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個女神,竟然令我變咗做個玩家 (實體書現於各大書店有售): Chapter 10 冷傲與傲氣 ( 上 )
電話震動的頻率使我不耐煩地清醒過來,由於硬生生的被人吵醒,縱使現在已經日上三竿,但要是這一通來電廣告電話的話,深信我定必煩惱得破口大罵,可是為免傷及無辜和鬧錯美女引致失去約會的機會,於是望了來電顯示一眼,結果是友人的來電,故此睡眼惺忪的按下接聽。
「喂,做咩呀?」
「基神今次仆街啦,我懷疑琴日有人喺我杯嘢飲度落藥。」
「下,明明我琴日同你一齊走?你返屋企途中人執咗屍咩?失咗身咩?男定女呀?」
「屌,恐怖過失身呀!琴晚明明我係訓到半死,好似無咩點同人交流過,但今朝有絕件學校極品豬扒text我,佢地竟然有我電話,但我居然無印象呀!」
這一刻,友人的語氣有點像在夜場被認識的朋友們輪完大米,但不知誰有份上過,於是趕緊回家沖洗著,另一邊致電給好姐妹哭訴的模樣。
當然,他沒有在昨日的派對中被人下藥,而真正的元兇正是小弟,而原因就是為了取得Cathy的情報,雖然最終Cathy的Facebook是友人給我,但誰叫他在較早時候還未睡醒,於是在迫於無奈的情況下出賣了她。
想著想著,我不禁一聲窺笑,剛好讓他聽到,他不屑地說:
「屌你啦仲笑!」
「有無咁恐怖呀?」
「你唔記得咗呀?出嚟玩最怕要還呀!你知唔知我地最怕係得兩樣野,畀人知道真名,同埋畀人知道真正個電話號碼!」
「我就無咁多煩惱嘅,邊個叫你鍾意一拖幾,仲要未計你一晚嗰啲,平均十幾條女以上啦。」
「屌你啦!我依家去緊轉電話呀,唔講啦!新電話號碼轉頭再畀你啦。」
掛線後,我的笑意猶在心間,畢竟想不到他對自己真身的電話號碼如此著緊,但時至現在他或許不知道當晚是我出賣他,正如他以為我不知道,有一晚我們當了真正的兄弟。(因為我和他的前女友發生了關係,誰叫他的前女友和上過的女人多不勝數,更該死的是事後我才意外得知真相。)
想著想著,內心不禁暗顫,畢竟我的友人總是把一句掛在口邊;
「小心啲呀,我怕總有一日會同你做咗對真正嘅兄弟,到時可以拍拍膞頭。」
所以每對看似友好得如同手足的朋友,兩個人間總會有一點尷尬不便開口的秘密,只是我們會否意外知曉而已,記得有人教過我,別把人看得太清,正如水太清則無魚。
想得入神,一不小心碰到電腦桌上的滑鼠,把待機中的電腦再度啓動起來,電腦的屏幕依然停留在Cathy的Facebook個人檔案,然而我發現Facebook多了一則通知和Cathy個人檔案中的已傳送好友請求變成「朋友」!
至於通知的內容當然是Cathy Wong ka ki已把你加為好友,剛好Facebook聊天對話框傳了一則信息過來;
「你點解會有我Facebook?你點揾到?」
女人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既然心感疑問,為何要允許我的好友請求?
我笑著臉輕敲著鍵盤回覆著Cathy,心裡覺得這個女生真是十分有趣。
「你真係想知?」
「係呀,想知!」
對不起了,友人!唯有在這個時候再一次出賣你。
「因為我個兄弟識你個姐妹,喺佢個Facebook見到你個Facebook,於是咪加你好友。」
有時候誠實比起過度挑逗的說話更管用,尤其是對方在開頭已對自己全沒好感的情況,說得太多挑逗性的說話和玩笑,被刪掉的機率更高,相反坦白從寛比起耍嘴皮被刪掉的機率相較地低,而且更有機會可以打開兩個人的話匣,為本來僵持的局勢稍為緩和。
「你個朋友識我個姐妹?咁我要提我個姐妹小心啲。」
一貫說話不饒人的作風,可是我喜歡的就是這種冷傲和自己的傲氣衝擊時的感覺。
「放心啦,我朋友唔會對你個姐妹做啲咩,因為.....佢唔喜歡乖乖女。」
別把對象的姐妹踩得太盡,說話圓滑一點又沒有違背原意的話,其實是一件雙贏的事情。
「嗯,我好老實同你講,我有男朋友,就算你加我做好友都唔會有咩改變!」
嘩,那種專一的情操,高傲的性格,冷傲的態度,簡直.....令我迷上了。
說實話,有男朋友又如何?這個世界如同森林一樣,與每晚在狩獵場的法則無異,誰說獵物掛在嘴邊必然屬於你?誰是情人在你枕邊一定忠於自己?
