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暫時放棄進攻西徐之念,改為厲兵秣馬,為討伐李、郭二賊作準備。曹操聽從郭嘉、程昱之策,派夏侯惇、曹仁領五千人馬為前鋒,率先進攻童關,李、郭全軍兵不盈萬,無法分兵援救童關,故於童關兩個時辰內被速速攻下。夏侯惇與曹仁於童關駐守待命,曹操親率軍二萬於兩日後到達。曹操登關遠眺,發現元安城堅實有如,李郭軍固守不出,一時之間難以攻破,故問計於郭嘉。

「李、郭二人皆被水巷人稱之為賊,即使進駐元安城後,城中亦不時有動亂,民眾不服李、郭二人管治。城中如此文武不服,在下以為主公可攻心為上,先引起城中暴亂,再以垃廢會之名,入內除賊,順便收取城中百姓民心。」郭嘉建議說。

「那我軍該如何引起城中騷動?又如何收取民心?」曹操再問。

「在下有聞主公於對抗黃絲時,曾於門山將綁有告示之箭,射向富海城中,致城中軍心動搖,主公可重施故技一試。於城中大亂之際,我軍再趁亂攻城,期間必須使用最低武力,不可傷害百姓,不可損害城中建築,屆時百姓自然心向我軍。」郭嘉再答。

「知我者莫若奉孝!」曹操心滿意足地笑曰。





兩日過後,曹軍已準備好數千布條告示,亦將其綁到箭上,數千弓箭手圍著元安城,將箭射向城中。一波波箭雨從天而降,落在屋簷、街道和城樓上,民眾紛紛拾其一看。告示曰︰

「陳留山太守曹操奉垃廢會之名,到此討伐李、郭二賊。曹某深知汝等飽受二賊凌辱,特前來救黎民於水火,我軍不忍傷害城中百姓,故只圍而不攻。曹某盼城中有識之士,打開城門迎接我軍,共同為水巷除賊,以免為二賊而塗炭生靈!太守曹操拜上。」

城中百姓與守將拿著告示,細細閱讀。片刻之間,李傕、郭汜帶領五百騎兵而至,見守將均手執曹操之勸降書,勃然大怒,二話不說,提刀往守將劈去。數名守將走避不及,慘遭李、郭毒手。其餘守將與民眾紛紛逃散,回到屋簷下,緊閉木門。李傕見街道上滿佈曹軍箭矢與勸降書,雖知大勢已去,但仍不忍不戰而降。

「可惜軍師李儒於皇宮動亂時與我軍失散,如他在必有妙計相呈,豈容這曹阿瞞如此放肆!」李傕心有不甘的說。

「曹阿瞞反覆無道,貪取功名,背反主公,在下恨不得立即殺到營中,直取其首級!」郭汜怒曰。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趁其立足未穩,今夜我親率輕騎偷襲其大營,你再從城中殺出,兩路分兵進攻,跟曹賊拼個魚死網破!」李傕建議。

「好!今夜三更,我便大開城門,領大軍支援於你!」郭汜回應。

今夜二更時分,李傕便帶領五千精騎,帶著大量火石、硫磺、火絨、火藥等,從側門向曹軍大營奔去,準備火燒曹軍營寨。曹操連忙喚各將領於大帳議兵。

「城中傳來密報,說李傕今夜會率領騎兵,偷襲我軍大營。我意我軍應做好準備,預先設下埋伏,於城外與敵軍進行決戰!至於如何設伏,請各位按照郭嘉之言去做,如有誤,立斬。」曹操臥在床上說。

「謝主公。」郭嘉對曹操說。





「首先,細作探報,李傕於城中大肆搜集火石、硫磺等物,必是用以火燒我軍大營,我軍便可將計就計。我意李傕必從側城門而出,途經錦上道,我軍可於錦上道預先倒上一層火油,待火油滲到泥土中,而李傕深夜偷襲,人疲馬乏,加上路上烏燈黑火,其必不察。我軍只需待李傕軍過其半,即可以火箭射之,火箭遇地上火油加上李傕所攜之火石、硫磺等,屆時必成一幕煙花匯演。夏侯惇將軍,請你火速帶同火油及火箭前往錦上道佈置。」郭嘉說。

