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與地: 第五十五章:嬉戲打鬧
「對啊,大哥。你可以不告訴我們,但你也不能讓他知道啊。」
「好了,我說了。」邵宵舉手投降。
他支支吾吾道:「我……我找到她了。」
白子凌聽得一頭霧水,道:「誰?那個她?」他見到白子蘭和白子恆好像都知道邵宵說的那個她是誰。
劉憐曦很快也想到邵宵口中的哪個人是誰。他道:「她在哪?」
「在宮裏。」
劉憐曦暗想:「怪不得之前見到他穿着禁衛軍的衣服,原來如此。」又想:「如果她是普通婢女,邵宵很容易便能將她帶出宮,不用要我幫忙。難道是公主?」
白子凌感覺這裏只有他一個不知實情,便追問:「誰在宮裏?」
劉憐曦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邵宵點頭承認。
「哥,你是不是瘋了。」白子蘭大吼。「她雖然投胎轉世,但是她已經不是她。儘管外貌一樣,但性格喜好是不會完全一樣的。世間那麼多女子,為甚麼你只愛她?」
「我只愛她。」
白子凌道:「說得是誰呀?」
「梅映月,你大嫂。」白子恆低聲道。
「大嫂?我甚麼時候有了大嫂?」白子凌傻眼了,喃喃自語道。
邵宵在白子凌三歲時便離家出走。這事在白家成為了禁忌議題,任何人都很少在白玉章面前提起邵宵。因此,白子凌一直都不知自己原來有一個大哥。直到前段日子才相認。
「你看着宮裏那個人的時候,難道你不覺得你同時也是背叛她嗎?」白子蘭道。
「我已經找到辦法了。」邵宵頓一頓道:「仙界有寶丹名前塵露水,喝下之人可恢復上一世的記憶。」
白子蘭道:「既然是仙界的寶丹,你有怎會得到?」
「我認識太上老君,或者可以找他幫忙。」邵宵道。
「你要她做回上一世的自己,豈不是對這一世的梅映月不公平?」白子蘭認為邵宵此舉不妥。
「我會問清楚她。」
劉憐曦暗忖這方法並不道德,但知道邵宵不喜歡別人干涉他的私事,所以道:「你想我怎麼幫你?」
邵宵道:「我想娶她。不過賀弘棣肯定討厭我們姓白的。所以我想你在賀弘棣面前說些好話。」
「這個容易,包在我身上。」劉憐曦信誓旦旦保證。
「那我先謝謝你。」
「不用。」劉憐曦又道:「我有一事不明。之前你爹說我父親的死另有隱情,不知你們清不清楚?」
邵宵道:「我不清楚。因為當年你父親遇害的時候,我不在場。」
其他三人都搖頭表示不清楚。
邵宵歉意道:「可能是父親胡說,想你胡思亂想,不得安寧而已。你不用多想。」
劉憐曦道:「我也是這樣想。」事後,他曾與明月和杜英才等人都為此事討論。他們一致認為白玉章只是想在臨死前再插多一根刺落劉憐曦身上。所以他很快就將這件事拋諸腦後。
回到雪哀閣,劉憐曦見到柳之然與一眾神風衛談笑風生,一時笑聲不斷。
劉憐曦東張西望,只見不管是雲映珠和下人都齊齊圍着柳之然聽他說笑。劉憐曦素知自己的師父口才了得兼且風趣幽默,一個無聊的事情都可以被他說成有趣的故事。即使是勤勉的明月都走去湊個熱鬧。
白玉章死後,雪哀閣嚴肅緊繃的氣氛終於可以紓緩一下。之前劉憐曦和明月失蹤,雪哀閣內的下人都非常緊張,連走步路都小心翼翼,生怕下一個人失蹤的便是自己。
明月瞥見劉憐曦回來,便道:「你師父真風趣,你有他當你師父真是有福。日後記得好好孝敬你師父。」
劉憐曦道:「知道了。」
明月又道:「石良死後,五行者一位空了出來。你心目中有沒有甚麼打算?」
「我來定安城的日子不長,認識的凡人不多。還是明月姐你指點指點吧。」
「之前我已經物色了幾個人選。他們的資料我已經放在你的書桌上。」
「好。我待會看。」
「喂,劉憐曦,剛剛邵宵找你幹嘛?」雲映珠瞥見劉憐曦回來了。
劉憐曦見這裏人多嘴雜,而且此事是邵宵的私隱,不方便與他人說,便開玩笑道:「邵宵跟我說你很像白痴,叫我不要跟你玩。」
「胡說。邵宵這麼正經,怎會說這些無聊話,肯定是你自己編的。」雲映珠追着劉憐曦打。
兩人追追趕趕一會兒,忽然有人通傳說皇上要見劉憐曦。
「皇上為甚麼要找你?」明月說。
雲映珠道:「可能有賞。畢竟劉憐曦救了他,無理由甚麼賞賜都沒有。」
「也是。不知皇上會賞些甚麼給我。」
劉憐曦跟隨着宦官見賀弘棣。殿內還站着敖清就、齊康、賈秦等他的親信。
行過君臣之禮後,賀弘棣拍了一下掌,隨即有數名宦官抬着兩個大箱子走入來。
