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默示錄》: 《第七章 朋友韋達》(第二節)
《第七章 朋友韋達》(第二節)
米迦勒變回巨人。得知當日不會拍賣伊芙,就與韋達眾人到一間烤羊肉店裡吃喝。
老闆娘將一碟羊肉一壺酒放到我們桌上,然後冷冷地說:「今天賣剩這些了。」
韋達喝了一口酒,就吐出來,他對老闆娘說:「妳的酒混了很多水啊!這碟烤羊肉骨多肉少,像是其他客人吃剩的,妳用這些來招呼我們?」
老闆娘:「食東西不付錢,整天賴帳的人還想吃什麼好東西?」
韋達:「哈!妳竟敢在我客人面前頂撞我?妳忘記我是蘇拉的手下嗎?」
老闆娘:「老娘賺來的錢都不夠應付你們這些白吃白喝的無賴!活不下去了,還怕你們什麼?」
韋達:「妳有兩個女兒還未出嫁,長得也算標緻。要是我將她們賣了也值點錢。哈哈!」
老闆娘:「如果你敢碰我女兒,我就跟你拼命!」
老闆娘怒氣沖沖地拿著割羊肉的刀走到米迦勒與韋達的桌旁。
米迦勒就說:「我的弟兄欠妳多少錢?我來替他還吧。」
老闆娘:「三十六個銅幣。」
米迦勒:「我給妳四十個銅幣,請妳替我們添一些好酒好肉來。」
老闆娘笑道:「好!我馬上去!」
韋達對米迦勒說:「你之前給我那八顆寶石細小,色澤也不好,不太值錢。要成為我徒弟,就要拿出更多誠意。你身上還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拿些出來孝敬我吧。」
米迦勒說:「我的財寶都寄存在首領那裡,身上只帶著一些零碎,雖不夠考敬大哥你,但用來請弟兄們喝酒食肉,買些小玩意也是夠的。不然先帶我到處玩玩,我回去後就和首領商量考敬大哥你的事,如何?」
韋達就帶米迦勒到處吃喝購物。米迦勒帶韋達去修剪頭髮和鬍鬚,給他穿上質料上好的袍,配了一支雕刻精美的杖。韋達輪廓本來就好看,打扮後,就像個俊朗的異國富貴商人,吸引了街上許多女子的目光。
韋達受到眾女子注視,就想一個人在街上逛逛,看看會否有艷遇。他不想米迦勒同行,因為米迦勒比他俊美,也不讓他的手下跟隨,嫌他們蓬頭垢面。
韋達走到富人聚居的地方,正陶醉於眾女目光之際,忽有一條桃紅薄紗巾從天而降,韋達抬頭一望,就見二樓陽台有三個未出嫁的姐妹在嘻笑。那排第二的妹子就對韋達說:「願你平安!我姐姐掉了條薄紗巾,能否代為拾回?」話畢,三姐妹又嘻笑作一團。
韋達拾起薄紗巾,去到三姐妹的大宅叩門,來應門的是一個女僕人,她接過薄紗巾後,就對韋達說:「感謝你將大小姐的薄紗巾送回來。我家女主人想請你入內喝一杯茶以表謝意,希望你能賞面。」韋達進屋,與女主人相對而坐,這女主人就是那三姐妹的母親。三姐妹就坐在他們母親旁邊。原來這家的男主人是個商人,剛巧經商遠行。長女將近十八歲,還未出嫁,令她父母十分憂心。當韋達告訴她們自己是一個富有的寶石商人,並且未有妻妾,母女都流露出喜悅神色。長女愛韋達,韋達也被她端莊華美的外表所吸引。他們眉目傳情,兩個妹子看在眼裡,也忍不住暗暗偷笑。
韋達有好口才,逗得眾人開心不已。他愈說愈興奮,一時得意忘形,就把米迦勒送給他的鑽石全都散在桌上,然後對母女說:「這些寶石只是貨辦,不太值錢,如不嫌棄,請收下,當作見面禮。」很快,他就後悔了。他答應女主人會再來拜訪後,就黑著臉,垂著頭,失魂落魄地回到他的手下與米迦勒那兒。
米迦勒與韋達的手下在一間烤雞店內吃喝閒談,見韋達垂頭喪氣回來,就問他發生了什麼事。韋達就說:「我剛才在街上遇到我姑母,她家鄉大旱,丈夫死了,她的兒女餓到骨瘦如柴,一家人淚眼汪汪求我接濟,我就將寶石全給他們了。」
韋達的其中一個手下就說:「大哥!那些寶石我們也有份!」韋達踢了那個手下桌下的腳一下,那個手下就不敢再出聲了。
韋達對米迦勒說:「那地的災情十分嚴重,我還須要一些錢去接濟當地親友。阿米,你身上有多少錢?可否先給我一些應急?」
米迦勒就掏出麻布錢袋交給韋達,袋裡有數十枚銅幣和十七枚銀幣。韋達點算後,就對米迦勒說:「只有這些?我急須要一筆錢接濟姑母家鄉親友。阿米,你能否與你首領商量,先給我一筆錢作拜師的禮數,讓我可以分一份給姑母家鄉親友應急。」
米迦勒就說:「我首領迷上了一個叫伊芙的女奴,他定要在拍賣會上將那女奴弄到手。現在向他要錢,恐怕有困難。我聽我首領說,他投得那女奴後,會將剩下的錢扣除回家的路費,全獻給韋達大哥你作為見面禮。他回家後,會給你許多的寶石金銀作為拜師的禮素。」
韋達聽到這裡,就感到憂愁,因為他知道祭司長的兒子蘇拉也愛女奴伊芙,這些巨人難以投得這女奴之餘,也不一定能平安離開這城。
米迦勒從麻布袋裡拿出一個鑲滿寶石的金鏡盒,打開後,拿出兩顆細小的鑽石交給韋達,然後說:「這兩顆寶石本是留作應急之用,現在先送給韋達大哥,望能解大哥姑母家鄉燃眉之急。」
韋達看見鏡盒就問米迦勒:「這鏡中的影像與實物一樣,這鏡是用什麼東西做的?」
米迦勒就答:「是用玻璃做的。」
韋達在鏡前做出各種表情。他十分滿意自己的容貌。韋達與一眾手下一邊把玩鏡盒,一邊和米迦勒吃喝說笑。快樂不知時日過,直到太陽下山,韋達才想起蘇拉正等待他回去匯報狀況。韋達趕緊向米迦勒辭別,就帶著手下去到蘇拉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