「末將領命。」夏侯惇說。

「再者,李傕來此劫營必然有大軍隨後,郭汜定從大道殺向我軍大營,接應李傕。夏侯淵將軍,請你將本部將士分成兩批,分別埋伏於大道旁兩側,見錦上道火起,再由兩旁殺出。」郭嘉再吩咐。

「末將遵命。」夏侯淵說。

「最後,元安城守軍不過一萬,李、郭二人一出,城中必然空虛。曹仁將軍、曹洪將軍,請你們二人分別領兵從兩側城門進攻,此時守將必定不過五百,城門彈指可破。進城後,曹洪留守城內,安撫百姓。曹仁則到城樓外守護集大權,待主公到來。」郭嘉說道。

「在下領命。」曹仁、曹洪說。

「聽汝一言,彷如聽輕曲妙韻一樣,令人心曠神怡……」曹操得意的說。

「主公不必誇獎,請主公稍作休息,待天亮之時便可進城。」郭嘉說罷,從大營走出。





四更時分,李傕與郭汜分別到達錦上道和大道,繼續向曹軍大營進攻,待李傕軍軍過其半時,數百火箭突然從天而降,落在泥土上,一瞬間燃起大片火海,李傕軍中火藥等易燃物品隨即爆炸,一個又一個火球冒起,將士紛紛葬身於火海之中,大火將李傕軍前後分隔,陣型被曹操軍一衝而散。另一邊,夏侯淵見錦上道火起,下令於大道兩旁埋伏之兵,一踴而上,將郭汜軍圍而殲之。曹操則領大軍前往收割,收獲大量糧草軍械。五更天,曹仁與曹洪則立即進攻側城門,數十守將見敵軍勢大,紛紛棄城而逃,城門不攻自破,曹仁與曹洪遂入城,按照郭嘉吩咐,打掃戰場,安撫百姓。曹仁則馬不停蹄,趕往集大權所居之城樓下,待曹操到來。天亮後,曹操大軍入城,民眾出迎歡呼,曹操則急忙跑到城樓下,對著銅鏡整理儀容,再上樓面見集大權。

「微臣曹操拜見陛下……」曹操見到集大權後跪著說。

「曹操?你……是來殺朕,還是救朕?」權帝驚曰。

「陛下勿驚,微臣已將李、郭二賊斬首,現是來此拯救陛下。」曹操親切地說。

「曹操你先事於董卓帳下,後又背反董卓,現又來此救朕,到底是何居心?」權帝惑曰。

「陛下實錯怪臣等,董卓乃佞臣也,臣為國除害,故殺之。曹操為東共之臣也,現陛下淪難,故救之。」曹操答曰。

「卿所言千真萬確?」權帝放輕戒心曰。





「臣所言字字無虛。」曹操堅定不移地說。

「愛卿知道朕多久沒聽見有人叫我一聲陛下……如今東共傾覆,回天乏力,朕有何面目見列祖列宗……」權帝悲痛的說。

「陛下休驚,臣願替陛下先匡正水巷,再而進取中原,殺上北方,趕走外族。」曹操胸有大志地說。

「卿竟有如此本領?」權帝不相信曹操所言。

「請陛下跟我回府,我再詳細跟陛下解釋……」曹操說。「曹仁,準備車駕。」

遂即,曹操帶著權帝離開元安城。曹操恐陳留山府邸淺陋,故與權帝一同前往距陳留山不遠之許田。許田乃大都市,物產豐盛,人丁興旺,曹操將權帝安置在許田府,並加以修築,務求權帝居住舒適。翌日,權帝召見曹操,問其不解之事。

