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極》失落的古文明: 第十四回--伊甸園
第十四回──伊甸園
神以自己的容貌創造了人類──亞當和夏娃,他們生活於伊甸園之中,有吃不盡的食物,不會生病,永生不死。園中有知善惡樹與生命樹,直到夏娃被蛇誘惑吃下善惡樹的果子,神一怒之下將兩人逐離了伊甸園,得了原罪的人,活在世上開始生病,也會老死。
「E……Din……伊甸……伊甸園……」路德吃下果子後將房中的壁畫與文字一一翻譯出來,這是他在一幅大型金字塔的壁畫下所說的話。
「伊甸?是聖經的伊甸園?」 趙月飛看著壁畫問。
壁畫上描繪著一群人正在將跟人一樣大的黃金疊起,那些人手上拿著拳頭般的東西,指向黃金,然後黃金就會自動浮起,像是不費一點力氣的。
路德著我們再等一下,他需要多翻譯那些文字才能得到更多資訊。
良久路德張口說:「根據文字的解釋,我們現在身處的建築,他們稱之為伊甸,至於是否聖經之中所說的伊甸園,那就沒有清楚解釋。」
蕭樺聽到路德的解說後道:「怎麼又是善惡樹,又是生命樹,現在還出了個伊甸園……」他開始失笑的說:「那我們等一下會不會看到亞當夏娃啊?我們竟然發現了傳說中的伊甸園,到底這是亞特蘭提斯……還是伊甸園啊……我都快搞不清楚了。」
趙月飛抱手的想了一下說:「聖經上的故事不一定可信,須知道聖經也是以口述的形式去撰寫,我們現在看到的聖經故事不知道已經第幾版,先不說翻譯的問題,只是教會自行修訂也是每一世紀的慣例。」
「我同意趙月飛的想法,千多年前的教會是獨裁、霸道、以神之名寫下無數規條,從聖經中看得到,以前男子強姦了別的女人,可以以財物去把女人買下來,這是極端男權的表現,起碼在現在的道德觀之中我們不能接受。」我加入的討論說,因為我是無神論者,對宗教一直抱持著不信任的態度,如果只說導人向善我不會否定,但要我將教會的經典和規範都遵從,恕我難以奉命。
趙月飛跟我的思想很接近,修讀歷史的他對中世紀時教會的事跡毫不陌生,接著我說:「有很多宗卷和文獻可以看到,特別是猶太人傳下的可以看到,現時的聖經是曾刪減和增加過的,其中最為明顯的就是『善惡』。」
他從口袋中拿出了熟悉的果子──善惡樹的果子。
「曾經,這果子有另一個名稱,智慧樹的果子,與生命樹互相輝映,英文的譯名是 The Tree of Knowledge of Good and Evil,這個有兩個of的名稱,不排除後面的Good and Evil是由後人所加上。而且在猶太教的傳說中,這樹的名稱只有The Tree of Knowledge。在最初,樹本無善惡,陰謀論去說,教會利用善惡樹的『原罪』去讓信徒更投入教條之中,對天堂和地獄的執著,從而得到奉獻。」趙月飛玩弄著果子說。
路德聽到趙月飛的話明顯臉色一黑,沉聲道:「飛,你剛才的話對教會可是大不敬,你最好把話收回。」路德從小在阿根廷長大,而這地方也是信奉天主教,他捍衛自己的宗教是理所當然的事,趙月飛也識趣的收嘴。
但偏偏蕭樺卻不知好歹的插口說:「真理是愈辯愈明啊,剛才他說的話我覺得很有道理,你一句大不敬就推翻他的論點,這就是宗教狂熱者的通病!當年伽利略提倡地圓說和地動說時,被羅馬教廷關了起來,不知道多少學者受害,現在你又想拿這一套去跟我說,我怎麼樣也不服的。」
蕭樺的話語讓路德的臉漲得紅紅紫紫的,我立刻將蕭樺拉走,著他不要再說,這時候我們最需要的是團結,要是因為這種無謂的宗教糾紛而賠上性命,我會詛咒蕭樺這笨蛋!
