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啦啦多左幾個家姐同細妹Season 3》: Last
晚飯間大家言談甚歡，就連頭先仍然尷尬到痺既Ashley都開始被羽晨「感化」，兩個年紀差唔多既女仔一見如故七密斟，幾乎無動過碗筷。
但所有野都係有個例外，阿日就係個個例外，成檯人就只有佢一個認真品嚐滿桌既佳餚，就算旁邊既Ashley提起佢都好佢都仍然忘形地食，真係好似係搭檯既咁。
到底佢係怕羞定係純粹覺得蘭姨煮既野太好食呢？我已經唔係好分到，不過無所謂啦，咩都咁執著咪只會辛苦自己。
食完飯之後終於黎到一個比較重要既議題，就係呢兩兄妹既去留。
我當然係想佢地留係呢度啦，但Uncle肯唔肯又係另一個問題，決定權係佢度。
好彩既係佢都肯應承，仲叫蘭姨佢地快啲執好間客房比佢地兩兄妹，地方大真係好客房都有兩間。
不過，今日之後就無哂客房了。
由大家姐牽頭既女子軍團好熱情咁招待佢地兩個，而我就係後面默默咁睇住。
嗯果然同我諗既一樣，唔會有咩問題，唔需要我去做啲咩去幫佢地融入呢度。
唔知幾時開始，我無再係佢地身後睇，而係一個人係間屋入面遊蕩，經過好多唔同地方，好似Sarah既房，二家姐既房，我地以前成日齊係度玩既細廳，仲有Uncle既書房。
最後，我黎到泳池。
二家姐都係度，好似以前咁坐係池邊。
唔知點解，見到呢個畫面既我一下子有好多唔知點形容既野湧上心頭，好似剎那第一次嘗試同ELS對話咁，我亦同樣地一時之間唔係好接受到。
所以我退縮了，擰轉面俾自己深呼吸一下，同時壓抑住眼眶內想流出黎既奇怪液體。
唔掂，本身諗住自己可以好快調整好狀態，但都係唔係好掂，個種唔識形容既感覺仍然佔據我全身揮之不去。
都係行開下會好啲。
但當我向返屋內行左兩步既時候，二家姐就出聲叫住左我。
二家姐︰「想去邊呀。」
面對二家姐，我總係無法違抗，佢就好似巴力咁。
所以留俾我既選擇就只有一個，就係乖乖地轉身回答佢既問題。
我︰「無…唔想打擾你係度冥想啫…」
二家姐︰「咁去斟杯水比我啦，我口渴。」
嘩真係樂意效勞呀，你想飲阿爾卑斯山水我都可以而家即刻去斟比你飲添呀！
二家姐呢個要求真係黎得合時，正正俾左一個靚到無得再靚既下台階我可以離開呢個令人尷尬既境地。
我開心到即刻跑去廚房，點知急得濟差啲就仆左係度，好彩最後無事。
去到廚房我先可以冷靜到，講緊既係飲哂成支冰水先做得到。
可以既話我直頭想飲埋已經斟好左要拎去比二家姐既個杯水…
我係咁拍自己塊臉，想叫自己集中啲唔好諗啲無謂野之餘同時諗緊交低杯水之後可以點樣甩身，腦內不停預演一陣既場景。
擺低，即走，好！行啦咁！
一諗好方案之後既我就馬上拎住杯水返去泳池邊，咩都唔諗咩都唔理咁放低杯水係二家姐旁邊，之後連唔該都唔聽佢講就即刻轉身走人。
仲記唔記得我頭先都有過類似既動作？差啲仆街個下呢。
今次就唔同啦。
我真係仆街了，踩中灘水成個人撻左係度。
哇屌你條腰好撚痛…喂我唔想再入醫院呀仆你個街…
「叫你攞杯水俾我你都可以搞成咁，唉你真係吖，無野吖嘛快啲起返身先啦。」
邊個講呢句野？除左二家姐之外呢度都無第二個人架啦，咪係二家姐佢講架囉。
我無回應佢，只係接過佢伸出既手，係佢既攙扶之下坐係佢旁邊既沙灘椅上。
明明係想快啲離開呢個令人尷尬既局面，結果就岩岩相反，變到不得不留低，唉世事真係不盡人意，天意弄人呀屌。
我都唔知可以做乜好，唯有跟住佢一齊望住個泳池底係度發呆，聽下水聲。
二家姐︰「屋企…完全無變過咁喎。」
就係我開始習慣呢份寧靜既時候，二家姐主動打破左佢，為我地之間打開左話題。
我︰「嗯，唔經唔覺已經過左咁耐，但一望到屋企既各樣野又會覺得時間好似從未流動過咁。」
二家姐︰「哈，而家你已經變到咁有詩意嗱？睇黎時間都係有流動過既。」
「之前無機會親口同你講，創業基金既事…做得好，你真係進步左唔少，變到識得用腦。」
