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百鬼夜行

一星期過後。

「喂,呀澤!聽呀天講你上星期傻更更咁返左學校上Database喎,哈哈。」建龍說。

「頂!唔好提啦,一早返學就刺激我!不過如果果日唔係返左去,就唔會......」我說。

「就唔會......?講清楚啲好喎。」呀天、天明、建龍、仁傑異口同聲地說道。





「係呀,就唔會......」我繼續吊他們的癮。

「一係講,一係食我苦練多年既千年殺!」建龍做出千年殺的手勢並說。

「怕左你啦,唔好搞我屎眼......就唔會同到果個女仔食飯。」儘管我說了出來,還是把屎眼縮了一縮。

「自私!」他們再次異口同聲地說道。

說罷,他們也繼續假裝著上堂,實質是在玩手機。





 
這星期也是跟Yoyo在whatsapp中有來有往。

在這課堂,也是跟她保持著沒完沒了的話題。

「話說你個friend最後點呀?個女仔有冇搵返佢。」Yoyo在whatsapp問。

「見佢依排咁開心,我諗都有掛,應該一齊返啦......我冇去問佢。」我望了望仁傑現在的樣子,的確比上星期更有活力。

「唔問人都有既......畢竟你都叫做幫左好大個忙,問下又唔會冇左忽肉既。」





「唔想比人覺得多事同八卦嘛,雖然都做左好多野,又真係好多事,哈哈。」

「係喎,你今日放幾點咖?」

「放14:30呀......勁早。」

「嘩!原來你係放咁早咖。不如我地交換Time Table睇下?」

「可以呀!」

 
「痴線…幾乎日日都朝9晚6,除左星期二晏左少少之外。」我看了看她的Time Table後,帶點震驚。

「你仲痴線啦!日日正係返4個鐘咁濟。」





「found dip仔泥講好基本咖咋~咁其實我地都幾有緣份喎,咁既時間都可以碰到面,雖然只係得星期二。

「都係咖,所以要好好珍惜啦!同埋起碼大家都有Day off先,需然我係星期三,你係星期四。」感覺Yoyo的這番說話背後隱含著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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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啲人都佈置緊萬聖節既野啦喎。」我邊行邊跟著呀天他們一行五人在商場說著。

很快已經10月了。





很多店舖的員工也為自己的店舖打扮得很有萬聖節氣氛,掛著南瓜吊飾和擺著不同糖果。

而商場也擺放了很多恐怖的擺設,舉辦不少萬聖節活動。

 
「係喎!你地會唔會去鬼屋玩咖?我諗住10月30同天明佢去海馬公園玩!有人Join?」建龍問。在萬聖節,很多人也會去海馬公園或是迪迪尼的鬼屋玩。

「我可以呀!」作為海馬公園擁躉的我,當然也會去吧。

「我不了,好怕鬼。」呀天說。

「仁傑呢?」天明問。

「我應該去迪迪尼。」仁傑說。





「咁呀澤,我地3個買左飛先?」建龍說。

「Um......你地兩個買左先啦!我遲下再自己去買!」我說。

 
「你萬聖節會唔會去鬼屋玩咖?」此時想起了Yoyo,她又會不會去呢,所以我馬上在whatsapp問她。

「應該都會呀!但係就......唔知中學班Frd會唔會約,因為依家大家都有大家既圈子嘛。」隔了數分鐘後,她回答我。

「咁如果我約你呢?嘿嘿。」

「你約我既話,就考慮下先啦(害羞的表情)!不過幾號先?同埋係去海馬公園定迪迪尼咖?」她問。

「10月30號海馬公園?因為之後果日見你都day off嘛,可以玩盡興啲!唔係唔賞面出席吖嘛?」我說。





「係咪故意遷就我咖?見係你......咁我就係咁意......同你出席依個活動啦!係咁意咖咋!」感覺到Yoyo帶點害羞地說。

「你話咖!唔好反口呀!我買定飛先!」

「好呀!好期待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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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我也很快買了兩張入場券。

