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波部份)


忽然,我想起盧卡斯,老酒保講過,佢既情況有d危險,讓我有點擔心,於是正當我打算離開這個貨倉時,我卻發現……

「屌你老母!度門係邊撚度!?」找了足足十分鐘,我忍不住屌了出聲。

這個時候,我想起一套電影,叫做「恐懼鬥室」。當時第一集上映的時候,因為當中的血腥情節是我杯茶,所以我有入戲院睇,結果我沒有失望,結尾真係有驚喜。

雖然我非常喜歡血腥情節,這也是我入場的原因,但我腦裡面依然有個問題,就是為何一套如此有深度哲理的電影,卻要用血腥去包裝。還是說,只有用這種手法作包裝,迎合大眾口味,才能讓人去接觸一些深奧的事物?





不過其實咁做都無鳩用,因為無腦既人入到去,依然都係唔會理劇情想表達乜野,出到戲院就只會話「好血腥,好恐怖,好正囉唔該」。

講到尾,其實人同套戲所講既一樣都係咁犯賤,唔見棺材唔流眼淚,唔死到臨頭都唔會思考,全部都係戇鳩!

不過,雖說我挺喜歡這部作品,不過並不代表我有意思參與其中,果d痴撚線既所謂遊戲,睇就過癮姐!要我親身玩就真係咪撚搞我。

不過現在的情況,卻給我一種隨時會有把聲同我講:「I want to play a game……」都唔出奇的感覺。

如果老酒保係Jigsaw的話,岩岩錯手殺左人既我真係夠哂資格玩遊戲。





不過左看右看,這裡都是個普通的貨倉,應該不會有遊戲玩的,老酒保大概因為某些原因才將我安置在這裡。然後搜索了一會兒,我發現門不是不在,只是在距離地面三米高的天花板上。

要是費點力的話,我絕對有能力打開那門出去,不過一整晚沒睡,難免有點累,坐係度等老酒保落黎好過。


時間飛逝,看看I phone已經過了一個小時,差不多下午兩點……我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忘記了我的存在?

這個時候除了自救沒其他選擇,我走到一開始躺著的啤酒桶,這是距離天花門最近的位置,我企上去,才發覺原來剛剛躺著的位置有袋給我當枕頭的東西,一打開,是一件老套到不得了的米色T恤與工人褲,還有張字條。

上面是老酒保的字跡,真的有著非常個人風格,是非常端正美麗的草寫:





「換衫,打比我(英語)」

下面是一個電話號碼,我拍拍額頭,原來等咁耐都係自己戇居。

我回到地面脫去身上染滿血的衣服,放到他給我的袋裡,再換上他為我準備的老套農夫裝,然後打給他,半秒後即得到接聽:

「Is me……」

「嘟……………」

我連半句話都未說完就被cut線,正當我想打多次去屌鳩佢既時候,五米外的酒櫃後面發出聲響,我印象中那裡應該只有木牆。

一走過去,才發現那裡原來那裡不是木牆,而是一度很大的趟門,明明門口這樣大,我卻將出口當成天花板的暗門,真是眼大睇過龍。





其實想一想,那暗門根本不可能是出口,咁鳩大桶啤酒又點穿得過咁細個窿,不禁就笑一笑自己戇鳩鳩。

一出到去,重見天日首先見到的是酒吧的後門,回頭一望,貨倉是一間不大不小的木屋,旁邊有另一條小路通往馬路。

在我旁邊剛關好門的老酒保依然煙不離口,第一句對我說的話居然是:

「這套衫好襯你。(英語)」

我沒有理會,第一時間就問他盧卡斯的下落:

「Where is my friend?Are him ok?」

他施施然拿出一張紙條交給我,再簡短直接,如同軍人一樣告知道:「我送了他去醫院,這是地址。(英語)」

接過紙條看看,大概是一所在芝加哥的大型醫院,我馬上就回應:





「O…thank you…」

然後老酒保將傻豹號的車匙拋給我,並滿不在乎地叮囑道:

「你最好快點離開這裡,那班種族主義的人渣大概已發現了自己的首領被殺,你將會有麻煩。(英語)」

我一眼望去倉庫後的馬路,已見到傻豹號的粉紅色車頭,然後回頭望一望老酒保,一點也不瀟灑地回答:「I will go.」

雖然與他相識就只有一晚時間,但這段時間,我們一起闖進3K黨總部,出生入死,互相合作,不知不覺之間我已經將他當成伙伴,戰友。

我與3K黨的仇恨已讓我不能再踏入這個社區半步,往後的短時間內我都未必會再來美國,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可以再會。