蕭嘉嘉對我們的鬧劇沒有興趣,反而她靜悄悄的看著壁畫,不懂古文字的她只能從壁畫之中找尋真相。
「如果這遺跡是用來充當避難所的話,那我想這房間之中不會有他們死去的線索。」嘉嘉把整個房間的畫都看完後說。
趙月飛像被驚醒一樣道:「說得對,要是他們沒有想過死亡的話,那肯定不會有這樣正式的記錄。」
蕭樺被我控制了情緒後也不再跟路德爭辯宗教,問道:「為什麼不會?」
我忍不住的笑道:「蕭樺你真是一個問題少年,要是這是一本小說,用你來帶出問題肯定是最好的方法。」
「什麼……」蕭樺想了一會兒後才發現我句子後的含意。
我不等他發怒就開始解釋:「你會不會在自己房間之中留下遺言?不會吧。遺跡的性質跟你房間是同一道理,在修建時不是充當墓穴,所以裡面有建造過程,以及這文明的文化成就是很正常。」
蕭樺聽到後急不及待說:「我懂了!要是他們突然有死亡的危險,不會有時間去刻劃文字和壁畫,最可能出現紀錄的是類似紙張等方便和簡單的東西。」
我點頭同意。
這房間之中所展示的或者就是歷史和文化的層面,要是這趟是考古考核的話,這房間就是我們的最終目標,但現在被困於遺跡的我們,考古對我們的價值近乎零,反而我們有機會面對死亡的威脅才是目前最急需弄清的一點。
這房間已經是我們最後可以寄望的地方,餘下金門沒什麼懸念,土門像是古文明的住宅區,或者可以找到有用的資料,但聽到路德他們的描述,土門的空間極大,要是沒有線索的也只能到土門大海撈針了。
被困在遺跡之中,大家的神經都繃緊著,這時候房間傳出一了聲怪響──咕……
我望向聲音的來源……
聲音的主人也望向了我,趙月飛尷尬的說:「餓了啊……」
路德看了看手錶也道:「我們進來了也差不多快一天了,不要說沒有睡覺時間,我們連吃的也沒有吃過,不如先休息一下吧,我的行李中有少量的糧食和水。」
我們席地而坐,等著路德分派食物和水,舌頭接觸到巧克力的味道後,咀嚼後那種進食的感覺讓人重生,讓我們暫時放下了眼前的危機。雖然我很清楚現在的情況很是危險,路德身上的食物也不能供給我們七個人太多,看樣子最多只能多撐一餐……看著手中那半截巧克力,我竟然不敢將之放進口裡……
身邊的趙月飛也跟我一樣只吃了一口就停了下來,反而蕭樺和蕭嘉嘉毫不考慮的就把巧克力吞下,水也喝光了。趙月飛看到他們的情況,和我相視而笑說:「有時想得簡單點,也是一種幸福。」說罷也吞下巧克力朝我打了個眼色,看到後我也乾脆的跟上大家吃完這「最後的晚餐」。
突然,房間中再次傳出了咕咕聲,我忍不住笑了出來說:「哈……趙月飛你這胖子,果然吃那一塊巧克力不能滿足到你的胃,又再打鼓了嗎!」
可是我看到趙月飛的表情,沒有絲毫尷尬,反而是充滿了驚訝。
他用口型跟我說:不是我。
然後著我放低聲量,他努力的找尋聲音的來源。
我也扒在地上,聽著聲音的方向,當我耳朵貼住了地下時,我感到耳朵傳來了一種規矩而輕巧的震動,有點像電腦或摩打的運行聲音。
西蒙這時候做了一個手勢,他向上指了一下。
「上面?」我心中想了一下,肥仔也看到西蒙的指示,跟我點頭說:「可能是上方有動靜,不如上去看看吧。」
「等等,我們還是請西蒙先生帶路吧。」趙月飛截住了我說。
我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要是我跟趙月飛這兩個唯一可以跟西蒙抗衡的人離開了,他或者會對嘉嘉三人不利,而且上面的動靜暫時不知道是什麼回事,還有隱沒在黑暗之中的約瑟夫,讓西蒙帶路一來可以保護嘉嘉三人,另外還可以讓他和約瑟夫交戰,趙月飛的計畫一石二鳥。
西蒙也不反駁,說了兩句:「OKOK。」然後就拿著刀子走上樓梯,我跟趙月飛緊隨其後。
事情沒有向最壞的方向前進,在樓梯上面沒有約瑟夫的伏擊,沒有怪物,也沒有什麼危險,跟我們剛才進入的時候沒有兩樣,但就多出了一些機器運作的聲音,以及更為明顯的震動。
這種震動讓我們輕易的找出來源……那十條柱體正在發出怪聲和震動。
我們走向最近的一條柱體,上面流露著和下面房間一樣的金光流動。
我奇怪的問:「剛才我看這柱體時明明沒有這樣的動靜……」
趙月飛想觸摸一下圓柱,我大驚的喝止他說:「小心,那柱不知道有什麼問題。」
趙月飛做了一個放心的手勢,然後就摸住了那柱子。