很期待那天的來臨。

 
晚上,我打開ig看看別人的story。

突然,有人follow我。

原來是Grace,看來在上次的事件後,也算是認識了對方。

「wtf!?」我按了進Grace的profile看看,然而很驚訝地說了出來︰「仁傑真係痴線......」

我在Grace近期發佈的一個profile,看到了9張寫了字的照片。

內容是︰

2014年7月11日,結業禮。凱喬,今日係我同你相識既第一日,仲記得依日你突然搵我影相,顯得好尷尬。

2014年8月1日,第一次約會。喬寶寶勁搞笑勁Nice囉!竟然係街上見到喬寶寶,佢仲好有禮貌咁同我地影相。

2014年9月8日,中秋節。我從來都諗到依日會鼓起勇氣同你告白咖,螢光棒之夜!

2014年11月1日,重陽節。愛上左行山,今天你令我知道依日原來係用泥行山,而唔係拜山,長知識了,哈哈。

2015年3月5日,元宵節。你個凱喬真係傻傻地咖喎,一直在亂猜燈謎既。

2015年12月24日,平安夜。一年一次既平安夜,年我地冇出去,因為係屋企玩煮飯仔,做聖誕大餐!

2016年1月10日,凱喬的生日。生日快樂!咁細隻既紙鶴真係好難摺呀!不過只要係你喜歡既,我都會盡力比你!

2016年4月23日,世界閱讀日。一日文青人,一世文青人!今天同你去左圖書館「打書釘」!原來咁樣都可以好開心!

2016年10月23日,仁傑生日。世界級既散銀包!估唔到一向唔會DIY既你,特登去左觀塘學整「散銀包」然後送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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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圖片看似很簡單。

但是仔細看一看會發現。

每個句號後的第一個字......

「凱」、「喬」、「我」、「愛」、「你」、「一」、「生」、「一」、「世」

仁傑這個秘密,看來收藏了很久,到了最近才讓Grace發現。

我相信Grace發現的那刻,必定感動落淚。

而且,也確實地知道他們再次走在一起了。

我把這件事分享了給Yoyo,她得知後也感到很驚訝。

沒想過,一個男生,會守著這個秘密那麼久。

 
10月30日凌晨,星期二。

「好緊張呀!放左學之後就出發咖啦!」這刻我正與Yoyo聊著手機。

「我都好緊張呀!勁期待囉!但係我又好怕鬼喎!我仲記得上年去鬼屋比啲嚇到喊左出泥!依家諗返起都勁想喊」Yoyo說。

「聽日我會係你身邊保護住你咖嘛!依家唔係你身邊既時候,點幫你拭乾眼淚呀!要喊就係我膊頭喊!」我竟然會說起這些話。

「比你搞到Warm左添!咁你要借個膊頭比我喊咖!」Yoyo很開心地說︰「係喎,你聽日會唔會化鬼妝果啲咖?」

「我都唔識化妝,點化喎!不過都會黏下貼紙果啲既!」

「嘿嘿~不如我幫你黏果啲萬聖節版既假眼睫毛好冇呢?」她奸笑地說。

「Um......你咁樣對我真係好咩?」我帶點驚慌地說。

「好呀!」她笑我很開心。

「我叫咖啦......」


「Welcome~」

「我真係叫咖啦!泥咖啦!......」

「叫啦!」

「你講到咁樣!好啦!」

「好耶!」她愉快地說︰「聽日一齊返學?」

「好呀!老地方等啦!」

「老地方?」

「我邊到識你咖?」

「兆康!?」

「係呀!」

「聽日見啦咁!訓唔到都要迫自己訓咖啦!成3:00啦!小俊男!」

「收到啦小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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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康站。

「呀澤!早晨!」Yoyo在遠方喊道。

「Morning~」待她走過來後,我跟她說。

「你琴晚訓得好差咁喎!」Yoyo指著我笑著說︰「依家黑眼圈大到放學去海馬公園唔洗化妝都得!」

「冇計啦!失眠呀~~~因為真係好期待!叫做第一次同你去到咁遠喎。」

「口甜舌滑咁既,係咪想比人打呀?」她握緊拳頭舉起手,一副作勢要打我的模樣。

「Welcome~」

隨後,我正式宣告陣亡。

 

