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我每晚都會發畀阿哥追殺嘅惡夢》: 第三章————橘子香味
「呼....呼....」
滿身傷痕的我帶著Marla一路狂奔,
「我會拖住佢時間,你趁機會就快d走!」
「.....Peter!」
話未說完,就已經被追上,受了傷的我無力反抗,被壓在地上,他用束帶綁著我雙手,向後用力一扯,隨後是清脆的一聲,
啪喀!
整條手臂都給他扯斷了,我甚至能看到自己手臂連接肩膀的骨頭和神經線,我痛不欲生,雙眼開始逐漸模糊。
明明剛才仍是相安無事,為甚麼會發展成這樣......
.........
........................
「係喎,話時話你ies係咩題目?我個陣求其做份問卷唔記得咗。」
「吓!?你個衰人吖!我唔會話你知架!」
「咁最後有幾多人幫你做?」
「阿爸,阿媽,你,同埋.....好似冇。」
「原來都冇人肯幫你做架?」
「係呀...我仲諗住返學時間多啲人流添....」
「個個都趕返學,邊得閒幫你!」
「唔係呀,你咪肯幫我做囉。」
她對著我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就像陽光般燦爛,為她白裡透紅的肌膚再添一分姿色。
此刻我覺得當時為了她而遲到,
賺了!
走著走著,我們到了一棟宏偉巨型的鐘樓面前。
「Peter,你睇下呢棟野,上面有隻眼係到咁怪嘅,佢好似係咁望住我地咁,好得意呀!」
「你就覺得得意,呢個地方充滿我嘅痛苦回憶.....」我不知在躲在這裡被哥哥發現多少遍,回想到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講緊咩呀?」
「冇,我成日都自言自語。」
「但你個樣咁驚咁嘅。」
反正都是我的夢,不如....我緊閉著眼睛,一把牽著了她的手。
「你.....你,你,你....」Marla似乎被這個舉動嚇呆了。
若不是在夢,斷我也做不出這種大膽行徑,我慢慢張開眼睛,看見Marla滿臉通紅,並眼泛淚光,鼓起泡腮。
「對...,對,對唔住呀!」我立即鬆開手。
「唔...唔緊要嘅,如果你係驚嘅話。」說罷,Marla主動把我的手牽著。
就這樣,我們牽著手,靜靜地看這鐘樓。
「嗚吽吽!嗚吽吽!嗚吽吽!!」鐘樓突然瞳孔擴張,並發出奇怪的哮叫聲。
我們把耳朵掩著希望蓋過那刺耳的叫聲,正當把集中力都放在鐘樓時,背後有一條用來固定貨物的束帶勒住我的頸部,我即時用手肘向後揮擊。
「噗!」那人的腹部被我擊中,馬上鬆開了束帶。
仔細一看, 「你係.....!」
是那個......!那個.....叫甚麼來著..... 總之是那個有不良嗜好的同事!
「我係叫阿明呀!!」
「喔!!!道友明!!」
他二話不說又衝上來用束帶攻擊我,
「Marla!企係我後面!」我把雙臂形成一個交叉動作去抵擋他的鞭擊。
我回頭偷看了一眼Marla是否見得到我的英姿,才發現她一早已經跑到老遠去了, 這女人......
「似乎你好緊張個女仔。」導友明邊說邊流下令人作嘔的口水絲。
「唔好對佢郁手!」
導友明向著Marla的方向直奔,我也即時把他拉著,攻擊他的腳部,令他失去平衡跌倒。
我再拖著Marla一路狂奔........
「我會拖住佢時間,你趁機會就快d走!」
想不到這句,就是我今晚的遺言。
打開眼,我馬上檢查雙手是否仍然健在,幸好....
只是一場惡夢。
我看一看時鐘,凌晨5時正。
不知夢中的Marla最後有沒有事....雖然是夢,但我也不想她受到傷害,尤其是想起道友明那張口水直流的臉....