點解...佢會突然提起番呢件事既...？
我仲以為佢為左Ashley唔會再提起呢件事添，面對佢突然既誇獎老實講我真係嚇左一跳。
我︰「呃…多謝…其實都係多得我班朋友，無佢地既話我都無可能嬴到個比賽。」
二家姐︰「嗯，識咁諗就好，我都睇過佢地既資料，雖然係三尖八角但都係一班好人。」
我︰「係呀！雖然佢地有時係好難服侍，但為左個比賽佢地都好落力，好似阿輝佢…」
唔知點解講講下個話題就去左講我班豬朋狗友度，我仲要講得好忘我完全唔識分輕重，但二家姐無打斷我，只係靜靜咁聽同埋飲佢既水。
最後，我都有講到自己隱瞞身份既事，唔知係咪出於內疚，講返呢段姮歷既時候自己都不自覺地細聲左，最後仲唔想再講落去。
二家姐可能察覺到我既奇怪，佢將我頭先拎比佢既個杯已經唔再算冰水既冰水貼上我塊臉度。
水杯上既倒汗水馬上就傳到我既臉上，加上水杯本身既凍氣，令人即刻打左個冷震，仲有兩分尿意。
我慌忙地擦走水珠，問二家姐咁大個人仲玩呢啲幼稚架咩，但二家姐就反駁得我無話可說。
二家姐︰「你最後都係有同你啲friend講清楚，而且佢地咪已經原諒你，咁咪得囉你仲屙屎唔出咁既樣做咩呀？」
「成日都為過去既事後悔內疚，點做大事？第時仲有成大間上市公司要你睇架。」
雖然駁唔到，但心裏總係唔多gur，於是呢句野就係無經過太多既思考下衝口而出。
我︰「話人你就叻，你自己咪又係一樣放唔低~」
此話一出，原本面帶微笑既二家姐點左幾下頭，之後就轉過臉，抬頭望起夜色。
之後…之後我就知自己瀨野了。唉屌點解我會講啲咁既野架，明明知道呢個係二家姐既死穴黎我都仲係要打落去，你係咪戇鳩架陳煒明。
面對自己闖出黎既禍，我一時間唔知如何是好，只係識坐係度，望住二家姐既身影。
二家姐︰「對唔住啊，因為我為你帶黎咁多麻煩，我無諗過佢地會去襲擊你，都係我唔好，如果我有好好咁同佢地解釋清楚，又或者由一開始就…」
我︰「夠啦。」
我忍唔住打斷二家姐既說話，一來係唔想再聽到佢既自責，正如佢頭先講既咁，事到如今呢啲野其實已經再無意義，已經係過左去既野。
二來係…我唔想聽到佢之後會講既野。雖然佢未講到但我已經隱若估到，個啲說話對…對大家黎講都太殘忍，唔應該講出黎。
二家姐愣左一下，之後重新望返過黎，仲帶住一絲絲淚光，睇到我心都有點痛。
二家姐︰「其實阿晨話得我岩，我唔應該因為一時既衛動就做出一個會影響到人地一生既決定，而家睇返仲要唔只佢地兩個，仲影響到你地既人生，我真係…講幾多次對唔住都唔會夠。」
影響到其他人既人生…佢講野總係咁一針見血唔多理人感受…我諗都係得佢可以為二家姐帶黎咁大既創傷。
唔係既，或者仲有一個人可以。
我︰「咁既然道幾多次歉都唔夠既話，咁不如轉換一個方式？」
對於我呢句咁引人入勝既說話，二家姐露出一個疑惑既表情，我亦馬上決定乘勝追擊繼續講落去。
我︰「好好照顧佢地俾一個真正既屋企佢地，呢個就係我地而家要做既野，你話係咪？你一開始既決定係出於善意，係想俾溫暖個兩個細路，唔係咩？」
「就算之前邊個黎責備你都唔緊要，我都會負責原諒你，因為你係我既二家姐，係我好重要既人。」
「所以，唔洗再咁樣啦，倒不如好好諗下點安排佢地兩個融入呢個屋企，呢個社會仲好啦？俾佢地去學校讀書，等佢地可以識多啲朋友都係好事。」
就算我一輪嘴咁講，二家姐都係照單全收，靜靜地聽哂我講既野。
二家姐︰「果然大個仔左喎，居然學人走黎安慰你二家姐我。」
講完佢就突然摸摸我個頭，就好似我平日對Sarah佢地咁，估唔到我都會有咁既一日。
唔知痴左邊條根，我居然夠膽係呢個moment張開雙臂，示意二家姐可以黎個擁抱。
二家姐起初都打左個突，但之後都係接受左我呢個提議，主動進入我既懷內。
二家姐︰「多謝你。」
我唔知自己係咪聽錯，但係當我想問下既時候二家姐就已經離開左，收拾細軟準備離開泳池。
嘛，由佢啦可能真係我聽錯都未定。
正當我都準備離開既時候，卻從玻璃既反射中察覺到一絲奇怪。