所謂天下無不散之宴席,但老實講,我最憎就係散場道別果種失落感,所以咁多年以黎,我都唔識同人道別,好多時就講句bye bye就算,但我心裡面其實好多時都囉囉攣。





而今次,我的心情也一樣,甚至更沉重,上到車,我望住老酒保的背影,決定即使不道別也好,都必須道謝,於是大大聲在車窗叫出去:

「thank you!」

聽罷老酒保,微微回頭,用眼角瞄一瞄我,然後輕輕舉個手回應我,就繼續灑脫地走下去。

我就開車駛向無盡的公路,向盧卡斯所在的醫院出發。


由於擔心盧卡斯的情況,原本兩小時的車程,我用了一半時間就到達目的地。

入到醫院,裡面的裝修唔錯,是一間現代化的大型醫院,我即時就去到詢問處,向一個疑似女護士的鬼妹問:

「My friend is here,where can I find him?」





金髮的她向我露出……一個公式笑容,然後溫柔地問:「他叫什麼名字?(英語)」

同時間,我發現她將對波擺了上枱,實在非常可惡,我努力集中注意力在對波上回答:

「Ah……盧卡斯。」

鬼妹非常開放,而且專業,完全不在乎我的焦點,努力完成目前的工作,在電腦快速輸入,然後一臉疑惑地反問我:

「我們有四個叫盧卡斯的病人,可以提供姓氏嗎?(英語)」

下?乜咁鳩多人叫盧卡斯嫁?我即時打了個凸,努力回想一下,盧卡斯姓什麼:

「O…Sorry,his name is ……」

年紀大,機器壞,我的記性比以前差左好多,在大腦的圖書館找了足足五秒,答案終於出來了:

「Can you find Lucas Kwok?」

「請等一等……(英語)」她馬上專業地回應。

再瞄向護士對大波波,卻發現目標已經上升,因為她挺起腰順便挺胸,兩隻奶已經離枱三厘米,睇起黎更加過癮。

「沒有這個人。(英語)」回神過來,她已經正面望著我說道。

係喎……盧卡斯係英文名黎嫁炸喎……仆街喇,我真係唔係好記得佢真名係乜鳩野,郭富成?郭進安?郭士尼?郭芙?郭聞輝?

真係無乜印象……

經過了三十秒的時間,諗到我頭都大埋,護士依然用公式笑容望住我,令我更加尷尬,在這一刻,我聽到後面有個黑鬼不知在Yo什麼,聽起來非常乞人憎……

我心諗:屌你老母可唔可以唔Yo……

一句說話立即在我腦海出現:「Yo!No!係英文名Lucas!我姓郭,叫柏曦!Yo!」

我立即就回答:「Ah……柏曦.郭!」

將盧卡斯的姓氏放在後面,是入鄉隨族,因為鬼佬的名都是先名後姓,有人講過這樣排例的意思,在於鬼佬的個人身份比起家族更重要,所以名字放在前面。

護士瞬間查到,再專業地給予我一個答覆:「柏曦.郭先生的話,他剛做完手術,現在正在五樓07病房。(英語)」

聽罷我望一望她的巨乳,再道謝:「OK,Thank you.」然後快速搭?上樓。


一上到去507病房,已見到遠處的盧卡斯正躺在床上,插著鼻氧氣管,又吊鹽水,還有左手與右腳都包了石膏。

正當我想上前看看他的實際情況時,一把非常有禮的男人聲叫住我:

「先生,你是郭先生的朋友還是親屬嗎?(英語)」

回頭一望,是一個高我一個頭,穿醫生袍的鬼佬。見佢將頭髮梳哂去後面,加埋把陰聲細氣既死人聲,一睇就知係施文敗類既代表。

看一下掛在胸口的名牌,我肯定他是醫生後,才回答:

「Yes,I am.」

醫生笑一笑,然後從旁邊一個忽然出現的護士手上接過一個file,一邊打開一邊繼續用那虛偽的語氣向我解釋:

「不用擔心,郭先生現在已沒有生命危險。(英語)」

我望望訓在病床的盧卡斯,再帶著質疑地回望一下醫生,他向我報以一個扮哂好人既慈祥笑容,然後按手上的文件向我交代病情:

「由於送院時,郭先生的XXXXXX已經XXXXXX,XXXXXXXXXXXX,所以我們剛剛為他做了最緊急的XXXXXXXX治療,有關XXXXXX方面的實際情況,我們又為他的XXXXX做好了XXXXXXXX,至於XXXXXXXXXXXX的傷勢你不用擔心。不過,他的XXXXXX比較嚴重,所以我們用了比較先進的XXXXXXXX進行修復,所以XXXXXXX的問題已經解決好,往後很大機會可以正常活動。(英語)」

他一口氣吐出大堆我聽唔明的醫學用語,聽到我一頭霧水,只能一直點頭扮聽得明,聽完哂我都完全唔知佢講乜鳩,只能非常的例牌地向他道謝一下:

「O…I see.thank you Doctor.」

正常情況之下,這種醫生的角色只是負責交代傷勢,講完野就自動收皮,所以我道謝完就想走人,直接進病房看看盧卡斯的傷勢。

但醫生卻忽然強硬地攔我面前,再用客氣的語氣向我詢問:

「對了,你知道郭先生有買保險嗎?(英語)」

屌!我撚知咩,咪阻鳩住哂啦!你唔見我要入去探人既咩?依個時候病人最需要既唔撚係保單,而係其他人既支持啊!仆街!