從Amanda和冬菇頭,母親為情離家,然後再替情夫生下一位小孩(我早前沒有提過)的事件起,我不再深信世上背叛感情的人會有報應。
至於,依然有人天真地說,感情真的有報應。
我會確切地回答,第一如果世上真的有上帝的話,深信上帝也沒有如此閒情逸緻去理會這些事情,要是上帝有心的話,世上不會有如此多賤人和仆街每天走在街上,而數量比7-11和Okay的分店還要多,總有一個在附近(例如我)。
第二選擇了一位貪新忘舊的賤人時,自然該位賤人總有一天頭也不回跟別人相好,這是基本的邏輯便能解釋而已,只是我們搶得別人的情人,就要有被背叛的覺悟,正如魯魯修所說:「按下板機殺人的人,總要有被殺的覺悟。」
遵守遊戲規則吧,喜歡便搶吧,搶得到便屬於你,別理會覺悟和邏輯,畢竟每日有多少對世人口中的狗男女在正印背後親熱著,然而在某一天這對狗男女竟然修成正果生兒育女,那位正印只能在淌著淚埋怨著現實的殘酷,同時只能哽咽地說他們總有一天會有報應等等笑話。
狗男女有覺悟嗎?答沒有一定是騙你們的,以他們的心計怎麼可能沒有想過。
有邏輯可言嗎?沒有!情感世界,那有一件事可以用邏輯去推算?正如我亦想不到明明愛情是以感覺行先,但竟然有人可以用金錢去堆砌感覺,甚至這種行為現在已經變得習以為常。
為什麼?
要是強行用邏輯解答的話,只能說人類的潛在基因自古以來沒有進化過,從前人類的感情世界或者動物的世界都是汰弱留強,雄性的猿人擊敗了另一頭雄性猿人便能把他的女人搶掉,而雌性的猿人竟然會死心塌地跟隨勝利的雄性猿人,換個角度說我們唯一進化了就是從肉博搶女人變成用外表、成就和金錢去搶女人,說到底都是追求強者的心態。
咳,說得太遠吧!總括而言,現今的感情世界是一場誰先背叛或放棄誰的耐力比賽,最終捱到打和的話便能結婚或者白頭到老。
Cathy不會背叛她的情人,但難免她的情人總有一天會背叛她,那怕是外表多不堪的人,縱使擁有一位美豔的廿四孝女友,一旦有機會證明自己的魅力,他都會去證明,只是他的做法是否高明,還有他是否有魅力去讓自己證明,哈!
「Okay fine,我知你有男朋友啦!Add你好友就當我facebook好友增添多一位。」
面對追求對象毫不饒人的說話,在合適的時候也要有一定程度的反擊,好讓她知道我不是需要她,也絕對不會像其他追求者一樣,毫無底線和拋開尊嚴的追求,也許會意外地讓她覺得你與別不同。
對於這些人的做法,我認為簡直是侮辱了男性的尊嚴和「做爛市」。
「add你好友就當我facebook好友增添多一位<-Me too !現實中唔會做你好友就得! By the way,我依然係好討厭你呢類人,之後我希望你唔好亂咁pm我,因為唔想令到我男朋友有所誤會。 」
「哈,我尊重同欣賞你嘅專一仲有自信。」
「嗯,Thanks,自信係每個人都應該有,只係你擁有得太多。」
「大家咁話。」
「Less than you ! 」
「嗯,的確我比你多一點!哈。」
「…… 」
既然她答不上話來,這個時候就該讓我反客為主。
「今日傾住咁多,有機會再傾過!」
一位如此高傲的女性,突然間被人搶了原來的主導權,還搶了她本來要說的對白,雖然以Cathy的脾性推斷,她並不會像Amanda般發難,但內心定必不滿和不忿;
「Same!」
彼此的對話字裡行間充滿戰術和戰略的角力,我走的每一步都是部署,而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殺著,企圖消耗我的意志,好讓我知難而退。
這段對話好比一場攻防戰在文字間展開,雖然對我而言只是序幕,但在Cathy心中肯定希望這是結局,兩個人間的角力開始了一場猶如二次大戰的諾曼第登陸戰一樣,那怕我擁有蜂湧而上的盟軍,只要一個不慎就會被Cathy的絕對地理優勢和火力所擊退。
可是這一場冷傲與傲氣的戰爭,讓我愈來愈感興趣,這種衝擊感是在狩獵場找不到的,同時這種毫不饒人的對話,在頃刻間便要應對的臨場感,種種的一切都是久違了。