「曹卿家,朕記得你在元安城說,你有光復東共之計,現在可否說予朕知?」權帝問。

「當然可以。」曹操曰。「陛下由海東城起,就受水巷群雄所欺壓,先是董卓,再者李郭。臣注意到水巷群雄雖表面和善,內在卻勾心鬥角,水巷社會看似安穩,實則分裂。就如垃廢會一般,各議員表面相敬如賓,但事實上只為利用議員身份,制訂有利於自身之政策,謀取利益。臣認為群雄間早晚必生分裂,而臣只需充實兵力,在兩虎相爭之間,乘機奪取漁利,將水巷群雄逐個擊破。臣以為十年內必可收復水巷,屆時陛下只需養兵休民,待天下有變,即可揮軍北上,重奪失落於外敵手中之東共故土。」





「只需十年?真讓朕喜出望外!」權帝欣然曰。「那朕可如何幫助卿家?」

「臣只需陛下一道手詔,其餘臣自有安排……」曹操說。

「好,朕相信你。卿可自與下詔官商議,凡卿所奏,朕無一不准。」權帝完全相信曹操之言。

「謝陛下。」曹操說罷,退後離開。

曹操徹夜不眠,忙於與謀士商討如何草詔。荀彧、郭嘉、程昱三人均被曹操召見,共同商議。

「諸位請說說,此詔應如何擬定?」曹操問三人。

「東共天子於此時已是風中殘燭,而群雄亦不會給予機會主公利用天子,我意下次垃廢會,天子就要被廢。主公今日才草詔有何用?」程昱無奈說。





「我當然知道群雄之心思,因此才須速速行事。」曹操答曰。

「主公,東共天子蒙難,此事可用……」郭嘉緩緩說。「在東共舊地,人民皆知朝政腐敗乃前前丞相之過,時集大權年幼,姑且不罪。現集大權成熟,痛定思痛,欲召回東共義士,共同振興東共,舊地人民或會爭相前來投靠主公,如此主公便可利用天子之名,招募東共舊地數億人民,以壯我軍。」

「郭嘉所言有理,東共舊地人民連年饑荒,生活朝不保夕,而水巷形象則人丁興旺,山明水秀,經濟蓬勃,若主公以天子之名號召人民前來水巷,人民必踴躍投效主公。」荀彧加以補充。

「我明白了,若議員果真要天子除名,主公更可利用此點,令天子情況更益悲慘,吸引更多人民前來。」程昱再補充。

「三位建議甚好,我會稍作整理,再下筆。」曹操滿足地說。

「奉孝,你意我軍該從何地開始招募兵勇?」曹操接著問。

「在下認為主公可以海東縣等市鎮為先,如琛川、黃東、水奧、朱每等。因其較為接近水巷。」郭嘉答曰。

「各位先退,容我三思。」曹操說。

故三人離開大堂後,各自回府。翌日,曹操派飛騎往海東縣各鎮宣布詔令,招募壯士前往水巷加入曹操陣型。詔令一下,各鎮人民紛紛爭相投報,飛騎隊伍一時不知如何安排,便先在各鎮安定下來,再發急報告知曹操。

「諸位先前之計非常奏效,飛馬來報,各鎮有大批壯士欲加入我軍,現如何安排?」曹操詢問著三位謀士。

「此番募兵必須低調而行,斷不能一下子便將大量民眾從各鎮送到水巷,否則會引起群雄猜忌。我意,每日只可接受一百五十至二百名申請者,主公可將申請者藏於馬車之中,裝作商客,避開海東政府或水巷群雄之監察,再將其運到我軍營中。如此一年下來,主公便可添兵五萬至六萬,長遠來說,主公便可成水巷最大勢力。」郭嘉輕聲說。

「奉孝此計暗度陳倉,妙哉!」曹操笑曰。

如此,曹操軍便開始於海東縣各城鎮募兵,民眾由水巷之北,經過袁紹領地南水,最後到達許田營中。數日後,垃廢會繼續舉行常務會議,袁紹得知曹操已擊敗李、郭,收復元安,故命帳下許攸提出先前罷廢皇帝之議案。