我立即冷淡且沒尾音地回答:「I don’t know.」然後企圖越過他進病房,避開再進一步的追問。

但那個岩岩好似忍者咁出現既平胸護士卻及時補位,擋住我的去路,醫生就乘著我行動被阻所產生的空隙上前,徹底阻住我入病房的去路,再「親切」地問我:

「你是他的家人嗎?(英語)」

見再也不能避開他們的追擊,我也放棄抵抗,快點答完問題打發他們好過。

「No.」我不帶任何感情回應。

醫生露出像大佛一樣慈祥的笑容,再用有禮又親切的語調勸道:

「那你最好快點聯絡他的家人,因為他不是美國公民,所以得不到醫保的保障,要是不盡快付款,他將不能繼續留院啊。(英語)」

屌你老母,這擺到明是魔鬼的對白,我再也忍不住,馬上扯火道:

「What!?Are you threatening me!?」

面對我過激的態度,他臉上的表情依然沒有半點變化,我覺得自己好像與一隻披住人皮的魔鬼溝通。

「我沒有這個意思,手術費加上預計兩周的住院費用是『三萬二千八百元正』。(英語)」他表情語氣不變地向我解釋道,並用特別清晰的咬字,清清楚楚地強調『三萬二千八百元正』這個銀碼。

當我想著這個銀碼轉做港紙大約對返幾多的時候,醫生將一張帳單放在我工人褲胸前的口袋,再說:

「這是帳單,請你今天內到樓下的付款部門付款。(英語)」就與護士瞬速離去。

我戇鳩鳩企左係度,拎返張單出黎睇,上面確實寫著『$32,800.00』這個無人性的銀碼,對返港紙即係差唔多廿六萬……

即係差唔多係我九個月既人工……我再次覺得自己份人工真係少得好可憐。

如果我真的如某些人所說,是一個離地的中級杏加橙,大概就唔會比張咁既紙仔嚇到呆鳩左鳥。

呆了幾秒,我回神過來,搖一搖頭。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殺到埋黎先算!

而家點煩惱都無用,我都係快d入去病房,睇下盧卡斯既情況點樣先。


這個病房是一個面積不大的六人病房,當中有兩張床是空的,盧卡斯的床位在最埋邊的玻璃窗隔黎。

我在他床邊的一張硬膠椅坐下,仔細觀察一下他,發現他的臉已經消腫,比昨天看起來好得多了,然後斷到睇落無得救的左手正被石膏包著,見到唔洗切我當堂鬆一口氣,如果佢因為我搞到無左隻手,我真係會幾晚訓唔著。

雖然插住幾條喉又要吊鹽水,但我肯定幾日後他就能回復精神,可以繼續「Yo」,到時我就可以將真相告訴他。

係3K黨開槍打爆左佢架錦羊仔條呔,導致炒車然後捉左佢,我即晚返去闖入3K黨總部,救返佢出黎,第一時間送佢去醫院。就咁話啦,成件事就係咁樣啦。

唔好話我好似大陸佬咁樣偽造歷史啊!醫生都教過啦,千奇咪鳩刺激病人啊,我咁做都係為佢好,順便為我好炸!

其實探望一個處於昏迷狀態的病人,實在真係兩秒已經探完,所以我開始考慮醫院條數走唔走數好。

始終盧卡斯本人都有責任,條數由我一個孭哂好似唔係好合理……

我一邊睇病房裡唯一一個電視,一邊思考著的同時,電視新聞裡的那個極具韻味的啡髮主播,用誘人的聲線報導一段新聞:

「一名中國藉男子在前晚闖入一所3K黨的大樓,並殺害兩名男子,警方現正通緝一名疑犯……(英語)」


我又呆了,雖然今日我已經呆了不知多少次,但我還是呆了,我以為那班冷血的3K黨會親自捉我去受私刑……

屌佢老母有無九兩菜,班仆街竟然報警!?會唔會渣左D?不過唔理佢地渣唔渣,而家我比人通緝就真係大撚鑊……

唉……今次仆街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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