「咪扮死呀!快啲上車啦!」Yoyo拉著我的手臂說。

「見係你咋!咁我就係咁意......上車啦!係咁意咖咋!」我模仿Yoyo先前那樣,裝著害羞地說。

然而,我再次正式宣告陣亡。

 
 
在輕鐵上,我們有著沒完沒了的話題。

大多是關於晚上去海馬公園的事情。

一直聊著,直到在樓梯間才跟對方道別。
 
「陣間LRC等啦!」Yoyo帶著水旺旺的眼睛,揮著手跟我道別︰「再見啦小俊男!」

「好啦!我地轉頭見啦小美女!期待到上唔到堂啦!」我興奮地說。
 
「再見啦小俊男~」回到課室後,建龍跟我說,媽的他是怎知道的。

「建龍你講緊咩呀?小俊男?」我裝傻的說著,但願這樣能夠從中得知他是怎樣知道。

「小俊男~你當自己on9定當我地on9呀?」建龍用狡猾的眼神看著我,並奸笑地續說︰「你地講到咁大聲,我同天明係前面轉角位都聽到啦,好應聲咖!」

「頂......乜原來咁大聲咖。」我很快便紅了臉。

「係你唔岩啦小俊男!今晚海馬公園你係咪同佢去呀?我地仲聽到話陣間LRC等喎!依單野點計先?」天明說。

「係呀......」就是因為說得大聲的關係,他們都知道了。

「啦!你同我飲曬依支Whisky先好同我地講野!」不知道天明從什麼地方拿出了一支Whisky。

「天明同學!收返埋支野佢!學校範圍唔比飲酒咖!」教導我們英文課的Miss Chan走過來跟天明說。

「Miss~小俊男呃我地呀!佢同囡囡去海馬公園都唔同我地去!」天明裝著可憐跟Miss Chan說道。

「係呀!佢仲買支Whisky諗住灌醉我同天明!搞到我地去唔到海馬公園!」建龍也模仿著天明跟Miss Chan說道。

「小俊男你拍拖呀?係咪網上識咖?唔好比人呃呀!」Miss Chan說笑般續說著︰「乜你咁衰既,仲要買埋Whisky灌醉建龍同天明,罰你陣間做第一個讀英文生字果個先得啦!」

沒想到Miss Chan也會抽我的水,還使我吃了個死貓......

 
很快,今天一連兩堂的課堂也完結。

「我去LRC先啦!再見啦咁多位!」我跟呀天他們一行人說。

「咪比我係海馬公園見到你呀!灌你飲Whisky咖!」天明拿著Whisky說。

 
LRC。

「訓陣先!Yoyo仲未放!」我看了看手錶後,喃喃自語。

「起身啦小~俊~男~」睡了一會兒,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陰森的聲音,使得我彈了起來。

「咩境環呀你......嚇死人咩!」原來是Yoyo。

「原來小俊男都好細膽下喎!」

「你條友真係......快啲出發啦!」

如是者,我們便坐車出發前往海馬公園。

 
一路上,我們看到不少化了萬聖節妝扮的人。

有的只是在臉上印著黑貓的圖案。

有的則化了濃厚的妝,整個臉白得誇張,配上鬼屋狀的假眼睫毛。

有的更連衣著也完全跟詭修女一樣。

不,原來那些只是女巴基而已。

「唔洗望啦!陣間你都會同佢地一樣,嘿嘿。」Yoyo把手搭在我肩膀,奸笑著說道︰「點幫你化好呢?等我諗下先!」

「唔好呀......唔好掂我呀!」我大喊著。

 
這程車我們一直打鬧著。

不經不覺已經打鬧到我們成為了整車的焦點。

然而,這樣並沒有引起別人的仇視、冷眼。

反而使到大家也在車廂內放開自己,大聲地有說有笑,有的則跟朋友或另一半也打鬧著。

可能是因為萬聖節的關係,這程車的人很多也是前往海馬公園,所以也不想帶著拘謹的心情去遊玩。

別人看見我們這樣,會否覺得我們是一對天生一對的情侶呢?