「本會現正審議由許子遠議員所提議案,提案編號零九二,關於罷免東共皇帝集大權事宜。許子遠議員……」袁紹介紹著。

「諸位,東共政權,敗壞不堪,其禍之首,當數皇帝。集大權庸弱,先容許前前丞相專政,好大喜功,屢樹外敵,才致後來列強入侵東共,集大權被逼逃至水巷。其後,集大權誤信佞臣董卓,令其暴政殘害百姓,以致水巷出現連年戰禍,如黃絲事件及群雄伐董等,集大權身為皇帝,責無旁貸。現今水巷實行聯邦共和,經濟、民生等正在重建及穩定成長中,而東共政權氣數已盡,早已名存實亡,留此已無用。故本席意,將集大權東共皇帝之名除去,以免阻礙水巷平穩發展,望在座議員,順應天命,以免自誤。」許攸語氣沉重地說。

許攸言罷,十數位議員紛紛發言表示支持議案。會議尾聲,袁紹見大多議員均支持罷免集大權,心中沾沾自喜,宣布進入投票階段。

「提案編號零九二,點票結果︰出席議員四十六位,支持四十三票,反對零票,棄權三票。由於議員獲過半數議員支持,我宣布議案獲得通過!」袁紹心中暗喜地宣讀著投票結果。

曹操回府後,見集大權悲傷的坐於殿上,便知罷免皇帝之消息已傳到其耳中,曹操上前解釋。

「卿早前跟朕說,有方法光復我東共江山,現垃廢會已罷免我皇帝之位,東共已不復在,何談光復?」集大權淚流滿面說。

「陛下節哀,臣卻以為,智者務其實,庸者務其虛。皇帝不過一虛名耳,失有何哀?陛下只有放下皇帝之名,群雄才會放下戒心,我等才有機會暗中做實事,從而再創造時勢。」曹操安慰集大權。

由垃廢會通過罷免皇帝集大權後,東共政權正式滅亡,民眾欣然若喜,形象十惡不赦的東共政權,終於在水巷畫上句號。一周後,垃廢會會議舉行時,孫堅因對同鄉李堯波及李旺財之死耿耿於懷,一直欲為其二人平反,故提出覆核議案,對董卓於六月四日在金童廣場外,錯斬雙李等十多名無辜受害者作平反。議案獲多數議員贊成並通過,故孫堅與一眾議員,於會議結束後,到金童廣場上獻花,悼念數年前慘死於董卓手下的十多名無辜市民。垃廢會將每年六月四日,定為雙李紀念日,供市民到金童廣場悼念死難者。半年後,曹操於招募兵勇一事日見成效時,打算盡快挑起其他勢力互相爭執,從而相機出兵,坐收漁利。謀士程昱建議,可利用曹軍人數眾多之利,派將士到各地行事。

「稟主公,在下建議我軍可派多批將士,偽裝成由冀田、南水、北嶺、全陽等地而來之旅客,打著名號到各地遊樂,將士名為遊覽,實為破壞當地文化。主公可將將士分為三批,一批於鬧市裡做出騷擾民眾行為,一批在旁挑撥離間,煽風點火,務求引起民眾爭執,另一批暗中收集情報,拉攏商界、權貴,打好關係。長此下去,群雄之間便會互相憎惡,甚至互相出兵攻打對方,屆時只要主公許以重利予各地商界權貴,誘其充當內應,主公或可兵不血刃,收取各地。既無損主公之聲譽,亦可從中獲利,最後勝利者定是主公。」程昱獻計。

「仲德,此計毒呀……」曹操感嘆道。

「主公,在下認為,收復水巷可分三步走。其一,依仲德之計,引誘群雄互相攻擊。其二,掌控垃廢會過半議席。其三,利用垃廢會議席優勢,施行有利政策擴大自身利益。長此下去,水巷必歸主公。」郭嘉說了曹軍未來大方向。

「實不相瞞,我亦有此意,只要掌控垃廢會便能執水巷之牛耳……」曹操陰森的說。

「在下恭喜主公。」郭嘉笑曰。

「文若為何一言不發?莫非你不同意?」曹操惑曰。

「在下尚有一事不解……」荀彧憂心地說。

「你們兩個先退下吧……」曹操對郭嘉、程昱說。

「何事?現在但說無妨,出爾之口,入吾之耳……」曹操虛心聆聽。

「主公定下此計欲取水巷,在下估計十年內,大事必成。可在功成之後,主公該何去何從?古有道︰有善始者實繁,能克終者蓋寡。夫在殷憂,必竭誠以待下,既得志,則縱情以傲物。在下恐主公得志而忘其初衷,最後重蹈前人之禍,東共如是,董卓如是……」荀彧擔憂地說。