唉你地幾個真係…
我慢步離開泳池，然後黎一個急轉身轉入客廳既一角，成功擒獲係角落偷睇既四個女人。
我︰「你地幾個係度做乜？」
Sarah︰「呃…無啊我地咁岩經過咋嘛！」
吖你地真係當我傻架喎，以為咁講我都會信咩？好，姑且唔拆穿你住，睇你仲有咩好講先。
我︰「哦？咁本身係要去邊架？」
Yui︰「廚房！」
Ellen︰「客廳！」
笑死，夾唔到口供既情況下果然一下就不攻自破。
佢地幾個都知道其實已敗露，都唔再打算辯駁，個個都沉默化，唯獨Ellie自己係度笑。
Ellie︰「佢地都係想知道你同二家姐傾成點啫。」
我︰「無乜特別啦，都係講下呢幾年既野咁囉。」
Yui︰「二家姐…佢無乜野吖嘛？佢返左黎之後好似都係唔多開心咁…」
哦，原來係緊張二家姐，唔係緊張我，OKOK。
我遂個遂個摸佢地既頭去安撫佢地既不安，之後先解釋二家姐既情況。
我︰「本身二家姐仲係有啲唔開心既，不過係你地男朋友我既心理輔導之下而家已經無事啦。」
Sarah，Ellen，Yui︰「你？？」
喂屌你地幾個咁係咩意思…睇我唔起？
我︰「係吖我呀，總知而家就無事啦，你地兩姊妹快啲返去啦都夜架啦，有咩聽日再講啦。」
Ellen︰「吓…唔好啦…」
Ellie︰「阿明講得岩呀家姐，時候都唔早，你聽日唔係仲約左人睇鋪架咩？」
Ellen︰「好啦咁…」
就係咁，Ellen就係極不情願之下被Ellie帶左返屋企，其餘兩個都一樣，被我趕左返去休息。
而我，都需要好好咁休息。
唔知為何，心入面好期待聽日既到來，好耐未試過咁，好似小學生去班級旅行前一晚咁。
但可能係因為今日實在太忙既關係，唔洗一陣我就已經訓著左。
等再睜大雙眼既時候，太陽伯伯早已高掛係天邊。
奇怪啦，Yui今日無叫我食早餐既？都已經差唔多八點啦喎？唔會係有咩事掛？
咦？出面咁嘈既？
聽到出面有不尋常動靜既我馬上就從床上彈起身，準備去一探究竟。
出到走廊既我即刻就判定到聲音傳黎既方向係飯廳個邊，於是我一步一驚心咁慢慢行過去，沿途仲望下有咩可以拎黎當架餐用。
唔會有賊掛…
但當我行到去飯廳既時候，頭先個啲無謂既猜想全部都不攻自破。
吖頂你個肺，點解個個都係度食緊早餐但無人叫我…真係唔記得左我架喎…
羽晨︰「喂你快啲試下呢個炒蛋吖，我地蘭姨炒蛋好好食架~嗱等姐姐餵你~啊~~~」
羽晨撩緊邊個？咪就係尋日仲係野都唔願意講多句既阿日囉。
係喎，而家羽晨都做左人地家姐架喎，自己終於唔係最細個個唔怪得佢咁開心啦。
日︰「喂我自己都有手有腳唔洗你餵，同埋唔好亂叫呀，你幾大呀分分鐘我先係你阿哥喎。」
羽晨︰「嗯？我15歲囉，Ashley話你細我三個月既，咁我自稱姐姐都無咩問題啫我諗~」
鐵一般既事實令到阿日唔知講乜先好，唯有一邊繼續食佢既早餐，一邊喃喃自語。
阿日︰「點會無啦啦多左咁多家姐同阿哥架…真係麻煩。」
佢無心既一句說話，居然勾起我內心既回憶。
幾年前我都係咁諗，而家見到佢就好似一塊鏡咁，同時亦都提醒我時光飛逝。
一諗到咁，嘴角就忍唔住向上揚，自己一個企係一邊笑。
本身以為無人會注意到我，但突然有把聲係我背後傳出。
Sarah︰「最後變成咁，都幾好吖你話係咪？」
嗯，所言甚是。
我無講啲咩，只係微笑左一下，之後就轉身攬住Sarah條腰，同佢一齊望住餐桌既呢片景象。
望到大家都咁開心，尤其係二家姐，雖然只係面帶微笑，但總算係笑緊吖？
我個心就感到一份充實感，我好似等左呢一刻等左好幾年，而家仲要多左兩個新既屋企人，簡直就係bonus。
起初只係無啦啦多左幾個家姐同細妹，但亦係因為咁，我先可以遇上咁多唔同既事。雖然有好有壞，但無佢地就無今日既我。
而家既佢地，已經係我最重要既人，家人，愛人。
雖然聽落好貪心，但我真係一個都唔想少。
無論之後會點，我地都要係埋一齊，永不分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