很快,我們也已經到達海馬公園。

我們排著隊等候進場,畢竟今天的入場人數是比平日多。

很多父母今天也請假帶著自己的子女來遊玩。

當然也有不少得可能是剛放學,又或是請假的學生,還有來自外國的遊客。

也絕對不少得我們的同胞。

 
良久,我們也進到海馬公園內。

由於時間尚早的關係,我們也先坐纜車到另一邊玩普通的機動遊戲。

到了鬼屋開放後,才再去玩。

而且越夜玩,好像越有氣氛。

畢竟,大家也會在晚上把自己臉上的妝扮昇華數倍。

 
在纜車上我和Yoyo並肩坐在一起,有說有笑地聊著。

「陣間玩咩好先呢?」我問Yoyo。

「Um......見你冇咩精神咁樣,就跳樓機先啦!」Yoyo精神奕奕地答道。

「Mother fucker......一泥就咁刺激?」跳樓機我從沒玩過,因為每次去也是帶點不幸地在維修,聽說是很恐怖?

「係咁刺激咖啦,嘿嘿~係咪唔敢玩先?」

「咩唔敢呀......」我口震震地答道。

「你牙都震喎!」Yoyo捧腹大笑地說︰「係喎話說你食左野未咖?」

「咦,係喎!掛住去玩唔記得食野添。」我也快餓死了

「都知你咖啦!我帶左幾條Energy Bar!」沒想到Yoyo會如此細心

「分一杯羹?」我問

「可以呀!但係有條件!」Yoyo就像找到我弱點後,奸詐地笑著說︰「你要陣間比我幫你化妝。」

「你個條件咁苛刻既......」我托著腮子思考了一陣子︰「好啦!見係你先咁咖咋!」

如是者,Yoyo也把兩條Energy Bar給我,先撐著肚子。

 
在我吃著的時候,聽到有人說︰「小俊男!」

「Yoyo,你叫我?」我問。

「冇呀~做咩呀?快啲食啦!就快到啦!」

「小~俊~男~」媽的......為什麼又有人說話,但是眼前的Yoyo明明在吃東西。

「你搞咩呀......起曬雞皮既?好凍咩?」Yoyo見我抱著身子,便問。

「冇野呀!好大風姐!」應該幻聽而已,為了不讓嚇到她,只好說謊。

 
當纜車到達後,我很快離開這個鬼車廂。

「走咁快做咩呀呀澤!」Yoyo大喊著。

「好凍呀......」我只好這樣解釋吧。

「咁樣有冇好啲呀?」Yoyo紅著臉拖著我的手︰「見你凍先咁咋!暖返就放手咖啦!」

「咁......我情願......依世都凍落去!」我緊張得口齒也有點不清了。

「食Energy bar食到你懵左呀!?」Yoyo用另一隻手抽打我的後腦。

就是這樣,我們拖著手去玩跳樓機。

她的手,有著陽光般的溫暖,我很想拖著這只手,度過餘生。

 
「呀!!!屌!!!好撚恐怖呀!」我在跳樓機坐位上大喊著。

「叫乜野呀......都未開始!」Yoyo笑著說。

「營造下氣氛姐!」媽的......原來還未開始,坐在座位上也已經如此可怕,叫我情何以堪。

「唔好緊張唔好緊張!嚇親人啦~」這個Yoyo好像完全不怕似的,但是沒想到,她其實是比我更怕的。

良久,跳樓機也開動了。

我們先慢慢升上去,這過程我已經一直在叫喊著,而Yoyo還是一臉無懼的樣子。

隨後,一下子急速下降。

「呀!!!唔好呀!!!我唔想咁快死呀!!!」這下子Yoyo比我叫我更厲害更悽厲。

在第二次升上去時,我看著Yoyo,她有點想哭。

「唔洗怕既,我地一齊克服依個恐懼佢!好冇?」我深情凝望著Yoyo說。

Yoyo微微點頭。

我捉緊她的手,給予她一份安心的感覺。

升到高處後,再次急降下去。

下到去後,我凝望著Yoyo,原先在她眼眶中的淚水,也跑回去了。

「多謝你呀!今次我冇咁驚啦!」Yoyo紅著臉說。

「我都係呀!咁泥緊依次我地要一齊叫『爽』咖喎!」我說。

「好呀!鬥叫得大聲!」Yoyo開心地說,她的心情回來了。

在這次升上去時,我們也帶著既期待又興奮的心情,從前的不安感也一併消失掉。

很快地,又急降下去了。

「爽呀!」我們一起大喊。

坐在我們旁邊的人可能會以為我們是瘋子來的,但是對我們來說,這刻,世界就好像只有我們。

 
從跳樓機下來後,我們去了玩激流、VR過山車、海盜船等不同的機動遊戲。

最後我們去坐摩天輪,作今天玩鬼屋前的結尾。

坐在摩天輪的我們,一起看著落日後的餘暉,天空變得火紅,看著這樣的景色,心情也會隨它變換。

我們也沈浸在這個迷人的景色之中。

身體也因為迷人的景色作出了反應,我們都不經意地拖緊了對方的手。

有些心意,不用說出來,也已經讓對方體會到?