「係喎,仲要幫Gary做埋啲卷,差小小就唔記得。」我用1個多小時就完成了,雖然有一半是亂做的....
嗶嗶嗶嗶,嗶嗶嗶嗶...
剛好我的鬧鐘響起,梳洗過後,我便回到客廳準備吃早餐。
「喂!你琴晚係咪又著住校服瞓教呀?叫咗你唔好咁懶架啦,讀書又係咁,做人又係咁!」
我馬上從書包拿出那份有86分的數學卷給老媽看,她沉默了十多秒,然後語重心長地搭著我肩膀說,
「阿仔,雖然我地唔係咩名門貴族,但我由細到大都教你要誠實,點解你要出貓?」
「唉,你覺得係就係啦。」我推開了她的手。
我是沒有溫習,不過我也沒有作弊,想不到老媽會如此不信任我。
「Peter,呢幾年你嘅成績都未試過咁好,你呃到人呃唔到你呀媽架。」
我的數學成績的確是無緣無故變好,一時之間也想不到該如何回答。
此時我的電話響起,
「喂?」
「喂,係咪Peter呀?」
「係呀,咩事?」
「老細叫我通知你,你今晚唔使返工喇,正確啲講應該係之後都唔使返。」
「吓,點解咁突.....」
話未說完,對方就已經掛了線,那聲音好像是道友明的聲音....
可是為甚麼我會被裁員,明明沒遲到早退,對工作又認真負責。反而道友明經常睡眼惺忪,又借故裝病請假,應該是他被裁員的呀。
最近奇怪的事情真多。
「唉,返完學先再算。」
我回到課室,Gary還在繼續他的罰抄,
「喂你仲未抄完咩?」
「緊係未啦,成本書咁厚,我抄咗成晚通宵都未抄完呀!」
「吓,有冇咁多呀,《論語》喎。」
「咩《論語》呀?唔係《三國誌》咩?孔明吖嘛?我差幾次就抄完架喇!」
「頂你呀!係孔子,唔係孔明呀!今次又畀你累死啦!」
信賴Gary是一個最弱智的選擇。
「咁我個十份pastpaper呢?」Gary問。
「做好哂啦我......」不過有一半是亂做的,幸好沒有認真做,要不然就便宜了這個弱智。
到了放中午飯的時間,一如以往,我打算隨便在小食部解決就算,但不幸地,剛好碰上了Gary。
「Peter哥,不如一齊出去食?冇人肯同我食炸雞呀!」
「我...我都唔想食喎。」
顯然我的拒絕是沒有用的,我仍然被Gary帶了出校外,我們到了炸雞店的門外,正準備排隊點餐,
「Peter!!太好喇,你平安無事!!」
一名女孩飛樸過來抱著我,差點就失平衡倒下。
嗯....?這是橘子味....?
「你係.....Marla?」
「係呀,你...記唔記得我地琴晚做過嘅事?」
在旁的Gary聽到這句之後像是中了邪,捉住我瘋狂追問,
「個女仔係邊個嚟?點解好似同你咁熟?你地琴晚到底做過啲咩唔見得光嘅事!!!」
「你唔好咁大聲先,我地坐低一五一十講清楚,我而家都好迷惘。」我說。
選好了位置,我們三人便坐下來。
我們互相凝望,沉默好幾分鐘都沒有說話,
「係呢,Marla你係咪記得琴晚嗰個夢...?」我決定打開話題。
「係呀,我記得同你行到去鐘樓,之後比個怪人襲擊,你隻手仲.....嚇死我喇。」Marla一臉膽心。
「咁睇嚟我地嘅夢係相連。」
有可能甚至Hugo和道友明,還有哥哥,都是相連的。
不,哥哥已經死了.....
「咩夢呀?講緊咩呀?」Gary問。
「其實我會成日都會發比人追殺嘅惡夢。估唔到,呢個夢竟然會同其他人相連到。」
「我都係唔知會同你相連到....但一見到你就忍唔住同你講嘢.....」Marla說。
「我地要好好傾下呢件事。」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