某天開始,我明白到世上沒有報應,沒有平等,人是依靠互相搶奪、互相比較和互相競爭,然後再劃分差別而存在。
那天開始,我總會不其然的多了瀏覽Facebook,而當時更是剛好推出了Iphone 4 掀起了智能手機流通的時代,為了追趕潮流的我二話不說接受了炒價和電訊商苛刻的天價月費取得了一台Iphone 4,記得由iphone 4推出的時候開始,我們的生活悄悄地改變了,sms時代慢慢演進成為whastapp的年代,電腦開始愈來愈少用,畢竟基本的上網和觀看影片的功能,智能電話都能做到;
低頭族開始出現,手機遊戲愈來愈多,由開頭的變聲貓(忘記了他的名字),到了水果忍者和推金幣等等無聊遊戲,我們都會因應潮流而下載,還有受惠於科技帶來的便利,我們開始無時無刻在空閒時便會用手機自拍打卡和更新我們的facebook;
記得當時Cathy也購買了一台iphone4 還另外送了一台給她的男朋友,看到這一點的時候,我更覺得這個女孩難能可貴,然而接下來的每天她都會上傳一張自拍或者生活上的點滴,藉著這種科技的便利,我開始更容易了解這個女孩;
其實Cathy是一位很容易被滿足的女生,喜歡看電影看書看劇情,經常在深夜分享歌曲,生活雖然單調,和情人合照的地點來來去去只是M記、茶記,或者在情人的家裡,煮一下飯做一會愛(這是我推測)。
過往情人送贈過的禮物只限於心意卡和史迪仔公仔,大概在我這個葡萄友眼中,她的男朋友真是一位......「鐸哥」,諷刺的是她的男朋友名字真的有一個鐸字,果然人如其名。
大概,愛情來來去去都是如此淺白,你想得到她/他,必需要證明你不需要她/他,然而人愈得不到的便會愈重視,愈重視所投入的情感便會愈多,到了最後便回不了頭,成了一種犯賤的習慣。
唉,當年歐子瑜教導的這句話簡直是終身受用。
我們總不明白某些女生總是對我們眼中如像廢物般的男生死心塌地,某些女生也不明白為何我們這些賤男總是能夠這般容易玩弄感情,深受女生的歡迎,甚至哄騙女孩上床。
所以對於追求Cathy這回事,以上三不吃的原則是管不了,因為這是追求,而且情場不像夜場,某程度上來說,情場更沒有任何原則可言,所謂情場如戰場,要愛就要搶。
人自幼開始便喜歡搶東西,幼時喜歡搶玩具,大一點便喜歡爭寵,這是天性,至於性格謙讓的人我只能跟他們說一聲謝謝,而且我都會欣賞,但我不會去學習。
因為我本著一條公式生存;
仆街=自私=快樂
好人=大愛=可憐
無知=天真=快樂
但世人是容不下無知,所以第三條公式根本不成立。
有些人愛裝天真,把扮作開心天真知不多掛在口邊,實際上是幼稚而已,因為世界上從沒有天真這回事,只有幼稚。(我信奉人性本惡)
大部份人喜歡的話便會主動追求,有情人的話便會搶過來,搶得到你就是贏家,把甚麼不敢追求掛在唇邊的人,說到底是膽怯。
至於被搶的人,雖然可憐,但請不要因此而自憐和周圍取得別人的同情,否則這一世都會重覆這樣的悲劇!
說回Cathy,她的Facebook從來沒有任何一張港女級的照片,例如在高級餐廳假裝文靜,然後叫情人替她獨照一張,縱使整張照片的近況寫上許多感言,但從來沒有出現過情人的樣子,有的甚至連感言都沒有,只是在餐廳的地址打卡,然後貼上一張微微低頭望著美食的照片騙Like!
每當見到Cathy的自拍或者上傳生活點滴,我會二話不說給Like。
但當我見到她和情人的合照,我會希望Facebook快點推出Dislike!
日子徐徐地過,我們在Facebook成為好友的日子快將三個月,由炎熱的九月漸漸迎來涼意的十二月;
對!香港的十二月只能用涼快來形容。
由開始到現在,從來只有我單方面的給Like,三個月以來我們都沒有打開話匣的契機,而我一直都在等待合適的時機,直到某一天,我上傳了一張帥氣的自拍,更換成了個人頭像,不消十數分鐘已經超過五十個Like,雖然對比起某些顯露事業線的女生較為少,可是有一則讚好的提示惹起了我的注意。
Cathy Wong Ka Ki 讚好你的個人資料相片。
往日不管我上傳甚麼照片或者分享甚麼歌曲,Cathy都一概不讚,今天竟然會如此出人意表?