夕陽雖然優美,卻很短暫,天空也不經不覺間變得昏暗。

我們也從摩天輪下來,彼此的手又分開了。

 
「我地出發去排鬼屋咖啦......」我打破了尷尬的氣氛問道。

「好呀......」看來Yoyo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事,因此紅著臉答著我。

「係喎!係咪差啲野未做呀?」突然想起在纜車上應允的承諾。

「估唔到你又記得喎!要幫你化個靚妝先得!」她笑說。

 
如是者,我們去了附近的廁所門口化妝。

原本的我還以為是會很少人。

但沒想到在廁所門口會有那麼多人化妝。

「唔好周圍望啦頂你!」Yoyo踩著我的腳說︰「再望泥望去就化到你有幾樣衰得幾樣衰咖!」

「唔好亂泥呀!我唔望啦!」

在Yoyo幫我化妝之際,我也一直留意著其他人。

有些原本很醜的人,化妝後真的會變得很美,美得跟另一個人一樣。

相反,也有些人是變得很醜。

幫我化好妝後,Yoyo也替自己化上少少淡妝。

化妝後的她,雖然是很淡,但是看上來猶如天使一樣。

哪有人萬聖節會扮演著天使的。

她,應該就是萬中其一了。

 
今年有6個不同的鬼屋主題。

而每間鬼屋也有著不少的人流。

把妝化好後,我們先出發去到一個以「鬼太郎」為主題的鬼屋。

聽說從最不恐怖最卡通的開始,在之後會沒那麼怕。

進到去關於「鬼太郎」的鬼屋後,氣氛真的沒那麼恐怖。

只覺得那些鬼怪很可愛,特別是鬼眼爸爸。

在玩完這個鬼屋後,我們還有幸地被鬼眼爸爸和鬼太郎邀請合照。

「3,2,1,咔擦~」我們為了迎合那兩隻妖怪,也一併扮著鬼臉去拍照。

「係喎!我地今日好似冇影過相喎!」我突然發現。

「唔。」Yoyo點頭抿笑,續說︰「要影返多啲先得!」

如是者,我們在前往每個鬼屋的路上一直拍照。

雖然一路上,場景都很幽暗,我們只能透過微光去捕捉我們的樣子。

我們更不時也爭著佔領鏡頭的最大面積,這樣你碰我撞也挺浪漫。

 
不經不覺間,我們已經玩到最後的鬼屋了。

這間鬼屋的主題是「殭屍」。

是以當年Juno執導的港產電影作為藍本。

人流比起其他5間的還要多。

等了一段很長的時間,我們也終於進到去。

 
這間鬼屋比起其他不同的是,氣氛真的很恐怖。

儘管知道場景佈置,還有那些殭屍是假的都好,也會嚇到彈起來。

一路上,Yoyo更害怕得貼緊我走。

有殭屍突然彈出的時候,她更會被嚇得整個頭埋進我身子裡。

很快也看見到出口了。

「小~俊~男~......關~澤~」但是,在此時突然聽到有一股很陰森的聲音呼喚著我。

「咩事......呀澤係咪有人叫你呀?」沒想到Yoyo也聽到。

「好似係......我諗冇野既,啲人玩下咖姐。」我裝著鎮定地說。

「唔好走呀關~澤~......」那股陰森的聲音再次說話。

「來者何人!」我護著Yoyo在鬼屋內大喊著,旁邊的鬼怪也比我嚇到。

「嘿嘿!好快你就會知道我係邊個......嘰嘰嘰嘰......」那陰森的聲音詭異地笑著說。

