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序者》: 110
「要是這東西的用途真是如此,恐怕你們在逃跑的過程中,就已經死掉了。」教授說,「不過,持續的時間也的確和『七』這個數字有關:七天之內,如果我不解除掉你們的幻,那你們的雙手,就只會迎接一個結局。」
「從此報廢。」教授道,「左右手失去所有的知覺,再也無法控制它們--要是這種情況出現的話,倒不如直接把兩隻手斬下來更加實際。」
這時候,那些戴面具的人們,再次把陳進以及提米重重包圍住。
「再次向你們介紹,我們是破序者。」教授托了托眼鏡,「這個世界最殘酷,也最有正義感的組織。」
「跟我們一起來,拯救這座城市的人吧。」
***
陳進和提米,就在教授等人的「護衛」之下,離開下水道,到達南部城市的地面。
「哇。」當提米和蜘蛛女皇一走到地面,他們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驚呆了。
現在的南部城市,雖然陽光普照,卻有著一層遮蔽住視線的煙霧。
而如果你用心細看……很快就會發現,那東西根本就不是霧。
而是多得足以堆積成一座小山,並覆蓋住南部城市整個天空的花粉。
花粉在陽光的照射下,展現出了如同黃金一樣亮澤,因而吸引了不少人駐足觀賞--他們並不知道,這些東西到底有多致命。
「全都是幻,還是幻土。」而提米他們,也看到了隱藏在花粉背後的真面目,「和教授的幻土看起來好像有一點點分別啊。」
「現在回想起來,領路人也曾經說過,人們馴服了幻以後,那顆幻就會出現了只有那個人才擁有的標誌。」提米說,「這些幻土,和野生的並不一樣,全部都有一條尾巴的。」
「用尾巴來形容,實在是有點……」蜘蛛女皇道,「不過啊,那的確是這樣就是了。」
「我們的行動,就在明天早上開始。」在一條無人留意的巷子裡,教授和另外幾名面具人與提米他們說道,「只要照著我們的話去做,你們有可能從這次計劃中活下來--反之,你們一定沒有生還的機會。」
「你不用把威脅用的話重覆數遍的。」陳進依舊是那冷漠的語氣,「要是我們的雙手廢掉的話,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也幾乎等同已死的人了。」
「夏洛特和公會會長兩位,會跟著你們一起行動。」教授道,「我們明天早上再見吧--希望你們不會迫使我立下永遠不替你們解咒的念頭。」
「再見了,你這個討人厭的混蛋。」
教授帶著餘下的幾名成員,就這樣消失在巷子的暗影之中。
「再見了,提米。」塔卡和拉著他雙手的姐姐,走到提米前面跟他道別,「你要好好活著啊,因為這樣我們才能再度比試的。」
「……喔,喔。」提米低聲回應著,他能感覺到,蜘蛛女皇在看到塔卡的時候,那種極端的恨意。
「再見囉。」塔卡嘗試揮手,但當發現自己的雙手根本無法移動的時候,只能低頭嘆氣,並就此離去。
然而,在這時候,姐姐卻又突然甩掉塔卡,然後再次出現在提米的面前。
「瓦加特他好像挺喜歡你們的。」姐姐這樣說罷,並伸出了她的雙手來,「要是你們失敗了,又準備逃亡的話,我也可以偷偷替你們拆掉那個人施下的幻哦?」
「啊?」提米怔了一怔,「……你可以這樣做?」
「你忘了,我剛剛和你們也在同一個地下室嗎。」姐姐沒好氣地說,「花粉扔下來的時候,我也在啊,雖然有膜的話,那些花粉也不足為懼,但我還是中招了。」
「那些黃班,看起來挺噁心的。」姐姐說,「所以我就用幻火,把它們全部迫出來了--我想你們的話,我也是能用同樣的方法去醫好你們啦。」
「不過,塔卡也希望那朵花能夠炸掉。」姐姐說到這裡,就竊笑起來,「所以在你們不去做點甚麼以前,我可是不會替你們解咒的喔?」
「那和我們跟那個教授定下的約定,又有甚麼分別啊……」提米無奈地道。
「分別就在於,即使你們失敗了,我也會替你們解咒的--畢竟比起死掉的,瓦加特喜歡活著的你們啊。」姐姐說完以後,就轉身開始跑了起來,「好吧,我要去追瓦加特囉,再見。」
「她說,她把那個令我們陷入如此麻煩的幻咒輕易解除了。」蜘蛛女皇道,「這個人到底是有多恐怖啊。」
「……那麼,所有的人也走了。」陳進說罷,就轉身望向身後的兩人,「就只餘下你們兩個而已。」
夏爾,以及夏洛特。
「那麼,你們打算怎樣?」陳進說,「是跟我們討論那場行動的細節,還是在明天到來以前,帶我們去吃最後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