難道她被我的帥氣所迷倒?
於是機會來了,這是我們打開話匣的契機!
「嘩,多謝你嘅Like喎。」
「唔洗客氣,只係我唔小心按咗like。」
Cathy的說話一如以往般的不饒人,可是對我而言,不論她的原意是不小心或者有心,這些都是一個機會。
「咁我都要多謝你呢個唔小心。」
「已取消。」
「噢,咁樣會令我好傷心。」
我再望一望我的照片,果然少了一個讚好,Cathy真是一位言出必行的女生!
說實話,這樣的女生在一般人眼中是很討厭和很自我中心;
對!我也這樣認為,可是......我很喜歡!
畢竟性格上有點像我,而且我正是喜歡和她對話間的角力所帶來的衝擊感。
「傷心就啱,咁樣就會死心。」
「咦,人地都無對你動心,何來死心呢?」
嗯,用上小學雞的語氣間帶點有刺的回應,是最佳的應對方式和反擊,畢竟無賴在這個現實社會中往往是無敵。
而且她是一位女孩,說話太狠會失去風度,凡事忍讓會失去尊嚴,所以做男人都是一種學問。
「你咁樣叫借啲意撩我傾計?」
「從來都無借啲意,因為我真係撩你傾計。」
「可能其他女仔會喜歡你呢一套嘅,但我真係好討厭你呢一種男人,永遠都唔知咩叫感情,永遠都唔知咩叫尊重,好煩囉。你有無認真去拍過一場拖?有無去認真去愛過一個人?我覺得你一定無囉,所以你地呢一種人好幼稚,我好憎,一啲都唔成熟。」
那一句話讓我凝住了一會,凄然的望著手機,猶如被一把刀輕輕劃過心間,說不上流血不止,但是在隱隱作痛。
「我有認真拍過拖,雖然只係一次,不過都好耐以前嘅事。」
那一刻,我的腦海憶起歐子瑜曾經說過的一句話,於是我把這句話引用了來回覆Cathy;
「拿著錘子的人,眼裡到處都是釘子,看多了犯罪,就覺得所有人都是魔鬼。所以我同你嘅感情觀會有唔同,你唔會了解其他人嘅故事同生活,正如其他人都唔會明白你嘅人生。」
也許,我真的不明白Cathy的愛情觀,正如Cathy亦不了解我的觀點,因為我們都不懂彼此的故事和過去。
可能,總有一日她會了解我的觀點,我亦會明白她的愛情觀,但不會在今天。
那一刻,我真的沒有興趣和Cathy再聊下去,不是我覺得討厭,而是不希望再把從前的尷尬事再說一次。
「Sorry,我收返嗰一句。雖然我認為,受傷過認真過就會對感情改觀係藉口,但我估唔到你都有睇書,呢一點我對你改觀。」
書?後來我才google歐子瑜當日說過的那句話,是源自一本著名的偵探小說;
有時候我會有一個疑問,就是歐子瑜到底看過多少本書?她的大腦到底是怎樣的構造。
可惜,永遠都不會有答案。
「Thank you!我都唔希望你有一日會明白到點解認真就輸了。有機會再傾。」
「嗯。」
把電話收起,我的鼻頭莫名的不禁一酸,心裡充斥著矛盾的想法,Cathy高跟鞋的咯咯聲在我腦海間揮之不去,她不經意的莞爾一笑卻令我記起Amanda用著原子筆在我的校服上寫字,用上無情的眼神牽著「冬菇頭」在我面前離開,然而她的傲慢令我想起歐子瑜闖進禁地時的情景和在105室的時光;
然而再有一句話再我腦海中浮現,這個世界最壞罪名,叫太易動情,希望你別喜歡這罪名。
想著想著再暗嘆一口氣,望著鏡子的自己微笑,然後為今晚Lady's Night的派對作好準備。
那天以後,世事在告訴我,大人昔日教導的事情都是奴化的歪理,他們所教導正直正確的行為,說到底都是沒有任何價值,至少超人和金錢的價值,一個只會存在心中,用作回憶而已,一個會在進錢包,每天會對它的增減擔驚受怕。
那天以後,我再沒有讚好過Cathy的Facebook近況。
那天以後,我以為再沒有然後,可是把事情看開一點,總會有別的想法和結果,因為認真便輸了.....
無可否認,我在情場上只要一動半點真心,就會變得十分稚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