「文若教訓得是,但我既非東共之佞臣,亦非董卓,我行事有自己一套,請文若放心……」曹操解釋。

「智者慮遠,主公必須時刻提醒自己。」荀彧說。

另一邊廂,劉備於小貢駐守快將一年,漸得民心。劉備毫無官員架子,時常出外探訪弱勢,與百姓食則同桌,走則同行,以體驗最真最實之民情。董卓敗亡後,水巷各地經濟衰退,民眾食不果腹,而劉備於駐守小貢後,實施屯田制,任何政府空置用地,均用作農耕,將士須輪番進行耕作,並將所得農作物以五五分兌,一半供應市場以防止物價飆升,一半贈於饑民,以致小貢一帶收成充足,民眾豐衣足食。

惟同時,太守陶謙病況愈下,兩日不能進一餐,故劉備每周前往探望。陶謙於劉備走後,自知命不久矣,故召見西徐各官員,對其吩咐遺言。兩日後,陶謙病逝,西徐各城均掛上白旗,以悼念陶謙。劉備遂進城同悼,期間大量民眾到陶府請願,向陶公子呈獻萬民書。公子請劉備入府一敍。

「玄德兄,實不相瞞,先父在臨終前留下遺言,西徐太守之位須有能者居之,我等均認為玄德之仁義,能帶領西徐繁榮發展。加上,數日來,西徐民眾已呈予我多封萬民書,內容均稱讚玄德治理小貢功德無量,有如管仲、蕭何,在下請玄德擔任西徐太守,望君萬勿推辭。」陶公子望著厚厚的萬民書說。

「此事萬萬不可,在下只是客居西徐,怎能行此不義之事……」劉備急忙起來推卻公子。

「玄德若怕遭人非議,也可循正統途徑而行。在下可讓麋竺大人於垃廢會提出議案,因先父過世,而舉行太守補選,若玄德勝選,便是名正言順,如此我等西徐百姓幸甚,玄德也好過。」陶公子建議。

「既然公子一再相請,劉備遵命便是,此事於垃廢會上再議吧……」劉備暫時同意。

如此,於下次垃廢會會議,西徐議員便提出太守補選之議案。

「本會現審議由麋子仲議員所提議案,提案編號一七九,關於西徐太守補選一事。麋議員請發言。」袁紹宣讀著。

「諸位議員,相信大家都知道我西徐太守陶謙早前逝世之消息,本席與西徐議員均深感悲痛……陶謙大人勤政愛民,禮賢下士,乃眾官員之楷模,如此賢主竟驟然離去,西徐以及整個水巷頓失一國柱……惟我等於悲傷之時,仍需保持理性,國不可一日無君,城不可一日無主,西徐地方急需一位賢明之主,擔任太守,帶領百姓繼續安定生活。因此,本席建議盡快舉行西徐太守選舉,選出一位有承擔,有能力之人,將西徐政務重回正軌……」麋竺傷心地說。

「主席,本席認為麋議員之提案勞民傷財。一者,補選須重新招募大量選舉助理,選舉主任及糾察隊維持秩序,實為一席而浪費大量公帑。二者,陶謙太守一席屬士紳組別席位,而非地區直選組別。依照垃廢會條例,此席位不必經過地方選舉選出,而須經地方官員互相投票選出。本席意,西徐議員可從現任議員中選出一位暫代太守,待此屆垃廢會會期結束後,再自行選出何人擔任其太守之位。」袁術建議。

「主席,袁公路議員所言有理,若每當有議席出缺,便進行一次補選,不但浪費公帑,亦甚為擾民。」曹操說。

袁術與曹操話畢,多數議員均認為補選一事勞民傷財,故紛紛表示不支持議案,其用心究竟是因為補選勞民傷財,還是其他原因,則不得而知。最後,議案在一面倒情形下被否決。遂後,曹操欲將先前納入中止待續之修正案,重新啟動進行討論,袁紹亦准許其提案。

