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序者》: 33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陳進怒吼起來,「快跟我滾開,然後至少保持十米以上的距離!」
「知道!」姐姐說罷,就把瓦加特也一併拉走,然後待在洞穴的另一端。
「七……八……九……糟了!不夠十米!」姐姐靠在牆上,然後焦急的道,「這樣該如何做才好?」
「……算了,我們早點解決這場鬧劇吧。」陳進深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說,「請你再說一遍,你們要怎樣做,才不會繼續追殺我。」
「請你跟我介紹一下這東西!」姐姐在洞穴的另一端大叫,「如果不介意的話,請你順便把它送給我!」
「送給你不行,介紹倒可以。」陳進說,「我可不能就這樣,把唯一的防身武器送出去。」
「好吧!」姐姐雖然看起來有點失望,但最後還是同意了,「這東西是甚麼?」
「在我們的世界裡,我們把這東西稱呼為槍,是一種把彈藥高速射出,然後殺傷目標的道具,你們可以想像成擁有超高射速的連弩、或者弓之類的遠程武器。」陳進舉起手槍,然後以洞穴另一邊也能看到的角度展示給姐姐他們看。
「關於另一個世界的事情,不知道你們相不相信,但總之就是有著一個與你們完全不同的世界,而我就是來自那裡--至少,我們的世界沒有會無限扔匕首,以及把身體透明化的人。」
「咦?」
不知為何,聽到「另一個世界」的時候,姐姐卻是愣了一愣。
「看你們的樣子,果然是不相信我說的話了吧,不過那也不關我的事,我只是負責把你想聽的情報說出來而已。」陳進把手槍放在隨時都能重新拿出來的位置,然後繼續說道。
「概括一點說,這東西就是我們鬥爭時,經常會使用到的用具,只要適當的運用它,就能令不喜歡自己的人住口,或者永遠住口,可是非常方便的道具呢。」
「槍有好多種,有的能夠從非常遠的距離攻擊,有的能在同一時間射出大量的子彈。」陳進說。
「我剛剛的那種,則是屬於能夠輕便帶著身上,不容易被人察覺的類型,對我這種要躲避追蹤的人來說,沒甚麼比這種武器更為適合的了。」
「……」陳進發現,姐姐卻是瞪大了眼睛,如同化為石像一般定立在原地,連他有沒有在聽陳進的話,他也不知道。
「呃……你還好嗎?」陳進以為她昏掉了,就試著向她打起招呼來,「你沒有事吧?那我可以走了沒?」
「瓦加特?你聽到了沒有?」過了大約三十秒以後,姐姐生硬的轉頭看向瓦加特,「他剛剛說的話。」
「我有聽到。」瓦加特嘆了一口氣,「但這又怎樣?即使他這樣說,也不代表他有證據──」
「不!不!不!」姐姐大叫道,然後指向陳進手上的手槍,「他手上那東西的威力,你又不是沒有看到!這就是他的證據!」
「我說。」陳進感到自己的思維,跟自己因剛才不斷跑來跑去而變得一團糟的髮型一樣混亂,「你們可不可以說一句完整的話?」
「……你跟我聽好。」姐姐轉身看向陳進,陳進發現,她的眼神竟變得非常的嚴肅,「我現在說的話,你可要一字一句的聽住,因為那關乎了全人類的福祉。」
「突然就變成了世界規模的話題了囉?」不過即使才認識了一個小時,陳進已經對眼前的女人的舉動並不感驚訝,「好吧,為了全人類,請你說下去。」
「為免你不知道,我先介紹一下。」姐姐舉起手來,從她的指間,竟突然噴出了大量紅色的光點來,並以她的手為中心,不斷旋轉著,「這些東西叫幻,依靠著它,就可以實現許多許多事情,我們把那些事情稱呼為幻術。」
「例如,憑空拿出大量匕首,或者讓自己的身體透明化?」陳進說。
「沒錯。」姐姐點點頭。
「原來如此。」陳進道,「那然後呢?」
「但是,要掌握幻,並不是這樣容易的。」姐姐說道,「這個世界有著不同種類的幻,每一秒都在你的雙眼所視的範圍之內流動著,以學會它們的第一步,就是要看見他們。」
「哦。」陳進指著那些光點,「我現在看見了,那下一步呢?」
「不,你能夠看到這些光點的原因,只是因為我使用了特定的幻術,將它們具現出來而已!」姐姐說,「這裡周圍也有許多不同顏色的幻,你能夠看見麼?」
「……應該看不見。」陳進雙眼掃視了一圈,然後這樣說。
「這是掌握幻術的第一步,教會的人稱呼為開了『幻眼』,但我則是比較喜歡一般人對它的稱呼。」姐姐頓了一頓,然後把那個稱呼說了出來,「第零階段。」
「第零階段嗎。」陳進說罷,並試著以有限的情報中開始推理,「讓我猜猜看吧,既然以數字來命名,也就是說,對於幻術的運用應該還有好幾種程度,還有,能夠稱呼為第零階段,應該就是因為……仍然未算是『會運用幻』?」
「沒錯。」姐姐笑了起來,「能夠看到幻,只是學會如何運用它們的第一步而已,所以大家都稱呼它為第零階段──雖然是這樣,但那已經是非常困難的事情了。」
「這個世界,僅有大約五成多的人,能夠修練到零階而已。」姐姐說,「由於會使用幻的人,特別是零階以上的,在不同的國家都會受到極高的待遇,所以為了使自己的後代學會幻,人們無所不用其極……例如把那些人送到專門培訓的機構,又或者……」
姐姐想了想,然後指陳進身後,那些擺在一角的水晶,「把這些水晶磨成粉,然後食用,這就是富有人家的做法,雖然我不認為這樣做會有效啦。」
「這樣一來,我終於知道這些水晶有甚麼用了。」陳進無奈的說,「提米他們,還真是挺有生意頭腦的。」
「接著,能夠繼續突破的人,又是那當中的一半。」姐姐轉回原來的話題,「……能夠操縱單種或多種幻,使其組合並出現各種短暫現象,我們稱呼這種境界為第一階段。」
「也就是幻術了。」瓦加特指著自己說,「我就是第一階段的例子。」
「而我,則是那少數人之中的再少數。」姐姐頓了一頓,然後說,「剛剛說過,引起短暫現象的稱之為第一階段。」
「那麼,」陳進又猜測道,「難道說,引起長期現象的,就是第二階段嗎?」
「……沒錯,你倒是挺聰明的啊。」
陳進聽到這裡,隨即想到了剛剛初次遇到瓦加特他們的時候,所看到的那把紅色水晶劍。
姐姐看著陳進的眼神,大概也能猜到他在想甚麼,於是也點了點頭,「那把東西,就是第二階段的體現。」
「我勉強明白了。」陳進說,雖然仍未搞清楚那把水晶劍的用途,但陳進覺得自己還是先不要在這種細節上研究下去。
「可是你們說了這樣久,還沒有解釋,我剛剛說的話,到底和你現在說的這些有甚麼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