賀弘棣道:「打開它。」
只見大箱裹裝着萬兩黃金,還有名貴絲綢。
賀弘棣走下台階,牽着劉憐曦的手,親切地道:「朕之所以還能在這說話,全賴有你殺了白玉章。對朕而言,你就是朕的救命恩人亦是大夏萬民的救命恩人。」
劉憐曦心裹喜滋滋,被人界權力最高的人稱讚,被對方視之為救命恩人,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他感覺自己就像小說中名留青史的忠臣。不過比起忠臣,他更想做英雄。
賀弘棣接着道:「朕不知你喜歡甚麼,就只好送這些俗物。」
劉憐曦道:「保護凡人不受修仙之人所害本是雪哀閣的責任,不用賞賜。」
賀弘棣道:「是不是這些賞賜不合你意?朕早就知道你們修仙之人肯定不會要這些俗物。你說,你想要甚麼?」
劉憐曦道:「皇上不要這樣說。臣接受就是了。」
賀弘棣滿意的返回龍座。
齊康道:「皇上,民間近日出現很多針對皇室的怨言。他們都說白玉章謀反都是因為當年先帝的錯。」
賀弘棣沉聲道:「這個賤人死了還給我留下那麼多麻煩。」
賈秦道:「聽說昨天劉閣主向外公布白玉章的身份及當年發生事情的始末。因此百姓才會知道這件事。」
賀弘棣道:「劉卿家,賈秦說的話是否屬實?」
劉憐曦這時才明白賀弘棣今日召自己入宮不是要賞賜給自己,而是要問責。
劉憐曦不卑不亢地道:「皇上,賈秦說的沒錯。不過當日白玉章以靈力將他說的話傳遍全定安城。」他表示即使他沒有說,百姓依然會知道,繼續暪下去也是沒有用。
接着道:「白玉章確實是皇上的親戚,他顛沛流離多年,本有一個幸福的家庭,但他為了報仇雪恨,才選擇這條路。微臣只是想還他一個公道而已。」
賀弘棣道:「可是,愛卿你怎知白玉章所說的一定是真的呢?說不定他撒謊。」
劉憐曦道:「我一開始都不信。但是當我翻查雪哀閣的記錄,卻發現當年雪哀閣也有參與其中。他所說的都是真話。」
「好。」賀弘棣連說幾聲好,他道:「你是甚麼時候發現白玉章所說是真的?」
劉憐曦知道如果他答自己一早知實情,賀弘棣定會質問自己為何不早早跟他說。所以他說:「微臣聽了白玉章說的話後才去查的。」
齊康道:「即便白玉章說的是真話,你公布之前也應該跟皇上說一聲。」
賈秦道:「現在所有人認為皇上有意隱瞞當年的真相。就算這事要公布和確定都應由皇上出手。」
劉憐曦暗暗責備自己。只想着還白玉章的公道,向百姓確應當年的真相,忽視了朝廷對此事的反應。
敖清就見情勢不對勁,插口道:「皇上。微臣相信劉憐曦不是要令皇上難堪。請皇上明察。」
賀弘棣微笑道:「劉卿家幫朕找了解藥,又解決了白玉章,朕怎點會惱他呢?」
賀弘棣又道:「白玉章還有三個兒子。不知愛卿認為他們會否卷土重來?」
劉憐曦道:「回皇上,微臣知道他們已遠離定安城,不會再對皇上不利。」
賀弘棣臉無表情道:「有你這句話,朕就放心了。」
劉憐曦見這裏人多,不方便將邵宵的事說出,而且聽賀弘棣的意思,他不想再見到白玉章的後人,所以他只好另覓時機。
賀弘棣要知的劉憐曦都答了,沒過多久他就與眾臣一同出宮。
敖清就與劉憐曦一同回雪哀閣。不用問就知,敖清就是去見雲映珠。
「大哥,我那天聽到雲映珠叫你梨子,究竟是甚麼意思?」劉憐曦笑嘻嘻道。
「我不知道,你自己問她。」敖清就一臉害羞道。
「哎喲喂,看看你的樣子,一提到雲映珠,你甜蜜的樣子立刻出來了。」劉憐曦一把捉住敖清就的腰,道:「你還胖了。所以說有女人真好。」
敖清就一個轉身反抓着劉憐曦的手,得意洋洋道:「你以為我不知你對那個楚辰英有興趣嗎?」
「哇,你甚麼學了擒拿手。」
敖清就鬆了手,道:「是珠珠教我的。當時你和明月姐被白玉章抓走。她怕我也被人抓,便教了我幾招防身用。不過,對於懂法術的人來說,我這幾招都沒用。只不過是螳螂擋車。」
「也是。對於真正學武的人來說,你這招是無用的。不過,你不用怕,有我在,誰要動你一根汗毛,都要問問我的劍。」
「好呀。有劉大俠在,我怎會怕。」敖清就道:「不過你好像還未答我的問題。」
劉憐曦東張西望,裝作沒聽見。
敖清就追問:「別裝了,還不快點答我你是不是喜歡楚辰英?」
劉憐曦道:「你甚麼時候變得那麼多話的?肯定是被雲映珠教壞了。」裝作悲傷道:「哎呀大哥,你變壞了。」
敖清就被劉憐曦弄得哭笑不得。
說說笑笑,兩人很快走到雪哀閣。