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說我有色心沒色膽的,有時候我也很大膽的,尤其當情感堵不住的時候。
回想剛才緊緊的擁抱著孔翹,感受她那嬌柔曼妙的身驅。
我又彷彿聞到了第一天遇見她時的花香味。



「討厭。」分開之後她的第一反應就是給我一拳,「誰說給你抱這麼久的,這裡這麼多人。」
孔翹這一拳絕對不是打情罵悄時用的粉拳,真實的痛感透過胸口的神經傳到我的大腦。







我揉著胸口,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要是人少呢?』



結果自然是另一邊的胸口也捱上了一拳。







孔翹生氣了,可是她仍然和我肩而行,遊覽樂園。
『你是天使,不可以這麼暴力的啊。』
「哼。」她別過頭,故意不理我。
又走了一會,一陣「咕咕咕」的聲音忽然響起,而我知道聲音的來源就是身旁的孔翹。



『你餓了吧?我們去吃點東西?』
「哼。」
『我請你。』




「哼。」
『那算了,原本還想請你吃刺身拼盤,叉燒拉面,蝦天婦羅,還有饅魚飯......』我故意數著手指,一句一句地說。
「不行!」本來不想理我的孔翹忽然轉過頭來,硬是把我的姆指伸直,惡狠狠的對我說,「外加甜品,我就原諒你。」



『好!』
我終於看見她回復笑容。



還好樂園裡有日式餐廳,我們點完餐,便找了個近窗口位置的坐位。
剛坐下沒多久,孔翹便不時的去打量其他顧客。
『你在看什麼呢?』我忍不住好奇問。
「我在練習呀。」




『練習?』我想起來了,在酒吧那時她也是這麼說的。



「對呀,我在練習側寫呢,你要不要試試?」
『那是什麼?』我好奇。
「側寫就是透過觀察一個人的外表、言行舉止、甚至他的一些小動作,來分析他的性格以及當下的想法。」她解釋說,「通常是用於犯罪心理學,不過現在已經演變為心理學系常玩的遊戲了。」



『你是讀心理學的?』
「對呀。」她笑了笑,「好抱歉讓你現在才知道。」
『沒關係,是我沒問而已。』我說,『難怪你們老是能猜到別人想什麼。』
「你們?」
『嗯,我也忘了說,我妹妹也是讀心理學的。』




「那我跟她可能認識也說不定。」
我笑了笑,沒回應她的說話,這世界哪來這麼多巧合呢。



食物剛好在此時送到,我們便狼吞虎咽般先吃飽再說。
『快點開始側寫吧。』食完後我說。
「別心急。」孔翹笑了笑,「我先示範一下。」
『請。』



「你看那邊那個女生。」她用眼神指示我那個女生的位置,「她應該剛跟男朋友吵架。」
『你怎麼知道?』我也朝那個女生方向看去。
「在這麼熱鬧的樂園,應該不會有單獨遊玩的人呀。」孔翹說,「而且她坐在這裡好久了,又不四處張望,只顧玩手機,還時不時一副想哭的樣子,跟朋友吵架應該不會哭吧,所以我猜她是跟男朋友吵架。」




『你好厲害。』我鼓掌。



「我也只是猜測。」
『我想你猜對了。』我笑了笑,指向一個剛進門一副焦急樣子的男人。
那男人快步走到女生旁邊,不知說了些什麼,那女生居然不哭了,他果然是那女生的男朋友。
「運氣。」她吐吐舌頭,好可愛。
『你太謙虛了。』我說,『咦?這麼說來,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在對我側寫嗎?』



「對呀。」
『你真的好厲害。』我再一次鼓掌。
「也不全是側寫的功勞,主要是你耳機調太大聲了。」她笑了笑,然後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嘟起嘴巴一副委屈的樣子,「不過也不及某人罵人時大聲就是了。」




『我實在很抱歉。』我苦笑。



「哼。」她故意裝作生氣,然後笑了笑,「現在該換你試試側寫了哦。」
『我還是不太懂,你可以再示範一次嗎?』我頓了頓,補充說,『以我為對象。』
「對你我才不用側寫呢。」
『為什麼?』



「因為我很熟悉你了呀,很容易猜到你想什麼。」她又笑了。
『請舉例說明之。』我也笑了,順手拿了杯水喝。
「例如,我知道你比之前更喜歡我了。」
『噗。』剛喝到口中的水,讓我險些嗆到,『你是怎麼認為的?』



「在你抱我的時候。」
說罷,我們都臉色一紅,氣氛又有些尷尬了。
「你知道嗎?」又是她打破尷尬的,「老是把喜歡寫在臉上的一方,另一方很快就會膩的。」
『我有聽林風說過。』我點點頭,『所以有時候適當地隱藏自己的感情,讓對方捉摸不定比較好。』



「那你為什麼要把愛意表達得這麼強烈呢?」她雙手托著下巴,瞪大眼睛看著我,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
『因為喜歡就喜歡啊,為什麼要隱藏呢?』我說,『與其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倒不如鼓起勇氣,表白即使失敗,也無悔吧。』



她先愣了一下,然後泛起淡淡的笑意。



「那麼,你想知道我現在的真實想法嗎?」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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