「你好好的看著西蒙。」趙月飛說了這一句就回頭向樓梯走下。
我還來不及的問他原因他就轉身了,我緊張得拿槍對著西蒙。
西蒙微笑的說:「輕鬆輕鬆……小心那獵槍走火啊……」
火把在趙月飛的手上,他的離開讓整個房間的視線突然昏暗下來。
背後傳來了趙月飛的聲音:「果然如此!」原來趙月飛不是走回房間,而是將手上的火把放在樓梯的階級上。
現在房間變得黑暗時,我也得悉趙月飛的意思,那十條代表生命力的柱體,開始湧現一種光線,雖然是很微弱,但也是正在流動,那光線有規律而整齊的在柱上流動,不止於此,那光線還開始於柱跟柱之間穿梭,但只是一閃即逝的樣子,當光線進入第二條柱後,那柱就多了一條光線在慢慢流動。
光線穿著後相互吞噬和交錯,不知道是我的瞳孔開始適應了黑暗所以覺得光亮還是柱體上的光線正在愈來愈亮,眼前的情境就像一副巨大的機器正在運行。
下面房間的人聽到我們奇怪的驚嘆聲,也走了上來,蕭樺上來的時候,房間已經不用火把可以看得清楚整個空間,他驚訝的說:「發生什麼事……像天亮似的!」
趙月飛的身體突然抖動起來,然後他斷斷續續的說:「哈……哈哈……我終於知道了!我終於知道五行是什麼!還有那見鬼的通道為什麼白白消失!這遺跡少了那一樣最重要的東西,那一直都存在的違和感,這古文明的人為何都要死去!我全都搞清楚了!」
啪啪啪!啪啪啪!房中迴盪著鼓掌的聲音,在最近石門的一條柱後,走出了一個人影──約瑟夫。
「恭喜你們!捉迷藏的遊戲已經完結了,現在是我來收割的時候。」約瑟夫快樂的像是久別重逢的朋友祝福一樣說。
西蒙冷眼看著約瑟夫說:「你殺了彼德,背叛了祖國,想不到你還有膽站到我的面前。」
約瑟夫沒有任何畏懼,正面的走向西蒙說:「為什麼沒有膽,你們在我眼中全都是死屍,西蒙你會害怕死屍嗎……」
兵!
刀子就是西蒙的回應,他的軍刀以我們肉眼看不清的速度揮向約瑟夫,而約瑟夫竟然在千分之一的時間中架著軍刀擋住了。
兵兵兵兵!
西蒙作為主動的一方,上下上左四下的攻勢都未能得手,在約瑟夫的神情中還是非常輕鬆自在。沒有之前西蒙說過自己比約瑟夫勝上一籌的感覺,現在看來是約瑟夫勝過西蒙一籌。
在架住刀子的時候,約瑟夫緩緩道:「西蒙你在想自己的傷勢影響了發揮對吧。」
西蒙沒有回應,只是繼續採取更激烈的攻勢,但動作在我們行外人眼中也看得出雖然很快,但有一種混亂的感覺。
說著約瑟夫又擋了幾刀,西蒙的混亂沒有帶來勝利,反而約瑟夫在西蒙攻擊的空隙中找了機會回敬了一刀,西蒙的腿受傷,只能勉強迴避了這一刀,轉眼約瑟夫的刀光再次閃出,對準的是失去平衡的西蒙頸部。
砰!
約瑟夫在這巨響之下停住了刀子向後跳了一步。
為了救西蒙,我情急之下開了一槍,迫得約瑟夫向後退開了,但明顯我使用獵槍的技術完全不行,射出的子彈跟我本來想瞄準的位置差上一個身位,不然約瑟夫再後退也避不了,而且那獵槍的反作用力震麻了我的手臂,現在我只能勉強的架著槍對向約瑟夫,好讓他停下來。
約瑟夫露出了一絲猙獰的眼神道:「你這黃皮豬也夠膽向我開槍,看來等一下你落在我的手上時,我要特別的招呼你才行,聽說你的國家有一種處刑,將一個人用魚網包著,那些在網中露出來的皮肉,可以一片一片的切下來……」
凌遲……我想著這種古代虐待的死刑後身體禁不住的顫抖了,但還是緊緊的拿著槍說:「你再過來的話,這次肯定會命中你的身體!」
聽到我的警告後約瑟夫大笑起來:「就憑你這一把獵槍,子彈的威力有多大?要是你命中不了我的頭部和心臟位置,造成不到我即時死亡的話,我絕對有足夠時間和能力將你們全部殺死!」
約瑟夫說的沒錯,我根本不能掌握到使用方法,而且子彈只淨下兩發,兩發殺死約瑟夫……如果在西蒙手上的話還有可能,我使用的就只有奇蹟可以期待了。
他轉頭跟西蒙說:「連同你在內,西蒙,我已經不需要你的協助了,因為現在的我已經比你強!」說罷他從口袋中拿了一顆善惡果道:「這果子比我想像中要有用,只要有了它,我的力量和頭腦都比之前要強,剛才就是最好的示範,原本比我強的你,被我玩弄於掌中,現在我要殺你易如反掌。」
約瑟夫指著趙月飛道:「你說已經知悉這遺跡的一切,我就先留你一條命,待完事後給你輕鬆的……至於其他人……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