖好兩杯...Espresso？！

「飲杯咖啡先～少年。」慈祥伯伯遞杯深淵一樣黑嘅Espresso俾我。

『唔...唔該...』我接過慈祥伯伯手上杯Espresso...

係阿月最愛飲嘅咖啡...

每次同阿月去咖啡店，佢都總係鍾意點Espresso。

佢成日都話識飲一定係飲Espresso～

但我就真係不了～

望住杯裡面...黑漆漆嘅咖啡...都覺得苦呀！

之但係...阿月話一杯靚嘅Espresso係苦而不澀～甘而不酸～

「試吓吖～OK㗎～」慈祥伯伯都飲一口。

『哦哦...』我都大膽嘗試一口...

當Espresso進入口腔之時...

『唔！』真係OK喎！

真係好似阿月所講...苦而不澀...甘而不酸！

呢種層次...再加上濃烈嘅咖啡香...令我內心深處有一種...曾經滄海難為水嘅感覺？

我知係有啲九唔搭八...之但係...就係有呢種...飽經風霜...充滿經歷嘅感覺！

呢種就係...阿月一直嚮往嘅味道？

「O唔OK吖？」慈祥伯伯帶住親切嘅微笑問問我。

『OK吖！真係好OK！』難怪阿月咁鍾情於Espresso...

真係一試上癮！

「哈哈～如果我同杜王土攜手合作嘅話...一定所向無敵！可惜...可惜...」慈祥伯伯細味一口...擰擰頭。

『可惜？』可惜啲咩呢？

「可惜...我地意見分歧...冇辦法再合作...」慈祥伯伯一面遺憾。

原來係...意見分歧...

『呃...你地識咗好耐？』我又有啲好奇慈祥伯伯同Owner之間嘅事喇。

「我哋吖...由細玩到大...都六十幾年喇～」慈祥伯伯望住杯Espresso點點頭。

原來係...由細玩到大嘅好兄弟...

「我哋仲要一齊做事...都合作咗好多年喇～可惜吖...遇到一啲事，意見分歧...拆咗夥...」慈祥伯伯面上帶點遺憾。

『都係嘅...一山不能藏二虎...尤其係多年嘅好兄弟...合作得耐，一定出現分歧。』呢個就好似定律一樣...

世事往往就係咁奇怪...

兩兄弟由細玩到大，感情好，好合拍，完全係Perfect Match，但合作耐咗就一定會出現分歧。

大家各執一詞...然後就各走各路...走相反嘅方向...越走越遠...

「你都幾有...見地喎～少年。」慈祥伯伯好似好欣賞我咁。

『唔...唔啦...唔啦...我好膚淺㗎咋...』阿月成日都咁話我㗎啦～

好多時同阿月理性討論，輸嘅一方總係我...仲要俾佢話我膚淺...

不過...阿月嘅諗法又真係...估佢唔到嘅～

阿月嘅思考邏輯總係唔似...地球人～

喺阿月身上，總係見識到好多未曾諗過嘅想法～

「不過好彩不至於反目成仇...至少佢都仲肯賣咖啡豆俾我～」慈祥伯伯安慰咁點點頭，細味一口Espresso。

『都係嘅...如果反目成仇嘅話...就只會...兩敗俱傷...』兩股強大力量對撞...世界末日都似...

「你真係幾有見地㗎喎～少年。」慈祥伯伯又好似好欣賞我咁。

『邊係呢...邊係呢...或者係因為...Espresso使我頭腦更靈活...』講開又好似係...

飲咗幾啖Espresso，諗嘢仲好似快咗...思維好似清晰咗...

唔通...呢個就係點解阿月好似咁醒嘅原因？

「哈哈～都有咁嘅可能㗎～之不過呢...Espresso唔可以飲太多～會中毒㗎～」慈祥伯伯望住杯中淨返三分一嘅Espresso。

『中毒？！』中咩毒呀？！

「所有嘢都係適量就好，多無益～」慈祥伯伯點點頭。

『都...係嘅...』物極必反嘛...

就算係好嘢...都唔可以太多。

喺地下室再坐多陣，飲多兩啖Espresso...

『呃...係呢...點解咁大間大宅你唔用...偏偏要喺地下室整咖啡呢？』我又好奇喇...

咁大間大宅，隨便搵間房做咖啡室都仲得啦～

「地下室接觸唔到陽光，對存放咖啡豆係良好地方。」慈祥伯伯將包咖啡豆倒入一個玻璃器具裡。

哦...原來係咁嘅...

「除此之外...」慈祥伯伯放好樽咖啡豆，「我比較鍾意陰暗嘅地方...飲吓咖啡又好～睇吓書又好～休息吓都好～」

比較鍾意...陰暗嘅地方？

喺咁嘅環境之下，個人唔會好負面㗎咩？

我睇慈祥伯伯又唔係真係咁負面咋喎...

「所以呢...」慈祥伯伯拎起杯Espresso，一啖飲到盡，「上面都係用嚟裝飾㗎咋～我好少會喺上面㗎～」

用嚟裝飾？！

嘩...咁大座大宅用嚟裝飾...真係奢侈...

「係呢...之後有咩嘢做吖？」慈祥伯伯清洗吓隻杯。

『我吖...』係喎！差啲唔記得我仲有正經嘢要做！『係呢！我想問問呢...呢頭有冇車租㗎？』

反正唔知頭又唔知路...向慈祥伯伯打聽吓都好！

「你想租車？」慈祥伯伯諗一諗，「喺呢邊遊覽吓？」

『呃...係吖係吖～難得過嚟呢邊...咪想租㗎車...遊吓囉～』既然你都咁問，我就唯有咁答啦...

「哦～想要車咋嘛？我借俾你囉～」慈祥伯伯輕鬆咁放下一句。

『吓？』借...借架車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