「我地快啲離開依到先啦!」我拖著Yoyo的手很快地跑出鬼屋。

 
出到鬼屋後,我凝視著Yoyo,原來她正在哭。

我在袋中拿出紙巾替她抹掉眼淚。

把她靠在我的肩膀上。

「要喊就係我膊頭喊啦!比人睇到好醜怪咖嘛傻女!」我輕聲地對著Yoyo說。

「多謝你呀!」她把頭靠在我肩膀上︰「好恐怖呀......我以後都唔想玩鬼屋啦!兩年都玩到喊!」

這刻,靜靜的陪伴,給予她安全的感覺,或許是最好的。

良久,她也從我的肩膀離開了。

可是卻變了做一直拖緊我的雙手。

她,依然是很害怕,對吧?

「我想去一去洗手間先呀!」Yoyo指著洗手間說。

「好呀!我係門口等你!」我答道。

「好呀!唔準走左去咖......如果唔係打爆你個頭!」她是對我撒嬌?

「我唔會扔底你一個既!放心啦!」我向她單眼示意。

 
可能是廁所太多人的關係,我也等了很久。

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其實我也感到不知所措。

只知道,要保護著Yoyo。

是不是關於我家族的問題才會有這樣的情況?

還是回到家再問一下母親大人。

畢竟她常常也提醒著我晚上時要小心點身邊有沒有怪事發生,還有要帶上家族的項鍊出去。

這條項鍊沒什麼特別,就只是一個銅錢,並刻有「關」字在上面而已。

而我卻常常不聽她的話,只一直說她迷信。

 
數分鐘後,看著她從廁所走出來,她的臉色好像比剛才精神多了。

「走啦!去元朗食野咯好冇呀!?」Yoyo精神奕奕地問道,剛才的不安感也消失了。

「好呀!食咩先!?你話事啦!」我把吃什麼這個責任交給了Yoyo。

「Um......食咩好呢?」Yoyo在口裡唸唸著,看來也有很多東西想吃,幸好最後也得出答案︰「我地去食雞煲好冇呢?」

「可以呀!不過你怕唔怕熱先?」我笑說,10月份天氣倒是很熱。

「唔怕呀!有冷氣咖嘛!」Yoyo舉起姆指說。

「咁出發啦!」我說。

 
幸好今天一路上沒有碰到建龍和天明。

但,沒想到當我動起這個念頭時,他們卻偏偏出現了在我身邊。

「呀澤,咁岩既?識做啦!」天明又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了支Whisky對我說。

「Er......下次返學找數。」我只好這樣說。

「唔好唔記得呀!如果唔係......」建龍做出千年殺的姿勢對我說。

「得啦得啦......收返埋你隻手。」我把建龍的手按下,真的很怕有一天會被他這招傷害我的屎眼。

「咁我地走先啦!Bye~」天明和建龍說道。

「佢地邊個泥咖?咁搞笑既!無啦啦變左支酒出泥!」Yoyo抿笑。

「學校同學泥姐,佢地不嬲都咁搞笑咖,癲下癲下咁樣!」我笑說。

 
很快我們便坐著MTR前往元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