「本會現正重新審議曹孟德議員所提議案,修正案編號零零二(一),關於討伐壁圍賊寇事宜。曹孟德議員請發言。」袁紹重啟議案並進行辯論。

「本席所提修正案編號零零二(一),先前遭公孫議員質疑並將之納入待續,現本席已成功收復元安,故可繼續討論此修正案。本席在此先替諸位溫故知新,此修正案旨在剿除壁圍潛藏之賊寇,為民除害……」曹操重新替修正案解釋著。

「曹議員身先士卒,為水巷剿除賊黨,實乃忠勇,本席懇請諸位支持議案。」夏侯淵替曹操附和著。

「曹議員之建議甚好,我全陽將士亦可助孟德一臂之力,共同剿除當地山賊。」袁術說著。

其後,袁紹就修正案進行表決,結果一眾議員一面倒支持,只有西徐議員數票反對,修正案獲大比數通過。西徐議員心知不妙,火速趕回西徐商討計策。

「曹操此假途滅虢之計甚為毒辣,趁我西徐群龍無首之際,藉除賊為名,引誘各路兵馬攻我西徐,我等應如何防備?」麋竺憂愁的說。

「事已至此,只好跟曹操拼死一搏。假若曹操果真敢來攻城,我軍亦無法避免跟其開戰……」麋芳說。

「只好盼玄德可堅守小貢,若小貢有失,西徐則唇亡齒寒,遲早必失……」麋竺說。

曹操回府後,與謀士商討西徐討伐山賊一事,荀彧向曹操詳細解釋,袁術一向野心勃勃,應讓袁術先行與劉備於小貢交兵,袁術帳下紀靈、呂布等將士有勇無謀,戰事必然膠著,屆時西徐或會發兵救援小貢,而曹軍只需繞過小貢,直接進攻西徐,必然獲勝。曹操同意此計,並命帳下曹仁、雙夏侯等將軍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另一邊廂,袁術因怕被曹操捷足先登,搶佔西徐,故馬上派遣呂布領兵一萬為先鋒,紀靈領兵二萬為後應,大軍直逼小貢。小貢劉備軍只有數千守軍,斷不能敵,故劉備派飛騎星夜往西徐請求援兵。麋竺接到快馬急報後,心急如焚,速召各將士商討。

「玄德發來急報,呂布、紀靈等親率三萬大軍進攻小貢,現已距小貢不足二十里,我等應速發援兵援救小貢。」麋竺急忙說。

「西徐城中只有一萬守軍,若再發援兵支援小貢,若曹操進軍西徐,如何敵?」陳珪說。

「當初曹操率二萬兵馬虎視壁圍,玄德義不容辭率軍前往駐守,現玄德有難,我等安能置之不理?」麋竺反駁說。

其後,麋竺、麋芳領兵五千,連夜趕往小貢支援劉備。二人未及入城,呂布已將小貢四周圍上,並於城門下叫陣,劉備率領眾將士到城門上觀察敵勢。

「請劉玄德一見。」呂布於城下大喊。

「奉先將軍何故到此?」劉備先責問一番。

「末將奉主公之命,到壁圍剿滅山賊,惟壁圍城小,大軍不能入其中,故到此請玄德借小貢一用,供我大軍休整之用,還請玄德快開城門。」呂布拿著垃廢會頒布之命令書說。

「劉備乃客居於此,此事尚不能作主,請奉先將軍先回營,待我修書一封,呈予西徐官員一看,再回覆將軍,你看如何?」劉備推搪說。

「此文書就是憑證,請玄德莫要違抗垃廢會命令!」呂布將垃廢會文書綁到箭頭上,射到城門上。「我大軍在此早已躁動不安,若玄德抗命,我便替朝廷治你之罪,玄德莫要自誤。」

言罷,呂布身後一萬騎兵噪聲大作,震動小貢人心,劉備急急走下城門,下令全軍堅守不出,等待援軍到來。半個時辰後,呂布下令全軍進攻,騎兵有若餓狼般向城門一擁而上,劉備軍只好於城樓上放箭堅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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