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哥哥消除咗我既記憶。」

...沒頭沒腦地。
明明也沒有問過,卻自己說起這個話題來。

這幾天以來的相處,更是感受到了。
是個怪人啊。





「咩意思?」雖然應該是字面上的意思。
「我自從張開雙眼,就已經係『梅梓雪』。」梅梓雪順著自己的話說下去,「開始既時候冇咩意識,後來逐漸明白,我既記憶應該曾經reset過。」

...像是電腦的那樣。
重新安裝。

香港內,能做出這種事情的——

「你懷疑,係你阿哥落手既?」尹樂遠先把自己心中所想的答案給壓了下去。
「落手既人,唔係我阿哥。」梅梓雪夾起於豆腐湯中浮起的魚蛋,然後往自己的嘴裡放,「但委托既人係佢。」





...的確很清楚。

聽到了這番話,尹樂遠才更肯定梅梓雪的確曾經研究過有關消除記憶的體系。
然後,認真聽著她的話。

「雖然我唔知道發生過咩事,令到哥哥必須要刪除我既記憶。」梅梓雪繼續自顧自地進食著,「但係,我知道佢既動機一定係為我好。」

...愚忠。





雖然第一個浮起的念頭是這個。

「你唔覺得係呃緊自己?」尹樂遠看著坐於自己對面的梅梓雪,還是吐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而梅梓雪也似乎對這個回應感到訝異。

「同自己講,唔會既,佢唔會咁對我。」尹樂遠繼續述說著,「將自己有既懷疑壓到最低,咁樣至可以維持到而家安穩既生活。」

梅梓雪聽了這話,收起了自己的輕鬆。
然後,把手上的碗放到桌子上。

「由我有意識以嚟,同我最親既就係哥哥,對我最好既都係哥哥。」梅梓雪直視著尹樂遠,但語氣中卻沒有不滿,「你或者覺得難以明白,但既然已經追溯唔到過去既野,我亦只會選擇對而家愛我既人忠誠。」
「你唔想知道?」尹樂遠朝更深的方向提問,「關於你既過去。」
「既然哥哥唔想我去知道...」梅梓雪的眼神相當真誠,「我就唔會自己發掘。」





尹樂遠看著眼前的女孩,先是呆住,幾秒後再別過頭,嘆了口氣。

唉。
天真的傢伙。

在這個世上,成為如此單純的存在的話。
會後悔的。

「我提倡活在當下。」梅梓雪輕輕微笑了一下,回復到平時的樂觀狀態,「所以,我呢一刻中意你,呢樣野係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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