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序者》: 147
依然驚魂未定的夕走上前,走過去再次察看那個光點,卻隨即變得高興起來。
「他真的醒來了!」夕笑著對他們說,「他現在還正在朝著我的方向走過來!」
「很好,這樣一來,我們就能從這個人身上問出有關這個地方的情報了。」姐姐滿意地點了點頭,「那麼,夕,那個人是甚麼樣子的,你會不會認識他?」
「呃,先等一下,因為對面那個房間的光芒太耀眼,所以一時之間也沒有辦法看清楚……咦。」夕怔了一怔。
「爾力法……隊長?怎麼會是你?」
那個看起來,非常悲傷的人,走到了夕的面前,並看著她。
「爾力法?」姐姐問道,「你真的認識這個人嗎?他到底是誰?」
「隊長,為甚麼連你也會……」夕驚訝地問道,「到底發生了甚麼事情?」
那個被夕稱呼為爾力法的人,沒有理會夕的疑問,而是只說出了四個字。
「拜託,你了。」
***
「……」
提米與阿特坐在城市的一條樓梯上,靜靜地聽完了夕的話。
「也就是說……就連那個眼鏡男,也其實受到了控制?」提米說道,「操縱這一切的人,事實上並不是他?」
「那殺死我的,把我的靈魂擠進這裡的人,事實上,也並不是他?」蜘蛛女皇呆愣說,「而是某個神秘的,在背後掌控著整件事發生的人嗎?」
「隊長他,是我和夏洛特姐姐,在村莊裡一同學習的導師。」夕說道,「也是他教會我們幻的,最後一戰的時候,亦是他親自帶領著村莊裡所有會幻的人,整整一百名的村民,親自上去對抗那名入侵者。」
「然而,終究如此,我們還是戰敗了。」夕說,「只有夏洛特姐姐成功逃走,而我和隊長都被控制住了,村莊裡的人也……」
「那個人控制了你和爾力法,然後賦予了那個叫爾力法的人類,控制其他個體的能力,所以,在整件事情上,爾力法也只是代行者而已。」阿特說,「不過,即使照著提米之前跟我所說,那個叫爾力法的人,仍然很厲害啊。」
然而,夕接下來所說的話,卻是令提米等人大為震驚。
「事實上,爾力法他根本沒有你們想像中這樣強。」
「甚麼?」
提米和蜘蛛女皇都愣住了,因為他們都曾經和爾力法戰鬥過。
那從容不迫的氣魄,同時控制住三種幻的技術……並沒有他們想像中的強?
問題是,為甚麼?
既然夕說他們其實並不強,那到底又是甚麼,導致提米他們落敗的?
「在我恢復過意識以後,我也仍然能記住這好幾年來的事情,所以我能告訴你。」夕說,「爾力法隊長他原本就只有一階的實力而已,但在被控制住以後,卻被那個人命令修習一種特別的幻術。」
「一種透過以扭曲自己精神意志作為防禦,從而得到自身強化的幻術。」
「扭曲自己的精神意志作為防禦……那到底是甚麼?」
「意思就是。」夕說道這裡的時候,樣子顯得有點悲傷,或許是因為她不忍心看到他變成這樣吧,「當自己受傷的時候,以改為受到精神傷害作為代價,來抵施那一次的物理傷害。」
「至從他受到了控制以後,就受了那個人的命令,一直維持這個幻術,然後派他到不同的地方去戰鬥……他受的傷愈重,精神上所受的創傷就愈大,但正因為他被控制住的關係,所以沒有辦法向外求援。」
「這樣相對之下,我收到的命令就輕鬆很多,就只是不斷重覆地修練幻,以及把自己一半的幻附加在這柄大劍上而已。」夕說,「爾力法他看起來已經無法再忍受這樣大的痛苦了,所以做的事情也愈來愈瘋狂……但這並不是他的錯!」
「你說還有一個人,控制著這一切。」阿特說,「那麼,那個人到底是誰?實力到底如何?」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阿特以懷疑的語氣說道,「你剛剛才提及過你們被他控制了數年的時間……而這期間也一直和那個人一起,照道理說,你應該會知道那個人到底有多強才對,至少也知道個大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